第6章 第 6 章
宸华长公主萧晴衣是姜太后所出，与萧令妤的父皇宣德帝萧濯瑄一母同胞。
姜珣与两年前考取了功名，在殿试上因长得太好看被萧濯瑄钦点为探花郎，如今已入官场，是清贵衙门翰林院的编修。
七公主萧令婵对姜珣心生爱慕，曾一度请求父皇和她母妃给他们两个赐婚。
不过桓国公世子姜轩为了让儿子不步自己的后尘，以致将来仕途受阻，坚决不肯让他尚公主。
宸华长公主也不愿让唯一的儿子在仕途上止步于六品之外，毕竟姜珣是嫡长子，将来要袭爵的。
宣德帝觉得姜轩作为桓国公世子已尚了一个公主，他的儿子再尚公主的话委实不太像话，而且宣德帝看重姜珣这个外甥的才华，也不想让朝廷流失他这样的人才。
所以，今年二十一岁的姜珣已于去年成亲，娶的是宣平侯工部尚书李光曦家的嫡女李雪柔。
他们门当户对，李雪柔也是上京颇有才名的美貌女子。
他们两的结合可谓是一对才子佳人，曾一度被传为佳话。
而萧令婵在得知姜珣与李雪柔的婚讯时，一向活泼开朗的她竟躲在自己的寝殿足足哭了三天。
萧令妤一见她这个温文尔雅的表哥，脸上的不悦瞬间一扫而光。
她甩掉手上沾着的雪星，开心地朝他喊道：“表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令妤自从亲哥哥太子萧弘珩去世后，把姜珣这个表哥当成哥哥对待，甚至在更小的时候曾一度把对亲哥哥的思念寄托在他身上。
“阿娘在跟太后说话，今日定是要留在宫里了。”姜珣的声音如清泉漱玉，温润悦耳，“我是特意过来接阿蕴回府的。”
姜珣的母亲宸华长公主萧晴衣，是姜太后的亲生且唯一的女儿，她们母女俩感情也非常好。
所以，萧晴衣每次进宫都要在太后身边呆得比旁人要久一些，在宫里留宿也是常有的事。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除了朝中的命妇及贵女们之外，那些京中世家大族的嫡子们也需进宫觐见太后，皇后。
姜珣作为桓国公府的嫡长孙自然来了，在陪太后看完冰嬉后，他与几个世家嫡子及皇子们去了皇城的演武场。
因为六皇子萧弘琰在那里组织了一场射箭比赛，所以这会才回到宁寿宫接姜蕴回府。
萧令妤刚刚才好不容易让自己不再去想姜蕴，这会被姜珣一提起，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被姜蕴按在榻上亲的画面。
这一想，她那莹白剔透的小脸又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发烫了。
“啊，阿蕴半个时辰前就出宫了。”萧令妤感觉自己说话时舌头都在打结一样。
姜珣见她神色与平时不太一样，遂看向她那张似染上一抹淡淡绯云的绝美小脸，有些奇怪地问道：“阿妤，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啊。”萧令妤以为自己的心事被姜珣看出来了，略显窘迫道。
这时玉暖云娇打着伞小跑了过来，朝姜珣福身行礼道：“见过姜三公子。”
姜珣在姜家小辈中排行第三，排在他前面的是大伯姜桦的两个儿子。
“嗯。”姜珣微微颔首。
玉暖撑着伞走到萧令妤的另一侧，对姜珣道：“三公子，还是我来给公主打伞吧。”
姜珣虽平日里温文尔雅，但他矜贵非凡的模样，又是宸华长公主唯一的孩子，她们自然不敢怠慢。
“好。”姜珣很好说话地点头。
他比玉暖高出许多，在她的伞沿凑到自己伞下后便缓缓移开了自己的伞，并退开了几步。
萧令妤则乘机别开了小脸，把目光定格在院角一株被霜雪包裹成冰凌状，如玉树琼枝一般的树上。
这时的她不太敢与姜珣对视，生怕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毕竟姜珣可是连姜蕴也不吝夸赞之人，他聪明通透，才学过人，所以萧令妤这会有些心虚了。
而姜蕴这个人鲜少有夸人的时候，萧令妤总觉得如果有个人能得她微笑点头就该高兴半天了。
云娇走到萧令妤旁边扶住她的手臂，开始小声念叨道：“公主，您上次就染上了风寒，这才没好几天呢，怎么又出来玩雪，再染上风寒可怎么好。”
玉暖连忙阻止她道：“云娇，你莫要乱说。”
云娇嘟着小嘴，“本来就是嘛，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一定又要责怪我们了。”
姜珣见玉暖云娇都围上来了，而且此时的萧令妤也不再需要他打伞，自然不会与她们几个女孩子呆太久。
听萧令妤说姜蕴已经出宫了，姜珣也就不宜在此多留了。
姜珣循着萧令妤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了那棵霜冻后被妆点成了玉树琼枝，实则是叶子都掉光了似枯树一般，都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树了。
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觉得确实有点意思。
姜珣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落在萧令妤身上。
眼前这个一身华丽宫装又披着大红貂绒披风的她，在目之所及的这一片雪白世界，是那么的风姿瑰丽，清媚娇妩。
姜珣突然有种他家表妹似乎一夕之间就长大了的感觉。
半晌后，姜珣道：“阿妤，既然阿蕴先出了，那我也该出宫了。你也莫贪玩了，室外风雪太大，早些回宫去吧。”
“哦，我知道了。”这时的萧令妤已经重新调整好心情了，她收回目光落落大方道，“表哥路上小心。”
“嗯，我会的。”姜珣含笑点头，撑着伞转身往外走去。
姜珣前脚刚走，萧令妤冬日专用的一顶华丽的金顶软舆就被抬至她身旁。
玉暖柔声劝道：“公主，外面风雪太大了，您快上轿吧。”
萧令妤这次很好说话地点了头，“好。”
云娇赶紧去掀开轿帘让萧令妤坐进去，等她坐稳后便立即吩咐宫人起轿，跟玉暖一左一右跟在软轿两侧。
萧令妤是宫里最受宠的公主，有自己单独的寝宫，紫微宫。
紫微宫不仅雕栏玉砌，奢华无比，位置也极好，离宣德帝和崔皇后的寝宫都不远。
萧令妤出行时光跟着伺候她的宫女太监就有将近二十人，一行人走在深阔的宫道上缓缓而行。
宫道上扫雪的太监们头帽上都已经覆着一层厚厚的雪花，远远看去如一群白头老翁。
他们见靖安公主仪仗连忙恭敬地握住扫帚退至宫墙边避让，并跪下行礼，待众人行过后许久才敢起身继续扫雪。
姜蕴一回到桓国公府，就径直往她父母的院子藕香居去了。
如今桓国公府的国公爷姜崇和宋老夫人都健在，并未分家，四房都尚住在府里。
姜家的大爷是姜桦，是桓国公的庶长子。
姜蕴的父亲姜锐是桓国公的嫡幼子，排行第四，虽无缘袭爵，但他早些年因战功赫赫被圣上赐封为威宁侯，在京城也有赐下的威宁侯府。
她的二叔姜轩因娶了宸华长公主萧晴衣，虽是世子却因本朝律例凡尚公主的驸马不得出任高于六品的官职，所以在官场上的作为比不上姜锐。
但姜二爷是世子，实则是整个姜家的核心掌权人，有能力有手段，谁也不敢小觑他。
姜轩也因此能留在上京，而姜锐常年驻守边境，二哥姜轩则可以帮他照顾家小。
姜蕴的三叔是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府内诸事他俱不管，只要给的银子足够他花，他就高兴。
老国公姜崇与老夫人上了年纪都不管事了，所以眼下掌家的是二房。
二叔二婶还有三哥哥姜珣对对姜蕴等人都十分照顾，她也十分敬重他们。
距藕香居越近，姜蕴的脚步就越快。
前世她为萧令妤殉情时，她的父母，弟弟及整个姜家覆灭好几年了。
重生后的姜蕴虽然今早进宫前还见过了他们，但心里却觉得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又怎能不心急。
姜蕴的母亲萧锦瑶此时坐在大厅的罗汉榻上，她侧着身子手肘枕在小方桌上支着头，另一只手拨弄着桌上雕花漆木托盘中的十几种，她新得的上好香料。
她看起来虽一副慵懒的样子，实则心里在纠结着要做什么香囊送给难得回京的夫君。
这会是傍晚，漫天的红霞透过门窗，洒落在萧锦瑶身上，真真如一幅华贵至极的美人图。
萧锦瑶是瑞王之女，封号永宁郡主，自小金尊玉贵。
作为宗室女，她难得嫁了个称心如意的郎君，继续过着尊贵又幸福的日子。
能生出姜蕴那般绝世姿容的女儿，萧锦瑶的容貌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就算现在上了些年纪，她依然是上京贵妇圈顶尖的美人。
而且她即便生了姜蕴和姜琸两个孩子，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依然美貌如昔，身上只比少女多了一种成熟的风韵，与姜蕴站在一起常被赞似一对姐妹。
这时姜蕴带着一阵寒风从外面跑了进来，可把正在纠结着做什么香囊的萧锦瑶给吓了一跳，“蕴儿，你……”
萧锦瑶话音未落，就被姜蕴扑了个满怀。
姜蕴抱住萧锦瑶，声音微涩地喊她：“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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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珣与两年前考取了功名，在殿试上因长得太好看被萧濯瑄钦点为探花郎，如今已入官场，是清贵衙门翰林院的编修。
七公主萧令婵对姜珣心生爱慕，曾一度请求父皇和她母妃给他们两个赐婚。
不过桓国公世子姜轩为了让儿子不步自己的后尘，以致将来仕途受阻，坚决不肯让他尚公主。
宸华长公主也不愿让唯一的儿子在仕途上止步于六品之外，毕竟姜珣是嫡长子，将来要袭爵的。
宣德帝觉得姜轩作为桓国公世子已尚了一个公主，他的儿子再尚公主的话委实不太像话，而且宣德帝看重姜珣这个外甥的才华，也不想让朝廷流失他这样的人才。
所以，今年二十一岁的姜珣已于去年成亲，娶的是宣平侯工部尚书李光曦家的嫡女李雪柔。
他们门当户对，李雪柔也是上京颇有才名的美貌女子。
他们两的结合可谓是一对才子佳人，曾一度被传为佳话。
而萧令婵在得知姜珣与李雪柔的婚讯时，一向活泼开朗的她竟躲在自己的寝殿足足哭了三天。
萧令妤一见她这个温文尔雅的表哥，脸上的不悦瞬间一扫而光。
她甩掉手上沾着的雪星，开心地朝他喊道：“表哥，你怎么会在这儿？”
萧令妤自从亲哥哥太子萧弘珩去世后，把姜珣这个表哥当成哥哥对待，甚至在更小的时候曾一度把对亲哥哥的思念寄托在他身上。
“阿娘在跟太后说话，今日定是要留在宫里了。”姜珣的声音如清泉漱玉，温润悦耳，“我是特意过来接阿蕴回府的。”
姜珣的母亲宸华长公主萧晴衣，是姜太后的亲生且唯一的女儿，她们母女俩感情也非常好。
所以，萧晴衣每次进宫都要在太后身边呆得比旁人要久一些，在宫里留宿也是常有的事。
今日是腊月二十八，除了朝中的命妇及贵女们之外，那些京中世家大族的嫡子们也需进宫觐见太后，皇后。
姜珣作为桓国公府的嫡长孙自然来了，在陪太后看完冰嬉后，他与几个世家嫡子及皇子们去了皇城的演武场。
因为六皇子萧弘琰在那里组织了一场射箭比赛，所以这会才回到宁寿宫接姜蕴回府。
萧令妤刚刚才好不容易让自己不再去想姜蕴，这会被姜珣一提起，又不由自主地想起之前被姜蕴按在榻上亲的画面。
这一想，她那莹白剔透的小脸又控制不住地开始微微发烫了。
“啊，阿蕴半个时辰前就出宫了。”萧令妤感觉自己说话时舌头都在打结一样。
姜珣见她神色与平时不太一样，遂看向她那张似染上一抹淡淡绯云的绝美小脸，有些奇怪地问道：“阿妤，你怎么了？”
“啊，没什么啊。”萧令妤以为自己的心事被姜珣看出来了，略显窘迫道。
这时玉暖云娇打着伞小跑了过来，朝姜珣福身行礼道：“见过姜三公子。”
姜珣在姜家小辈中排行第三，排在他前面的是大伯姜桦的两个儿子。
“嗯。”姜珣微微颔首。
玉暖撑着伞走到萧令妤的另一侧，对姜珣道：“三公子，还是我来给公主打伞吧。”
姜珣虽平日里温文尔雅，但他矜贵非凡的模样，又是宸华长公主唯一的孩子，她们自然不敢怠慢。
“好。”姜珣很好说话地点头。
他比玉暖高出许多，在她的伞沿凑到自己伞下后便缓缓移开了自己的伞，并退开了几步。
萧令妤则乘机别开了小脸，把目光定格在院角一株被霜雪包裹成冰凌状，如玉树琼枝一般的树上。
这时的她不太敢与姜珣对视，生怕被他发现什么端倪。
毕竟姜珣可是连姜蕴也不吝夸赞之人，他聪明通透，才学过人，所以萧令妤这会有些心虚了。
而姜蕴这个人鲜少有夸人的时候，萧令妤总觉得如果有个人能得她微笑点头就该高兴半天了。
云娇走到萧令妤旁边扶住她的手臂，开始小声念叨道：“公主，您上次就染上了风寒，这才没好几天呢，怎么又出来玩雪，再染上风寒可怎么好。”
玉暖连忙阻止她道：“云娇，你莫要乱说。”
云娇嘟着小嘴，“本来就是嘛，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一定又要责怪我们了。”
姜珣见玉暖云娇都围上来了，而且此时的萧令妤也不再需要他打伞，自然不会与她们几个女孩子呆太久。
听萧令妤说姜蕴已经出宫了，姜珣也就不宜在此多留了。
姜珣循着萧令妤的目光看过去，也发现了那棵霜冻后被妆点成了玉树琼枝，实则是叶子都掉光了似枯树一般，都看不出是什么品种的树了。
他也忍不住多看了两眼，觉得确实有点意思。
姜珣微微一笑，目光再次落在萧令妤身上。
眼前这个一身华丽宫装又披着大红貂绒披风的她，在目之所及的这一片雪白世界，是那么的风姿瑰丽，清媚娇妩。
姜珣突然有种他家表妹似乎一夕之间就长大了的感觉。
半晌后，姜珣道：“阿妤，既然阿蕴先出了，那我也该出宫了。你也莫贪玩了，室外风雪太大，早些回宫去吧。”
“哦，我知道了。”这时的萧令妤已经重新调整好心情了，她收回目光落落大方道，“表哥路上小心。”
“嗯，我会的。”姜珣含笑点头，撑着伞转身往外走去。
姜珣前脚刚走，萧令妤冬日专用的一顶华丽的金顶软舆就被抬至她身旁。
玉暖柔声劝道：“公主，外面风雪太大了，您快上轿吧。”
萧令妤这次很好说话地点了头，“好。”
云娇赶紧去掀开轿帘让萧令妤坐进去，等她坐稳后便立即吩咐宫人起轿，跟玉暖一左一右跟在软轿两侧。
萧令妤是宫里最受宠的公主，有自己单独的寝宫，紫微宫。
紫微宫不仅雕栏玉砌，奢华无比，位置也极好，离宣德帝和崔皇后的寝宫都不远。
萧令妤出行时光跟着伺候她的宫女太监就有将近二十人，一行人走在深阔的宫道上缓缓而行。
宫道上扫雪的太监们头帽上都已经覆着一层厚厚的雪花，远远看去如一群白头老翁。
他们见靖安公主仪仗连忙恭敬地握住扫帚退至宫墙边避让，并跪下行礼，待众人行过后许久才敢起身继续扫雪。
姜蕴一回到桓国公府，就径直往她父母的院子藕香居去了。
如今桓国公府的国公爷姜崇和宋老夫人都健在，并未分家，四房都尚住在府里。
姜家的大爷是姜桦，是桓国公的庶长子。
姜蕴的父亲姜锐是桓国公的嫡幼子，排行第四，虽无缘袭爵，但他早些年因战功赫赫被圣上赐封为威宁侯，在京城也有赐下的威宁侯府。
她的二叔姜轩因娶了宸华长公主萧晴衣，虽是世子却因本朝律例凡尚公主的驸马不得出任高于六品的官职，所以在官场上的作为比不上姜锐。
但姜二爷是世子，实则是整个姜家的核心掌权人，有能力有手段，谁也不敢小觑他。
姜轩也因此能留在上京，而姜锐常年驻守边境，二哥姜轩则可以帮他照顾家小。
姜蕴的三叔是个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的纨绔子弟，府内诸事他俱不管，只要给的银子足够他花，他就高兴。
老国公姜崇与老夫人上了年纪都不管事了，所以眼下掌家的是二房。
二叔二婶还有三哥哥姜珣对对姜蕴等人都十分照顾，她也十分敬重他们。
距藕香居越近，姜蕴的脚步就越快。
前世她为萧令妤殉情时，她的父母，弟弟及整个姜家覆灭好几年了。
重生后的姜蕴虽然今早进宫前还见过了他们，但心里却觉得已经好久好久没有见到他们了，又怎能不心急。
姜蕴的母亲萧锦瑶此时坐在大厅的罗汉榻上，她侧着身子手肘枕在小方桌上支着头，另一只手拨弄着桌上雕花漆木托盘中的十几种，她新得的上好香料。
她看起来虽一副慵懒的样子，实则心里在纠结着要做什么香囊送给难得回京的夫君。
这会是傍晚，漫天的红霞透过门窗，洒落在萧锦瑶身上，真真如一幅华贵至极的美人图。
萧锦瑶是瑞王之女，封号永宁郡主，自小金尊玉贵。
作为宗室女，她难得嫁了个称心如意的郎君，继续过着尊贵又幸福的日子。
能生出姜蕴那般绝世姿容的女儿，萧锦瑶的容貌自然差不到哪里去，就算现在上了些年纪，她依然是上京贵妇圈顶尖的美人。
而且她即便生了姜蕴和姜琸两个孩子，保养得极好，看起来依然美貌如昔，身上只比少女多了一种成熟的风韵，与姜蕴站在一起常被赞似一对姐妹。
这时姜蕴带着一阵寒风从外面跑了进来，可把正在纠结着做什么香囊的萧锦瑶给吓了一跳，“蕴儿，你……”
萧锦瑶话音未落，就被姜蕴扑了个满怀。
姜蕴抱住萧锦瑶，声音微涩地喊她：“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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