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龙
“黑衣员工的规则和黑衣保安好像不太一样。”
观众们都离开后，伊尼娅拿着她拷问……呃，整理出的黑衣员工规则，和杰森回到史蒂夫和孩子们身边。
被他们救下的红衣员工没有离开，并且上报了自己是如何从游客变成红衣员工的，以及他应该遵守的规则。
“那么，我们不知道的，就只有蓝衣保安的规则了，可是我们目前有谁遇到过蓝衣保安吗？”伊尼娅在纸上写写画画，“红衣员工的规则是唯一一个不通过园内广播播放的规则，而是贴在员工食堂门口的……”
“我从没有见到过蓝衣保安。”史蒂夫说，“倒是见到过很多黑衣保安。”
红色员工犹豫了一会儿。
“听说蓝衣保安一般是在晚上巡逻，我的宿舍在二楼，每天晚上都会在凌晨十二点左右听到一阵楼下食堂开饭的响动……”红衣员工慢吞吞地开口，“我猜那是蓝衣保安在用餐，但是晚上很危险，我的室友特意晚上出门想找蓝衣保安，但他再也没有回来，没过多久，就又来了新室友……”
“让我想想，你们宿舍楼有空宿舍吗？”史蒂夫问，“孩子们能躲在那里吗？”
“顶楼的宿舍都是空的，据说住顶楼的人都会暴毙而亡。”红衣员工哆哆嗦嗦，“而且好像有点闹鬼……有的时候宿舍楼梯是十七阶，有时候是二十阶，有时候洗手间的水池在左边，有时候在右边，我们通下水道的时候曾经通出过人类的几颗牙齿……”
杰森皱起眉头。
伊尼娅：“那你们是怎么分配宿舍的？”
红衣员工：“楼下的老宿管阿姨分配的，她认得所有人的脸，也记得哪间宿舍有空床位。”
杰森：“那食堂呢？食堂是由谁负责？”
红衣员工：“食堂好像是外包的，偶尔会在分发食物的窗口后面看见一些生面孔。”
史蒂夫：“你说你住二楼，那你有没有听见过车辆运送食物到食堂？”
红衣员工摇头。
“我、我知道的都跟你们说了，你们也和我一样想从这个游乐园里出去吗？”红衣员工问，“能不能带上我？”
史蒂夫：“当然可以。”
伊尼娅和杰森都默许了美国队长的决定。
“所以我们要晚上出门找蓝衣保安。”伊尼娅点点头，“那么……杰森，我想你和我想的一样。”
杰森瞥了她一眼，刚想说晚上太危险她不能去，但考虑到伊尼娅的能力大概是他们三个领头的人里最强的，他理智地没有作声。
“e，你留下来照顾孩子们吧。”史蒂夫说，“我和红头罩去就好。”
伊尼娅：“可是队长，只有我能辨别真人和假人，你确定？”
史蒂夫皱着眉头，似乎被成功说服了。
确实，考虑到伊尼娅强大灵活的咒语和火焰，以及辨别人类的能力，她是必须要在外出探索的队伍里的，但她此前暴露的她未成年的事实则让史蒂夫下意识地将她看成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我们总要留个人保护孩子们。”史蒂夫说，“我们谁留下？”
“你们可以都出去。”
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是嘉莉，她站了起来。
嘉莉说：“我可以保护孩子们。”
她的声音如此笃定：“或者我也可以外出探索，伊……e小姐知道我的能力，我还能远程感应外界的局势。”
伊尼娅点点头，嘉莉确实也应该算个战力，她可是魔女嘉莉，电影里一个人毁掉了好几个街区的魔女嘉莉！
杰森打量了她细瘦的胳膊腿脚，扭头问伊尼娅，“她的能力是什么？”
伊尼娅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让嘉莉做到控制好自己不伤害别人比较难，但如果单纯是野蛮的破坏力的话……
“嘉莉，展现你自己。”伊尼娅示意了大剧院另一边的一大片观众座椅，“用尽全力。”
嘉莉点点头，她深呼吸，双手抬起，闭眼。
刹那，除了他们所在的观影区，大剧院中所有固定座椅都挣扎着拔地而起，同时在空中撕裂、扭曲、报废，无数金属配件扭得不成样子，这还不算完，地面也开始寸寸龟裂，一块大概厚度有五六米的大石块被生生从地板上挖了出来，以极高的速度将舞台砸毁了一小半。
“可以了可以了，嘉莉，做得太过了。”伊尼娅赶紧制止，“这座大剧院是活的，要是它……”
“我感受到了。”嘉莉放下双手，轻出一口气，“我知道它是活的，我挖的位置只是它的鳞片以外，它不会醒来的。”
史蒂夫和杰森目瞪口呆。
“这……和浩克的破坏力一样大。”史蒂夫张了张嘴，“我的天啊。”
“见鬼！”杰森捂着头，瞪着嘉莉细瘦的背影：“所以她刚才干什么去了？”
“等等，嘉莉，你说它的鳞片？你知道这个大剧院是什么吗？”伊尼娅抓住关键词，“据我所知，这座大剧院应该是从种花被挖来的……”
“它是我从没见过的怪物，长满鳞片，还长着角和爪子，体型细长，像一条蛇。”嘉莉说，“我只能感知到它的大概轮廓，它似乎和这座大剧院融为一体了。”
长着角和爪子，像条蛇……该不会是种花传说中的龙吧？蛟龙？蟠龙？
合着不是因为音乐厅不见了，而是因为龙不见了，难怪会有道士专程飞来美国劈五角大楼。
“我只用了大概百分之六十的力气，不然可能会惊醒它。”嘉莉小声说，“所以，所以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
伊尼娅对此非常自豪，不管怎么说，嘉莉对自己能力的控制力基本都是和她刷禁林刷出来的。
“你怎么不早说？”杰森转头看她，难以置信地叫：“我觉得她可以夷平半个游乐园！”
看嘉莉脸不红气不喘看起来轻轻松松，又听见她的话，史蒂夫立刻掏出自己的随身笔记本，想和嘉莉要个电话。
毕竟要是尼克·弗瑞亲眼看到这一幕，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招安，先把人拐到复仇者联盟再说。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吵醒了因为看跳舞太无聊而睡着了的儿童版托尼。
托尼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表演结束了吗？累死了……咦？”
他环视周围的废墟，目瞪口呆，“你们是把这里拆了吗？”
嘉莉在伊尼娅赞许的目光中腼腆地笑了笑。
“先生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嘉莉，嘉莉·怀特小姐，如你们所见，是一个相当强大的超能力者。”伊尼娅与有荣焉勾起嘴角，“现在，我们有四个战斗力了，不是吗？”
挂在伊尼娅腰间的伊比亚终于震惊完了。
“她！她她她——”伊比亚激动得眼含热泪，“她有能力挖出我的身体！她能帮我挖出身体！”
一颗头突然开口说话，把美队和嘉莉都吓了一跳。
伊比亚激动地在网兜里蹦了蹦，“你、你好，嘉莉小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嘉莉第一反应是看向伊尼娅，征求她的同意。
伊尼娅拎起腰间的脑袋，挑眉：“说说看？我们先从报酬的部分谈起吧？”
“噢……”伊比亚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又是跟你谈，又是跟你谈，e小姐，那就跟你谈吧。”
“先说说你能为我们提供什么信息？”伊尼娅说。
“我可以帮你们解决游乐园的主人。”伊比亚不情不愿地转了转眼睛，“我知道他的住所在哪，也知道要怎么去那里，我知道为什么那个小鬼会从大人变成小孩，我也知道要怎样找到蓝衣保安……我知道这座游乐园的所有秘密，以及它为什么明明存在了这么久，却只有最近才把你们拉进来的原因。”
“说说看？”伊尼娅说。
“真相是需要报酬的，你可别想不付出一个子儿。”伊比亚呲牙，“放我出来，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可是个博格特——”
伊比亚的脑袋自己悬浮在了空中，她脖子以下有些形似黑雾的部分，那似乎是她的一部分肢体。
这就是伊比亚能出现在旋转木马上的原因，她一部分虚无的实体还在这游乐园里游荡。
“为了确保你不被发现，我觉得你的脑袋最好还是让我挂着。”伊尼娅不容拒绝地将伊比亚飘起来的脑袋往腰间一按，“你可还没得到我们的信任。”
“喂，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信息，那至少拿出点诚意来！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伊比亚磨牙，“我不奢望你能把我当个人来看待，但至少也要给我最基本的尊重吧？”
“她说的对，e，她不是我们的囚犯。”史蒂夫说，“何况她……她也不是自愿要变成博格特的。”
“那个绿色衣服的大叔说得对！”伊比亚蹦起来抗议，“我很守信的，你们要是能帮我拿回身体，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史蒂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t恤。
……绿色？
“好吧，伊比亚，既然队长都这么说了。”伊尼娅手指拂过腰间，挂着伊比亚脑袋的网兜瞬间消融至无形。
“但为了保险起见。”伊尼娅伸出手指，在伊比亚蹦的杂乱的脑袋上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顺手在她脑袋上套了个蓝色的额冠。
“如果你遇到危险，这个东西可以帮你抵挡一次致命伤害。”伊尼娅说，“但如果你做了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它就会烧穿你的脑壳，明白了吗？”
那顶额冠被审美在线的伊尼娅造得很漂亮，她对宝石的结构也有些研究，造出来的宝石质地就显得特别澄澈，脑后有亮晶晶的宝石流苏垂下，在额头处特意做了一个渐变的橄榄枝环绕的宝石图案，亮晶晶的，和伊尼娅给她编的头发很是搭配。
就着伊尼娅提供的镜子左看右看，对于脑袋上这个在别人一念之间就能烧融她的大脑的东西，这个博格特女孩的反应却出乎他们的预料。
“好漂亮！”伊比亚激动地惊叹：“好漂亮！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这真的是给我的吗？梅林啊！我、我没有能配得上它的裙子……我的脸色是不是太苍白了？我应该化个妆……”
伊比亚几乎舍不得从镜子前离开，“好漂亮啊……”
杰森忍不住问：“你没见过这种首饰？”
“首饰？”伊比亚困惑地看向他，“首饰就是这样亮晶晶的东西吗？嗯，以前在马戏团里，只有团长有一串亮晶晶的，戴在手上的……我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啦……有时我看到有些游客会有这种东西，但它们都没这个漂亮。剧院女主角有时候会戴，但也没这个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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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众们都离开后，伊尼娅拿着她拷问……呃，整理出的黑衣员工规则，和杰森回到史蒂夫和孩子们身边。
被他们救下的红衣员工没有离开，并且上报了自己是如何从游客变成红衣员工的，以及他应该遵守的规则。
“那么，我们不知道的，就只有蓝衣保安的规则了，可是我们目前有谁遇到过蓝衣保安吗？”伊尼娅在纸上写写画画，“红衣员工的规则是唯一一个不通过园内广播播放的规则，而是贴在员工食堂门口的……”
“我从没有见到过蓝衣保安。”史蒂夫说，“倒是见到过很多黑衣保安。”
红色员工犹豫了一会儿。
“听说蓝衣保安一般是在晚上巡逻，我的宿舍在二楼，每天晚上都会在凌晨十二点左右听到一阵楼下食堂开饭的响动……”红衣员工慢吞吞地开口，“我猜那是蓝衣保安在用餐，但是晚上很危险，我的室友特意晚上出门想找蓝衣保安，但他再也没有回来，没过多久，就又来了新室友……”
“让我想想，你们宿舍楼有空宿舍吗？”史蒂夫问，“孩子们能躲在那里吗？”
“顶楼的宿舍都是空的，据说住顶楼的人都会暴毙而亡。”红衣员工哆哆嗦嗦，“而且好像有点闹鬼……有的时候宿舍楼梯是十七阶，有时候是二十阶，有时候洗手间的水池在左边，有时候在右边，我们通下水道的时候曾经通出过人类的几颗牙齿……”
杰森皱起眉头。
伊尼娅：“那你们是怎么分配宿舍的？”
红衣员工：“楼下的老宿管阿姨分配的，她认得所有人的脸，也记得哪间宿舍有空床位。”
杰森：“那食堂呢？食堂是由谁负责？”
红衣员工：“食堂好像是外包的，偶尔会在分发食物的窗口后面看见一些生面孔。”
史蒂夫：“你说你住二楼，那你有没有听见过车辆运送食物到食堂？”
红衣员工摇头。
“我、我知道的都跟你们说了，你们也和我一样想从这个游乐园里出去吗？”红衣员工问，“能不能带上我？”
史蒂夫：“当然可以。”
伊尼娅和杰森都默许了美国队长的决定。
“所以我们要晚上出门找蓝衣保安。”伊尼娅点点头，“那么……杰森，我想你和我想的一样。”
杰森瞥了她一眼，刚想说晚上太危险她不能去，但考虑到伊尼娅的能力大概是他们三个领头的人里最强的，他理智地没有作声。
“e，你留下来照顾孩子们吧。”史蒂夫说，“我和红头罩去就好。”
伊尼娅：“可是队长，只有我能辨别真人和假人，你确定？”
史蒂夫皱着眉头，似乎被成功说服了。
确实，考虑到伊尼娅强大灵活的咒语和火焰，以及辨别人类的能力，她是必须要在外出探索的队伍里的，但她此前暴露的她未成年的事实则让史蒂夫下意识地将她看成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我们总要留个人保护孩子们。”史蒂夫说，“我们谁留下？”
“你们可以都出去。”
一个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是嘉莉，她站了起来。
嘉莉说：“我可以保护孩子们。”
她的声音如此笃定：“或者我也可以外出探索，伊……e小姐知道我的能力，我还能远程感应外界的局势。”
伊尼娅点点头，嘉莉确实也应该算个战力，她可是魔女嘉莉，电影里一个人毁掉了好几个街区的魔女嘉莉！
杰森打量了她细瘦的胳膊腿脚，扭头问伊尼娅，“她的能力是什么？”
伊尼娅露出了自得的笑容。
经过一段时间的锻炼，让嘉莉做到控制好自己不伤害别人比较难，但如果单纯是野蛮的破坏力的话……
“嘉莉，展现你自己。”伊尼娅示意了大剧院另一边的一大片观众座椅，“用尽全力。”
嘉莉点点头，她深呼吸，双手抬起，闭眼。
刹那，除了他们所在的观影区，大剧院中所有固定座椅都挣扎着拔地而起，同时在空中撕裂、扭曲、报废，无数金属配件扭得不成样子，这还不算完，地面也开始寸寸龟裂，一块大概厚度有五六米的大石块被生生从地板上挖了出来，以极高的速度将舞台砸毁了一小半。
“可以了可以了，嘉莉，做得太过了。”伊尼娅赶紧制止，“这座大剧院是活的，要是它……”
“我感受到了。”嘉莉放下双手，轻出一口气，“我知道它是活的，我挖的位置只是它的鳞片以外，它不会醒来的。”
史蒂夫和杰森目瞪口呆。
“这……和浩克的破坏力一样大。”史蒂夫张了张嘴，“我的天啊。”
“见鬼！”杰森捂着头，瞪着嘉莉细瘦的背影：“所以她刚才干什么去了？”
“等等，嘉莉，你说它的鳞片？你知道这个大剧院是什么吗？”伊尼娅抓住关键词，“据我所知，这座大剧院应该是从种花被挖来的……”
“它是我从没见过的怪物，长满鳞片，还长着角和爪子，体型细长，像一条蛇。”嘉莉说，“我只能感知到它的大概轮廓，它似乎和这座大剧院融为一体了。”
长着角和爪子，像条蛇……该不会是种花传说中的龙吧？蛟龙？蟠龙？
合着不是因为音乐厅不见了，而是因为龙不见了，难怪会有道士专程飞来美国劈五角大楼。
“我只用了大概百分之六十的力气，不然可能会惊醒它。”嘉莉小声说，“所以，所以如果我能帮上什么忙……”
伊尼娅对此非常自豪，不管怎么说，嘉莉对自己能力的控制力基本都是和她刷禁林刷出来的。
“你怎么不早说？”杰森转头看她，难以置信地叫：“我觉得她可以夷平半个游乐园！”
看嘉莉脸不红气不喘看起来轻轻松松，又听见她的话，史蒂夫立刻掏出自己的随身笔记本，想和嘉莉要个电话。
毕竟要是尼克·弗瑞亲眼看到这一幕，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招安，先把人拐到复仇者联盟再说。
这么大的动静终于吵醒了因为看跳舞太无聊而睡着了的儿童版托尼。
托尼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表演结束了吗？累死了……咦？”
他环视周围的废墟，目瞪口呆，“你们是把这里拆了吗？”
嘉莉在伊尼娅赞许的目光中腼腆地笑了笑。
“先生们，正式介绍一下，这位是嘉莉，嘉莉·怀特小姐，如你们所见，是一个相当强大的超能力者。”伊尼娅与有荣焉勾起嘴角，“现在，我们有四个战斗力了，不是吗？”
挂在伊尼娅腰间的伊比亚终于震惊完了。
“她！她她她——”伊比亚激动得眼含热泪，“她有能力挖出我的身体！她能帮我挖出身体！”
一颗头突然开口说话，把美队和嘉莉都吓了一跳。
伊比亚激动地在网兜里蹦了蹦，“你、你好，嘉莉小姐，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嘉莉第一反应是看向伊尼娅，征求她的同意。
伊尼娅拎起腰间的脑袋，挑眉：“说说看？我们先从报酬的部分谈起吧？”
“噢……”伊比亚叹了口气，“好吧，好吧，又是跟你谈，又是跟你谈，e小姐，那就跟你谈吧。”
“先说说你能为我们提供什么信息？”伊尼娅说。
“我可以帮你们解决游乐园的主人。”伊比亚不情不愿地转了转眼睛，“我知道他的住所在哪，也知道要怎么去那里，我知道为什么那个小鬼会从大人变成小孩，我也知道要怎样找到蓝衣保安……我知道这座游乐园的所有秘密，以及它为什么明明存在了这么久，却只有最近才把你们拉进来的原因。”
“说说看？”伊尼娅说。
“真相是需要报酬的，你可别想不付出一个子儿。”伊比亚呲牙，“放我出来，我能自己照顾好自己，我可是个博格特——”
伊比亚的脑袋自己悬浮在了空中，她脖子以下有些形似黑雾的部分，那似乎是她的一部分肢体。
这就是伊比亚能出现在旋转木马上的原因，她一部分虚无的实体还在这游乐园里游荡。
“为了确保你不被发现，我觉得你的脑袋最好还是让我挂着。”伊尼娅不容拒绝地将伊比亚飘起来的脑袋往腰间一按，“你可还没得到我们的信任。”
“喂，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信息，那至少拿出点诚意来！我！从来没有！伤害过人类！”伊比亚磨牙，“我不奢望你能把我当个人来看待，但至少也要给我最基本的尊重吧？”
“她说的对，e，她不是我们的囚犯。”史蒂夫说，“何况她……她也不是自愿要变成博格特的。”
“那个绿色衣服的大叔说得对！”伊比亚蹦起来抗议，“我很守信的，你们要是能帮我拿回身体，我就把一切都告诉你们！”
史蒂夫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t恤。
……绿色？
“好吧，伊比亚，既然队长都这么说了。”伊尼娅手指拂过腰间，挂着伊比亚脑袋的网兜瞬间消融至无形。
“但为了保险起见。”伊尼娅伸出手指，在伊比亚蹦的杂乱的脑袋上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顺手在她脑袋上套了个蓝色的额冠。
“如果你遇到危险，这个东西可以帮你抵挡一次致命伤害。”伊尼娅说，“但如果你做了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它就会烧穿你的脑壳，明白了吗？”
那顶额冠被审美在线的伊尼娅造得很漂亮，她对宝石的结构也有些研究，造出来的宝石质地就显得特别澄澈，脑后有亮晶晶的宝石流苏垂下，在额头处特意做了一个渐变的橄榄枝环绕的宝石图案，亮晶晶的，和伊尼娅给她编的头发很是搭配。
就着伊尼娅提供的镜子左看右看，对于脑袋上这个在别人一念之间就能烧融她的大脑的东西，这个博格特女孩的反应却出乎他们的预料。
“好漂亮！”伊比亚激动地惊叹：“好漂亮！我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东西……这真的是给我的吗？梅林啊！我、我没有能配得上它的裙子……我的脸色是不是太苍白了？我应该化个妆……”
伊比亚几乎舍不得从镜子前离开，“好漂亮啊……”
杰森忍不住问：“你没见过这种首饰？”
“首饰？”伊比亚困惑地看向他，“首饰就是这样亮晶晶的东西吗？嗯，以前在马戏团里，只有团长有一串亮晶晶的，戴在手上的……我是不可能有这样的东西啦……有时我看到有些游客会有这种东西，但它们都没这个漂亮。剧院女主角有时候会戴，但也没这个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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