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2】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一个爱你的女人?_醉三千,篡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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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2】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一个爱你的女人?

  千千醉三千,篡心皇后!

  醉三千,篡心皇后,【262】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一个爱你的女人?

  翌日清晨

  湘潭踏进内殿的时候,蔚景正端坐在铜镜前,纤纤素手执着一枚螺黛专注地对镜描着细眉。舒悫鹉琻

  湘潭有些吃惊,这平素不都是铃铛帮她梳妆的吗?铃铛人呢?

  “娘娘,让奴婢来吧!”

  放下手中铜盘,湘潭走了过去铍。

  “不用!”

  蔚景放下手中螺黛,对着镜子左右看了看了描好的眉形,又拿起梳妆台上的脂粉,用粉扑轻轻扑在小脸上,末了,又在两颊上了一些腮红。

  湘潭站在旁边,心中越发奇怪枇。

  虽说服侍这个主子时日不久,但还是知其性子,本就天生丽质、容貌倾城,寻常都只是略施粉黛,有时还经常素面素容。

  今日怎么了?

  竟如此一丝不苟地化起妆来。

  “娘娘夜里没睡好?”

  莫非涂脂抹粉是为了掩饰面色憔悴?

  蔚景没有回答,轻轻抿上唇瓣间的胭脂红纸,再将红纸拿下,顿时,两片原本毫无一丝血色的唇瓣顿时变得鲜艳欲滴,她再次看了看铜镜中自己精致的妆容,缓缓起身站起,朝湘潭嫣然一笑:“本宫今日的妆容怎么样?”

  湘潭看着她,点头:“好看!”

  是真的很好看。

  平素见惯了这个女人清丽的模样,虽已可谓倾城,可今日如此盛容,却是另外一种风情,娇而不媚、艳而不俗,妖娆魅惑,却又不失大气尊贵。

  “娘娘是奴婢见过的最美的女人!”本不善言辞,可湘潭还是由衷地赞叹。

  蔚景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这时,宫女将早膳端了进来。

  湘潭走过去接过托盘,问宫女:“铃铛呢?”

  “不知道,昨夜我起来小解的时候就见她床上没有人,也不知哪里去了,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一宿没回?

  湘潭皱眉,眸光征询地看向蔚景:“娘娘,要奴婢出去找找吗?或者……或者去禀报皇上?”

  “不用了。”蔚景眉眼淡淡,声音也极淡。

  见她如此,湘潭便也不再多说什么,将手中的托盘放到房中的桌案上:“那,奴婢伺候娘娘用早膳吧。”

  “撤下吧,本宫的唇上刚刚点好胭脂,不想破坏了去。”

  蔚景一边说,一边对着镜子整理着身上的衣袍。

  湘潭怔了怔,本想说唇红没了可以再点,后又想起什么,终是什么都没说,只颔了一下首,道:“是!”

  湘潭刚端着托盘走出内殿,太监总管张如就风风火火走了进来。

  见到张如,且手中拿着明黄卷轴,九景宫里的宫女太监皆是一喜,还以为新帝已经查明真相,还他们主子的自由来了,可当看到跟在张如身后的两名禁卫时,众人脸色一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里都打起了鼓。

  果然。

  圣旨上说,已经查明,蔚景就是勾结奸敌,传递密信,为以示公正,以儆效尤,赐蔚景火刑,即刻执行。

  圣旨宣完,宫人们全部震住。

  一个一个都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原本说蔚景放信鸽传消息就已是很震惊了,这才一日,竟又来一旨,赐其火刑,还即刻执行。

  这......这也太......

  而且什么叫已经查明,无论是帝王亲查,还是刑部查,都还没有宣他们的主子去问过话不是吗?

  必要的过场都不走一走吗?

  也就是到这时,众人才明白过来,什么勾结外敌不勾结外敌,这些都是幌子,说到底,不过是新帝想让这个女人死。

  想想也是,撇开这个女人跟曾经的帝王锦弦的纠复不说,她终究是中渊的九公主,中渊的江山终究是姓蔚。

  坐拥她家的江山,却要时刻面对江山的主人,哪个帝王心里会舒服?

  或许,这才是最根本的原因吧?

  果然帝王无情啊!

  太可怕了。

  荣衰只是朝夕。

  众人虽心中为这个服侍不久的主子叫屈,却又都无可奈何。

  天子是谁?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天子做的决定,他们这些做奴才的又能怎样?

  大家都哭丧着脸,相反,当事人很平静。

  很平静地拂裙跪地,很平静地接旨谢恩,很平静地起身站起,很平静地随禁卫们而去。

  “娘娘……”

  “娘娘…….”

  再压抑,宫人们还是哭了。

  虽然才服侍这个主子没几日,可这个主子的好,众人都看在眼里,活生生的一个人,就这样忽然去赴死,他们心里怎能承受得去?

  “娘娘……去跟皇上求求情吧!”

  “娘娘……”

  宫女太监都跪在地上,红着眼睛看着蔚景。

  待蔚景被禁卫带走,宫人们再次哭成一片。

  湘潭看了看门口,又看看痛哭流涕的众人,唇瓣动了动,欲言又止。

  在宫外的一处山林,蔚景见到了凌澜。

  只不过两人的身份,从原本的帝后,变成了帝王和死囚。

  明黄华盖,明黄软椅,一袭月白龙衮的男人端坐在软椅上,似是已等候多时。

  在他的身后是一字排开的禁卫,禁卫们手持大刀长矛,一副武装戒备之姿。

  蔚景在禁卫的带领下,缓缓走了过去,也缓缓走进男人的视线。

  她发现男人先是眸光一亮,不过旋即,又掩匿了去,然后,就一直目光冷冷地看着她。

  她知道,因为她的妆容是吗?

  她从未化过这样浓的妆。

  第一次,她盛装盛容。

  却是为了上邢赴死。

  他看着她,她便也看着他。

  他还是那样俊美,那样意气风发,她一直很佩服他的体力,就算夜里折腾一宿,第二天照样神清气爽。时值上午,阳光不是很烈,金灿灿的日晖镀了他一身,一眼望过去,真是美得如同神邸。

  她缓缓走近,他起身站起。

  在离他还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她站定,他也并未举步,只是在软椅边上长身玉立。

  将落在他身上的视线收回,蔚景眸光轻凝,缓缓环视四周。

  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是一块空地,可周围都是茂密的林地,翠竹苍梧、苍天大树,连林边的杂草都茂盛得有一人多高。

  还真是个好地方。

  也难为这个男人能寻到如此宝地。

  蔚景弯了弯唇,缓缓转眸,看向空地不远处的刑架。

  一个粗壮的十字木架,木架下,已经铺上了一堆干柴,旁边,膀粗腰圆的刽子手执着一个火把,火把已呲呲燃起,火苗映着阳光,摇曳生姿,似是就只等着将邢犯绑上去,然后帝王一声令下。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男人清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蔚景怔了怔,将落在邢架上的目光收回,转眸朝男人望去。

  许久,都没有出声,直到男人正欲启唇再说什么的时候,她才忽然开口:“你有没有爱过我?”

  男人一怔,似是有些意外她问这样的问题。

  “爱过吗?”她又重复了一遍,目光专注地看进他的眼底。

  凌澜眉心微微一拢,垂眸静默了片刻,才抬眼看向她:“没有!”

  口气笃定坚决。

  似是意料之中,蔚景脸上并未见任何讶异,只微微一笑,又问:“那你跟说过的那些话也都不作数,都是骗我的?”

  凌澜再次一怔,微微眯了凤眸回望进她的眼睛,末了,眼梢又轻轻一掠,瞥了一眼她身后的不知哪里,最后又将目光收回,看向她,薄薄的唇边轻飘飘逸出一字:“是!”

  虽只一字,却掷地有声。

  “那你对我做过的那些事呢?你随我跃下山崖,你替我割脉取血,你甚至为我夺宫,这些事难道也是假的?”

  “当然!”这一次蔚景的话刚落,男人没有做出一丝思考,就斩钉截铁地将她的话打断。

  “当然是假的。随你跃下山崖,那是因为朕知道那断岗不高,摔下去不会致死;替你割脉取血,那也因为朕是医者,朕能把握分寸,知道放多少血出来是安全的;而为你夺宫,就更说不上了,没有你,朕一样要夺,这中渊的江山朕坐定了!”

  男人沉声说完,月白袍袖骤然一扬,在阳光下带出耀眼的弧度,“点火!”

  点火?!

  在场的所有禁卫都是一怔。

  刽子手更是懵住。

  原则上,火刑不应该是先将犯人绑在木架上,然后再点火吗?

  现在就点火?

  光点火?

  本想张嘴询问,可见帝王正冷冷地睥睨着他,似是对他的无反应甚是不满,连忙诺了一声,将手中火把,递到柴禾下方,将多处燃起。

  只片刻,大火就熊熊燃烧了起来,火光冲天,烟雾袅绕。

  望着那阳光下袅袅升起的热浪和青烟,蔚景轻轻摇头,轻轻笑开。

  缓缓转眸,她再次看向男人。

  “凌澜,你怎么可以这样利用一个爱你的女人?”

  “爱?”男人不以为然地轻嗤,“蔚景,我告诉过你,像我们这种人,是不能有爱的,一旦动了心,就等于给了对方一把对付自己的利器。”

  蔚景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那一笑,仿若云漠山洞顶上只在夜间瞬息盛开的‘夜绽’,刹那芳华,却耀眼夺目。

  她好一会儿没止住,笑得连双肩都抖动了起来,笑着笑着,便笑红了眼睛。

  “利器吗?我有更狠的。”

  话音未落,她已翩然转身,山风鼓起她的衣袍,簌簌作响,她疾步朝大火处狂奔。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众人根本来不及反应。

  凌澜更是脑中霎时一片空白。

  怎么回事?

  当女子衣发翻飞的身影如同飞蛾一般直直扑进熊熊大火之中,他才猛地如遭棒击,脸色巨变:“不——”

  一声嘶吼骤然响起,随声而动的是男人狂奔的身影。

  火光很快就将女子包裹,比刚刚男人那声嘶吼更痛苦的悲嚎声自大火中响起,响彻天地。

  “父皇,是女儿不孝,女儿有眼无珠,两度错信男人,才落得今日如此悲惨下场,女儿无颜面对中渊百姓,无颜再见父皇,女儿走了,父皇保重——”

  那悲鸣声就像能刺破九天,回声盘旋,像是有把极细的刀子划过在场众人耳膜的同时,也划过他们的心窝。

  “不,蔚景——”

  男人失声痛吼,如同刚刚女子一样,未作一丝犹豫,纵身扑入火海。

  禁卫们全都惊呆了,一个一个石化在原地。

  还是掩匿在林中的高朗见状,骇然叫道:“快扑火,救驾,救驾——”众人这才反应过来,连忙七手八脚上前。

  可是,附近并无水源,如何灭火?

  众人只得脱掉衣物去扑。

  大火中,凌澜拉住了蔚景,却又被蔚景甩手挣脱。

  热浪烫得惊人,周身灼痛至极,衣服烧焦的气味、毛发烧焦的气味、皮肤烧焦的气味,各种气味充斥,凌澜一边嚎叫着,一边伸手再次去拉蔚景。

  任凭蔚景挣脱,他紧紧将她摇摇欲坠的身子裹在怀里,正欲带着她借助轻功而出,这时,用来捆绑犯人的十字木架被大火烧断,骤然倾倒了下来,直直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他眼前一黑,想要强自撑住,却终是松了怀中女子,在女子倒下之时,同她一起倒在了火海之中。

  啊!

  “皇上……”

  “皇上……”

  禁卫们吓坏了,高朗更是脸色大变,下一瞬便飞身而起,直接纵入火中,去救倒地的凌澜。

  这时,有人惊叫的声音响起。

  “不好,起火了,有人劫囚——”

  禁卫们一看。

  天啊!

  除了火刑那一处,四周竟不知何时也都被燃了起来。

  草深林密,都是易燃的东西,瞬间,整个山林都燃烧了起来。

  火势很快蔓延,不消片刻,就将空地团团包裹住。

  禁卫们大骇,开始四下逃窜,场面一片混乱。

  好不容易将凌澜从大火中拖出来的高朗见状,亦是吓得不轻,连忙吩咐众人赶快撤退。

  不远处,隐约传来兵器交接的声音,高朗皱眉。

  消息传得可真快。

  这些人是冲着那个老不死的来的吧?

  想趁乱劫人?

  看来,还真不能小觑了那老不死的势力。

  和两个禁卫一起扶着凌澜突出火围,高朗又吩咐了一些禁卫去林子那边支援,最后回头,望向那火刑之处。

  视线所及的范围之内,早已经是一片火海,哪里还分得清何处是火刑之处,火光熊熊、热浪滔天,天地只有一种颜色。

  火。

  都是火。

  漫天大火。

  听说,朝廷很快就派了大量的人过来扑火,可是,这场山火还是烧了三天三夜。

  一直将将一片林子烧成了灰烬,一处原本郁郁葱葱的山头最后只剩下光秃秃的黑土,大火才总算熄灭

  当然,这是后话。

  哎,本想多更,可这样的情节素子实在加不动,等缓两天,素子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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