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页_见你起意+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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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页

  顾惊宴当着她的面,不紧不慢地开始抬手套,修长五指穿进去,然后套沿口在腕骨处弹收住。

  下一秒,那手直接伸了过来。

  目标准确无误地攉住女子纤瘦的脖颈,擒得牢牢的,几乎在一瞬间就让她喘不过气来。

  “盛星晚。”

  脖颈上传来橡胶专有的触感和冰凉......力道很大,但是控制在濒临窒息的边缘。

  听说顾惊宴有洁癖,不碰女人,连锁人喉都要戴个手套,不知道他碰不碰温婉?

  她自己都觉得好笑,被捏紧喉咙还能去想这个题外事。

  “我不介意用极端的手法逼你想起来,毕竟我的耐心有限,你知道么,人在临死前会想起所有事情的。”

  依旧是字字无温,说得轻松,像是在说吃饭洗澡之类的寻常事。

  盛星晚没发出声音,连基本应该的呜咽声都没有,她的眼珠放大,血丝都被逼了出来,但是就是倔强着不吭声。

  她不信顾惊宴会为了找人,直接把她掐死。

  但是她低估了顾惊宴的心狠手辣,不曾想,他是真的做得出来,能够明确感受到颈上力道在一分一分收紧。

  沈知南就是在此时出现的。

  如果没有沈知南,顾惊宴是会为她与霍东霓那段记忆,直接将她掐晕。

  “顾惊宴,放开她。”

  沈知南手里夹着烟,站在两米开外,身形挺拔地立在原地,风吹得清白烟雾四散,拂散在清寒眉眼间。

  顾惊宴没有

  松一分力道,转头看向沈知南,声线也无一丝起伏,“我要找霍东霓。”

  “我知道。”沈知南声线也淡得很,吞云吐雾间语调也低,“我再说一次,松开她。”

  可能是卖好友个面子,顾惊宴冷冷地收了手。

  盛星晚浑身一软,空气全部在那一秒尽数涌进肺里,她跌在青草泥土里,用双手抚着自己的脖子,大口地呼吸,剧烈地咳嗽。

  冷风里,两个男人身高相当,皆高高在上,独她一人在尘土里狼狈。

  作者有话要说:霍东霓:这是什么人间疾苦?

  第36章

  被掐时间过久,身体出于应激缘故,盛星晚又咳又喘带出泪花,双眼红红,唇又是苍白的。

  肇事者顾惊宴并不内疚,他慢条斯理地摘下那只橄榄色的手套,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草莓园。

  盛星晚双手撑在地上,视线一转,发现沈知南正一瞬不顺地看着自己,那姿态很高高在上。

  冬日温阳下,在沈知南的脸上看不出心疼,甚至,连半点怜惜都没有。

  也是,沈知南怎么会为区区一个女人和顾惊宴翻脸呢?

  沈知南走近两步,在近距离停下,她听见他若有若无地叹一口气后,单膝蹲下来。

  他拉起她的手,翻过掌心一看,确认没擦伤后无温地叮嘱:“起来,去洗个手。”

  作势就要去扶她。

  盛星晚脸色是沉的,她一声不吭地躲开他伸来的手,颇费力气地自己站了起来。

  这下,换她居高临下地看沈知南。

  沈知南还是蹲在那里的,没起身,只抬头看逆光而站的女子。

  明显能看见的是,颈间三四道明显的青紫红痕,且不说她皮肤娇,换作任何一个平常人在那样的力道下,都很难全身而退。

  她是委屈的。

  自小到大,盛星晚受过的委屈冷脸不少算,尤其在余嫚母女身上,但她从未被一个男人这么粗鲁对待过!

  但是委屈归委屈,盛星晚不会蠢到奢望沈知南会替她出头的。

  想到这里,唇畔竟有一丝嘲讽笑意,她只冷冷看一眼蹲在面前的沈知南,便直接往园口的方向走去了。

  离开草莓园,进屋经过众人时步履匆匆,她掩着颈间指痕走得很快,余光看见顾惊宴仿若无事人似的在饮茶谈笑。

  回卧室,洗完手出来后在衣柜里翻出一条围巾。

  围好后,盛星晚反复对着镜子观察,确认看不到伤势后才肯微微呼口气。

  门在此时被人推开。

  下意识地转脸,看见沈知南拿着她落在草莓园的手机,走了进来。

  沈知南将手机放在桌上,走到她面前,视线扫过围巾时淡淡问她,“生气了?”

  废话。

  换你,你不生气?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越过他准备出去。

  果然,下一秒就被沈知南扣住手腕,

  被迫截停在与他并肩的位置。

  沈知南握着她的腕骨,又走两步重新回到身前,用手指轻轻拨开层层堆叠的围巾。

  看到那可怖的指痕时,他的眉还是皱了。

  “是惊宴不对。”沈知南说。

  “所以呢?”她终于舍得理他了。

  沈知南去看她一张面色非常不好的脸,缓和语气,“我向他对你道歉。”

  一句完全没有意义的话。

  不是所有事情,都能用一句对不起抹平痕迹。

  盛星晚抬手拂开他的手,重新整理围巾,“我可受不起沈先生的致歉,我算什么东西。”

  话里话外的弯酸,不难听出。

  沈知南进退维谷,一边是他的女人,一边是他的好友。

  如果对方是简诗或者是其他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将人抓过来任她处罚泄气。

  那是顾惊宴。

  他不是不敢,他是不能。

  看沈知南欲言又止的模样,盛星晚兀自摇头失笑:“沈先生不会为一个女人去得罪世交好友,我理解,只是请您,那就不要再惺惺作态地跑到我面前来扮好人,我反胃。”

  “那你想我怎么做?”

  沈知南反问她,“你是希望我冲上去打他一拳,还是像个娘们似的和他吵得不可开交。”

  ——但是你不能什么都不做。

  在男人音落的很长一段时间里,盛星晚是沉默的,她静静地站着,颈间传来的是火辣辣痛感,她只是站着。

  不知过去多久,她说:“沈知南,你弄清楚一点,我是你亲自带回沈家来过年的。是突然出现的顾惊宴抢我手机,非逼我交代霍东霓的事情,他当时恨不得直接掐死我,难道这些都是我的错?”

  在她和他间,没有爱情,但是有无形的契约,她现在就是他沈知南的女人,可他不帮她说话,只会作秀般的假慈悲。

  沈知南单手扶额,他摁了摁眉心。

  他明明很擅长哄女人的,怎么一到她这里,就处处踩雷全盘失算?

  “行。”

  沈知南吐出一个字,又看了她一眼,然后转身直接拉开房门出去了。

  留在原地的盛星晚一怔。

  心中突然觉不妙,她赶紧也抬步追了出去。

  沈知南一路下楼,直奔客厅沙发,所有人还坐在那里喝茶谈笑,他进场时都只

  作是寻常事件。

  没想到的是,沈知南长腿逼近沙发上的顾惊宴,一把拎起他黑风衣的领子上手就是一拳。

  那拳很重,重得都能明显听一声闷响。

  “啊!”

  一旁坐得最近的温婉直接惊得弹站起来,双手捂着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那端,正在兴头上的两位老人也看过来,同是无比吃惊。

  揍完人,沈知南直接松掉衣领收手,退开两步远处停下,视线看着还是满脸平静的顾惊宴,“抱歉。”

  温婉:“?”

  温婉当即就不干了,原本捂着嘴的双手放下,没有大喊大叫,只是压着怒容平声发问:“沈知南,你为人狂妄行事不羁这一点,整个宁城都知道的。”

  顿上一秒,温婉咽了咽嗓又说:“但你也不能这么恣意妄为吧,人人敬你让你,但是惊宴是你的好友兄弟,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大过年的伤和气不说,顾爷爷和你奶奶都在场,叫老人家心里怎么想呢?”

  温婉说上一大堆。

  顾惊宴从茶几上抽过一张纸,拭去唇角被打裂后的血痕,他将纸抟在手里,说:“算了。”

  算了?!

  温婉以为自己听错了。

  顾惊宴面容不惊地看着她,用眼神告诉她,这件事情就这么算了。他知道沈知南为什么动手。

  盛星晚脚步匆匆地下楼,小跑到客厅,第一眼就看见沙发上的顾惊宴被打裂的唇角,第二眼,是沙发对面身形挺拔站着的高大男人。

  连盛星晚都忍不住单手捂着嘴,脚步也慢了。

  她缓慢地走到沈知南旁边,“你打他了?”

  沈知南的侧脸冷贵清隽,他没说话,只从鼻间轻轻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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