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哪怕他很不着调，但他是个好龙…
“想必你应该也知晓吧，哪怕是传奇人类的寿命也不过区区数百年。”
苍白以平静的语气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世界本就是不平等的，更何况是不同种族之间更是天差地别。
这个世界上，既有成年即是传奇，寿命高达数千年的龙族。也有资质平平，实力弱小，朝生暮死的孱弱种族。
有天生俊美，生性善良亲近自然，寿命可达千年的精灵族。也有人生百态，为各种欲望驱使，寿命仅不到百年的人族。
成就传奇，仅仅能够拉平的各大种族间力量上的差距。但实际上的生命层次，也就是寿命差距却并未改变。
传奇境界，对于资质平平的种族来说。是付诸不懈努力，都不一定能够达到的境界。可对于某些传奇种族来说，却只是他们的起点。
这正好应对了现世中的那句话：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的人生来就是个牛马！
“这是种族历来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或许是还年轻的缘故，艾莉儿对于寿命这种话题并不觉得沉重。反而因为此世界人类的常识束缚，觉得并不奇怪。
“所以你想要彻底突破生命、种族的限制吗？”
苍白嘴角噙着一抹饱含深意地笑意，表情活脱脱像是街头忽悠人的神棍。
“你是说成就神话？”
少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怎么？没有信心吗？”
苍白反问道。
“也不是没有信心，就是感觉离得太远了。感觉好虚幻，我现在连传奇都还不是，说这个不觉得太不切实际吗？”
艾莉儿还是感觉如此有些好高骛远。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接着给你说说神话的境界吧。”
苍白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言，少女此刻还处在年轻稚嫩的时段，等她多经历一些自然会明白。
他接着之前所言的身体元素化说道。
“跟你说这么多身体元素化的特性，但纸上言来终觉浅。说得再多终究不如亲眼所见来得实在。”
果然，比起如今来说虚无缥缈的寿命。艾莉儿对于元素化本身的兴趣无疑更大，谁让她是个天才法师呢？
“好啊！给我展示一下神话强者的身体元素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苍白沉吟片刻，他原本是想让现成的神话强者冰龙王特瑞希来表演一下的。但无奈他这次没来凑热闹旁观，那就只能他自己上了。
“好吧，那你看好了。我的身体虽然并不是你们世界的元素组成，但是也可以模拟给你看看。”
说着，盘坐在蒲团上的苍白身形不动。但身体却是从头开始，缓缓化为一片片雪花消散，转瞬间他就身化一团盈盈的飞雪，在少女身旁飞舞环绕。
少女艾莉儿看到这一幕，顿时感觉非常惊奇。出于魔法师的常识，她试探性地以精神力感知这些雪花。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苍白本没有隐藏气息的缘故，她能够清晰地在这些雪花中。感受到他本身那种让人心安平静的气息，如今身处雪花的环绕中，更是有一种身处他怀抱中的温暖感觉。
少女俏脸微红，脸上也是浮现一抹笑容。唯美的雪花环绕着艾莉儿飞舞，仿佛将她衬托得宛如雪中精灵。她抬起修长如玉的指尖，试探性地触碰着身边的雪花。
但下一刻指尖传来的，却是足以冻彻骨髓的寒意。艾莉儿直接神色一震，下意识地收回了指尖。
刚刚那一瞬间的触碰，她感觉仿佛自己的灵魂都好似要在那极致的寒意中被冻结。
待她回过神来时，苍白的冰系元素化已经表演完毕。飞舞在周围的雪花开始汇聚，重新凝聚组成了人形，冰蓝色微光一闪间就再次变回苍白的身影。
“说到身体元素化，我刚刚也是给你表演完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此刻的衣物，是由禁咒“纯白寒狱”所组成。所以恢复人形后的苍白衣着完好，倒是让艾莉儿有些失望。
同样看过某些动漫的她只觉得可惜。说好的变身会爆衣的呢？这定律怎么在苍白身上就不起作用了？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察觉到少女的失礼想法，苍白只能感叹现世手机的荼毒能力，没好气地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啊？啊！哦！”
艾莉儿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有些脸红地将之前的念头甩出脑海。缓了缓后，才正经地分析起来元素化的利弊。
“大概元素化后的身体会比较方便？可以化为元素行动躲避，或者位移什么的？”
原谅她刚刚光顾着沉溺被苍白怀抱的温暖幻想中，并没有深入感知元素化后的能力。只能够根据眼前所见，得出这种较为浅显的作用。
“就这样？你刚刚有在认真看吗？”
苍白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看到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表情终究没再追究下去。他循循诱导说道。
“难道你没有发觉，元素化后的能力像是什么吗？”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以艾莉儿的悟性自然不可能还一无所知。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却又有些不太确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像像是魔法？”
“对，你单纯记下来就好。接下来说的这些对你来说可能会有的超纲。”
苍白点了点头解释道，却让少女暗暗吐槽。从刚刚开始说的就是神话境界的东西，有哪儿些不超纲的啊？
“你可以思考一下我之前所说的魔法本质，由元素构建魔法序列最后形成魔法。”
他先是提醒了一句后，才接着说道。
“元素化后的身体，同魔法一样也是由元素构建组合而成。所以元素化后的身体本质上跟魔法相似，或许算得上是有意识的魔法？”
“也正是因此，元素化后的身体自然就可以随意释放出，包括传奇级的所有魔法。因为这本身就是，以自身的元素再重新组合排列起来而已。”
“这样吗……”
艾莉儿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紧接着说道。
“按你说的这么理解的话，那身体元素化后。对于相斥的元素反应，岂不是应该非常剧烈？”
这其实很好理解，就比如一个全部由冰元素构成的身体。如果触碰到火，那剧烈的元素排斥之下，恐怕会发生极为剧烈的反应。
可以想象一下，就像是火碰到了汽油桶。
苍白对于少女的举一反三很是满意，笑着解释道。
“当然，属性排斥还是存在的。就像是特瑞希一样，他的身体都是冰元素，所以火元素就没办法在他身体中存在，会直接被他的身体排斥出去。”
“但虽然会排斥相斥属性，但这个排斥反应却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暴烈。因为神话境界中，无尽的元素只是辅助和工具。”
“真正重要的核心，是那足以改写规则的强大力量！”
闻言的艾莉儿不由回想起，特瑞希那号令天地的强大身姿。那种改写规则的恐怖力量也是让她不由心神驰往。
不过继而就让她产生了一个疑惑，神话那种足以改天换地的规则之力，到底是从何而来？
察觉到少女的念头飞转，苍白自然地停下话给她留出思考的时间。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教导，与其自己告诉她答案，不如去引导她如何思考。
只有真正自己领悟的，思考所得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传奇有身体上的蜕变，也有精神上的蜕变。那神话也是如此，除了身体元素化，还有一次精神上的升华？”
艾莉儿回想起之前苍白所说的传奇境界，举一反三地说道。再想到他所说的精神觉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
“你之前说过精神觉悟，是为了给我传奇之后的道路铺路。所以这就是突破神话精神上的要求？”
苍白静静听她说完后，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
“说是要求其实并不准确，严格来说应该说是前提。”
“比如，说说你是怎么看待特瑞希的？”
闻言的少女不由神情一滞，回想到冰龙王那不着调的模样。还有他沉迷手机动漫，身化咸龙的一幕幕，不由觉得龙族有此龙王，危矣。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的苍白掀起一抹笑意，眸中带着深意。
“我知道你觉得他很不着调，不像个龙王。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只是浅显的表面。”
“你是说…我所看到的特瑞希，只是他刻意伪装出来让我看到的模样？其实他的真面目隐藏极深？？”
想到这个可能性艾莉儿不由心里一寒，或许她心里也这么觉得。只有如此心机和城府，才算得上是龙族之王？
“并不是，那就是他的本性。”
不过苍白紧接着的话，却让她刚刚逐渐跑偏的想法瞬间卡壳。
“那…那…那你到底要说什么？”
少女嘴角狠狠抽了抽，有些无语地说道。
可能是出于某种恶趣味，见到她这副表情苍白反而笑得蛮开心。不急不缓地慢悠悠解释道。
“你所看到的只是他的不着调，但我所看到的却是他超凡脱俗的豁达和心性。”
“人总是生活在束缚中，龙也不例外。龙族的贪婪、高傲、残暴…种种的本能都束缚着龙的心灵和思想。”
“特瑞希则是真正地无愧于冰龙王之名，他超脱出了龙族种族的限制。也同样超脱出来龙族的心性，所以才会毫无束缚地展现出真实的自我。”
“正是要有这种超脱一切的心性，超凡脱俗的眼界和意志，才能够驾驭真正的神话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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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白以平静的语气诉说着一个残酷的事实。世界本就是不平等的，更何况是不同种族之间更是天差地别。
这个世界上，既有成年即是传奇，寿命高达数千年的龙族。也有资质平平，实力弱小，朝生暮死的孱弱种族。
有天生俊美，生性善良亲近自然，寿命可达千年的精灵族。也有人生百态，为各种欲望驱使，寿命仅不到百年的人族。
成就传奇，仅仅能够拉平的各大种族间力量上的差距。但实际上的生命层次，也就是寿命差距却并未改变。
传奇境界，对于资质平平的种族来说。是付诸不懈努力，都不一定能够达到的境界。可对于某些传奇种族来说，却只是他们的起点。
这正好应对了现世中的那句话：条条大路通罗马，但有的人生来就在罗马，而有的人生来就是个牛马！
“这是种族历来如此，又有什么办法？”
或许是还年轻的缘故，艾莉儿对于寿命这种话题并不觉得沉重。反而因为此世界人类的常识束缚，觉得并不奇怪。
“所以你想要彻底突破生命、种族的限制吗？”
苍白嘴角噙着一抹饱含深意地笑意，表情活脱脱像是街头忽悠人的神棍。
“你是说成就神话？”
少女反应过来他的意思。
“怎么？没有信心吗？”
苍白反问道。
“也不是没有信心，就是感觉离得太远了。感觉好虚幻，我现在连传奇都还不是，说这个不觉得太不切实际吗？”
艾莉儿还是感觉如此有些好高骛远。
“好吧，既然如此那我就接着给你说说神话的境界吧。”
苍白笑着摇了摇头也没再多言，少女此刻还处在年轻稚嫩的时段，等她多经历一些自然会明白。
他接着之前所言的身体元素化说道。
“跟你说这么多身体元素化的特性，但纸上言来终觉浅。说得再多终究不如亲眼所见来得实在。”
果然，比起如今来说虚无缥缈的寿命。艾莉儿对于元素化本身的兴趣无疑更大，谁让她是个天才法师呢？
“好啊！给我展示一下神话强者的身体元素化，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苍白沉吟片刻，他原本是想让现成的神话强者冰龙王特瑞希来表演一下的。但无奈他这次没来凑热闹旁观，那就只能他自己上了。
“好吧，那你看好了。我的身体虽然并不是你们世界的元素组成，但是也可以模拟给你看看。”
说着，盘坐在蒲团上的苍白身形不动。但身体却是从头开始，缓缓化为一片片雪花消散，转瞬间他就身化一团盈盈的飞雪，在少女身旁飞舞环绕。
少女艾莉儿看到这一幕，顿时感觉非常惊奇。出于魔法师的常识，她试探性地以精神力感知这些雪花。
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苍白本没有隐藏气息的缘故，她能够清晰地在这些雪花中。感受到他本身那种让人心安平静的气息，如今身处雪花的环绕中，更是有一种身处他怀抱中的温暖感觉。
少女俏脸微红，脸上也是浮现一抹笑容。唯美的雪花环绕着艾莉儿飞舞，仿佛将她衬托得宛如雪中精灵。她抬起修长如玉的指尖，试探性地触碰着身边的雪花。
但下一刻指尖传来的，却是足以冻彻骨髓的寒意。艾莉儿直接神色一震，下意识地收回了指尖。
刚刚那一瞬间的触碰，她感觉仿佛自己的灵魂都好似要在那极致的寒意中被冻结。
待她回过神来时，苍白的冰系元素化已经表演完毕。飞舞在周围的雪花开始汇聚，重新凝聚组成了人形，冰蓝色微光一闪间就再次变回苍白的身影。
“说到身体元素化，我刚刚也是给你表演完了，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或许是因为他此刻的衣物，是由禁咒“纯白寒狱”所组成。所以恢复人形后的苍白衣着完好，倒是让艾莉儿有些失望。
同样看过某些动漫的她只觉得可惜。说好的变身会爆衣的呢？这定律怎么在苍白身上就不起作用了？
“你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我问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察觉到少女的失礼想法，苍白只能感叹现世手机的荼毒能力，没好气地出声打断了她的思路。
“啊？啊！哦！”
艾莉儿有些尴尬地摇了摇头，有些脸红地将之前的念头甩出脑海。缓了缓后，才正经地分析起来元素化的利弊。
“大概元素化后的身体会比较方便？可以化为元素行动躲避，或者位移什么的？”
原谅她刚刚光顾着沉溺被苍白怀抱的温暖幻想中，并没有深入感知元素化后的能力。只能够根据眼前所见，得出这种较为浅显的作用。
“就这样？你刚刚有在认真看吗？”
苍白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看到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表情终究没再追究下去。他循循诱导说道。
“难道你没有发觉，元素化后的能力像是什么吗？”
他都说到这份上了，以艾莉儿的悟性自然不可能还一无所知。她脑海中灵光一闪，却又有些不太确定地说出自己的想法。
“你是说，像像是魔法？”
“对，你单纯记下来就好。接下来说的这些对你来说可能会有的超纲。”
苍白点了点头解释道，却让少女暗暗吐槽。从刚刚开始说的就是神话境界的东西，有哪儿些不超纲的啊？
“你可以思考一下我之前所说的魔法本质，由元素构建魔法序列最后形成魔法。”
他先是提醒了一句后，才接着说道。
“元素化后的身体，同魔法一样也是由元素构建组合而成。所以元素化后的身体本质上跟魔法相似，或许算得上是有意识的魔法？”
“也正是因此，元素化后的身体自然就可以随意释放出，包括传奇级的所有魔法。因为这本身就是，以自身的元素再重新组合排列起来而已。”
“这样吗……”
艾莉儿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突然好像想起来什么，紧接着说道。
“按你说的这么理解的话，那身体元素化后。对于相斥的元素反应，岂不是应该非常剧烈？”
这其实很好理解，就比如一个全部由冰元素构成的身体。如果触碰到火，那剧烈的元素排斥之下，恐怕会发生极为剧烈的反应。
可以想象一下，就像是火碰到了汽油桶。
苍白对于少女的举一反三很是满意，笑着解释道。
“当然，属性排斥还是存在的。就像是特瑞希一样，他的身体都是冰元素，所以火元素就没办法在他身体中存在，会直接被他的身体排斥出去。”
“但虽然会排斥相斥属性，但这个排斥反应却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暴烈。因为神话境界中，无尽的元素只是辅助和工具。”
“真正重要的核心，是那足以改写规则的强大力量！”
闻言的艾莉儿不由回想起，特瑞希那号令天地的强大身姿。那种改写规则的恐怖力量也是让她不由心神驰往。
不过继而就让她产生了一个疑惑，神话那种足以改天换地的规则之力，到底是从何而来？
察觉到少女的念头飞转，苍白自然地停下话给她留出思考的时间。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教导，与其自己告诉她答案，不如去引导她如何思考。
只有真正自己领悟的，思考所得的，才是真正属于自己的。
“我记得你之前说过，传奇有身体上的蜕变，也有精神上的蜕变。那神话也是如此，除了身体元素化，还有一次精神上的升华？”
艾莉儿回想起之前苍白所说的传奇境界，举一反三地说道。再想到他所说的精神觉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想法可行。
“你之前说过精神觉悟，是为了给我传奇之后的道路铺路。所以这就是突破神话精神上的要求？”
苍白静静听她说完后，才露出一副孺子可教的神色。
“说是要求其实并不准确，严格来说应该说是前提。”
“比如，说说你是怎么看待特瑞希的？”
闻言的少女不由神情一滞，回想到冰龙王那不着调的模样。还有他沉迷手机动漫，身化咸龙的一幕幕，不由觉得龙族有此龙王，危矣。
仿佛看出她心中所想的苍白掀起一抹笑意，眸中带着深意。
“我知道你觉得他很不着调，不像个龙王。但你有没有想过，你看到的只是浅显的表面。”
“你是说…我所看到的特瑞希，只是他刻意伪装出来让我看到的模样？其实他的真面目隐藏极深？？”
想到这个可能性艾莉儿不由心里一寒，或许她心里也这么觉得。只有如此心机和城府，才算得上是龙族之王？
“并不是，那就是他的本性。”
不过苍白紧接着的话，却让她刚刚逐渐跑偏的想法瞬间卡壳。
“那…那…那你到底要说什么？”
少女嘴角狠狠抽了抽，有些无语地说道。
可能是出于某种恶趣味，见到她这副表情苍白反而笑得蛮开心。不急不缓地慢悠悠解释道。
“你所看到的只是他的不着调，但我所看到的却是他超凡脱俗的豁达和心性。”
“人总是生活在束缚中，龙也不例外。龙族的贪婪、高傲、残暴…种种的本能都束缚着龙的心灵和思想。”
“特瑞希则是真正地无愧于冰龙王之名，他超脱出了龙族种族的限制。也同样超脱出来龙族的心性，所以才会毫无束缚地展现出真实的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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