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正经_温文尔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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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正经

  温斯璟彻底开了荤,刚开始还顾虑着郁尔穆第二天要上课,有所收敛,可一听她第二天没课后,就跟破了膛的子弹似的,刹都刹不住。

  ……

  ……

  天快亮的时候,温斯璟放好水,抱着郁尔穆去泡澡,自己淋浴洗完,出去换了床单被罩又回来把趴在浴缸边昏昏欲睡的郁尔穆抱出来。

  他把她裹进被子里,让她躺在自己的大腿上给她吹头发。

  她头发很软,长短跟自己第一次在超市里见她时没什么差别,应该是定期都会去修剪。

  温斯璟的指在吹风机的呼呼声中流连在她的发丝间,有些爱不释手,柔柔软软的,很像她在他怀里的感觉。

  吹完头发,他拔了插座直接把吹风机放在床头柜。

  把郁尔穆往上抱了抱,后者似是能感觉得到他投注在自己脸上的视线,可眼睛实在没力气睁开,她额头在他臂弯里蹭两下,像小猫撒娇一样。

  温斯璟被她蹭的心里软绵绵的,唇沿着她额头,眼皮,鼻梁,鼻尖,又落在她的唇上。

  但也只是在她唇上亲昵的亲两下,没深入。

  “国庆我陪你一起回去。”

  他靠着她耳边声音轻轻的,像怕打扰她一样。

  郁尔穆听见了,但没马上回他,一是太累了,犯困不想动,二是也不大愿意让他跟着自己回去。

  从高一开始自己住,每逢清明和爸爸忌日她都会去扫墓。

  他们那有习俗,扫墓宜早不宜晚,一般都是赶着六七点墓园开门就拿着早备好的东西去。

  墓园不同其他地方,起争执是对逝者的大不敬,虽然在那里他们会收敛,可郁尔穆还是尽量不让自己跟他们碰面,然时间有限,目的又是同一处,阴差阳错面对面,也是常常会发生的事。

  温斯璟能接受她的观念和想法,她满足无憾,至于其他的事,他没必要趟。

  她是成年人,又孑然一身,他只顾得她一人就够了。

  郁尔穆在他臂弯里动了动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沉沉睡了过去。

  ……

  醒过来,已经是午后的事,郁尔穆抱着被子让自己清醒了十分钟,才在肚子咕噜噜的叫声中挣扎着想起来。

  她闭着眼摸手机,想看时间,先摸到了贴在手机屏幕上的便利贴,拿过来,艰难的眯着一只眼来看:

  中午回来看你还在睡,做了午饭在餐桌上,醒来记得热热再吃,吃完再给我打电话。

  落款:璟

  郁尔穆看着最后那一个字,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然后把脸埋进被子里傻笑。

  要命。

  明明字体苍劲,可郁尔穆看着,却好像还是能透过这寥寥的一行字,尤其是最后的那个落款名,看出来字体主人在写下它时,从眉梢到心底漾出的温柔来。

  是因为关系更亲密了吗?郁尔穆不得知。

  只是哪还有心思去热饭吃,她摸过来手机,滑开屏幕,直接找了他电话,打过去。

  铃声响了一会儿才被接起来,好像在开会,听见他说了一句:你们先说着。

  然后是他往一旁走的声音。

  “开会?”一天没开嗓,昨晚又费了不少嗓子,郁尔穆声音哑的像沙砾,两个字说完,咳了两下,才继续:“那我一会儿再给你打过去。”

  “床头柜上的保温杯里有热水,先喝点。”郁尔穆听见温斯璟在电话那头跟她说。

  视线看过去,果然看到一个粉色保温杯,她爬起来,靠在床头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几口之后,嗓子舒服多了。

  趁着她喝水的空档,温斯璟和她解释只是个小的高层讨论会,关于上次他去德国谈的那场合作案,不碍事。

  郁尔穆喝着水“嗯”一声,拿着粉色的保温杯在手里看,“之前没见过,刚买的吗?”

  “杯子?”

  “嗯。”

  “中午回去路上买的,家里没有,想着你可能用得着。”

  郁尔穆闻言咬着杯沿抿着唇偷笑,跟成熟的男人谈恋爱就是这点最好,本来觉得不会有比此刻更贴心的时候了,可他总能给自己意外,给自己惊喜。

  半天没听见声音,温斯璟先开口问她:“饭菜合口味吗?”

  中间隔了两顿没进食,怕她胃里难受,他做的菜都还挺清淡的。

  “还没吃。”郁尔穆把杯子里的水一口喝掉。

  “不是让你吃完饭再给我打电话吗?”

  郁尔穆甚至能想象,如果他这会儿在自己面前,说这句话时候的样子,肯定会不赞同的拧着眉轻掐自己的脸……

  郁尔穆无声笑了笑,揉揉自己的脸,小声的跟他撒娇:“可是我想先听你说说话嘛。”

  温斯璟被她一句话顶的没脾气,心里软绵绵的,再说出来的话语气甚至比刚才还要温柔很多:“你拿上手机,开外放,你吃着我也能给你说,好不好?”

  郁尔穆应声,从床上爬下去,趿拉着拖鞋到浴室,把手机开了外音放在一旁的置物架上,听他柔声讲这一天他都做了什么。

  很多事情他说了她也不懂,可想听的是他的声音,又不是内容,两个人心照不宣,一个说,另一个就只是在听。

  几分钟洗漱完,郁尔穆擦干脸简单拍了拍化妆水才拿起来手机。

  听见他终于说了一件自己听得懂的事。

  “……上次带你去吃泰餐那天,给你说过的朋友谢磊今天从国外回来,还有我另外一个朋友荀枫,约了今晚一起吃饭,他们都想认识认识你,”他顿了顿,又问,“怎么样?方便吗?”

  有什么不方便的,她想。

  更何况是他朋友呢。

  郁尔穆到厨房,把一盘菜放到微波炉里,在嗡嗡的加热声里问他:“约了几点钟?还是在那家泰餐厅吗?”

  “不是,是在公司附近,谢磊新开的墨西哥餐厅,”他回,然后又说:“那我下班回去接你。”

  “你把地址发给我,我自己去,”郁尔穆打开微波炉,换了另一盘菜进去,“免得你还特意再跑回来,地铁也方便。”

  话刚说完,听见温斯璟轻斥她,“别说傻话。”

  郁尔穆皱了皱鼻子,想给他说没关系,这种小事她也不会觉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可最后还是没说。

  不能不承认的是,听见他拒绝,从心底滋滋冒出来的甜蜜感。

  耍小脾气也得有分寸,郁尔穆看了看时间,十来分钟了。

  “我开始吃饭了,”她说,“下午我在家等你。”

  说完,不光是她愣一下,连带着电话那头的温斯璟神思都顿了一顿。

  好半晌后,才听到他低低“嗯”一声,说了句“乖。”

  挂了电话,温斯璟看着屏幕上,小姑娘今早靠在自己臂弯里睡着之后他偷偷拍下的睡脸,嘴角缓了个笑出来。

  没她的时候,公寓就是公寓,是吃饭睡觉办公的必需品。

  可有了她,忽然会觉得“家”这个字怎么会如此神奇,只是听着,心里都像是溢着一种无法言语的满足感。

  这头的郁尔穆,挂断电话之后也发了一会儿呆。

  家。

  从小到大,第一次觉得这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真的像是大家口中所说的那种避风港。

  天大地大,有温斯璟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第一眼看到他们三个人在一起,会有很大的违和感。

  就是三个人单独拎出来,不论看谁都不会有人想到他们会是朋友的那种人。

  谢磊话很少,也不爱笑,一身黑色坐在那边就跟座冰山似的,只有在温斯璟给两人介绍后,她提起上次他带她去那家泰餐厅吃饭,礼貌的夸菜色很棒时,他才“笑”一下,对着她点点头,说是笑,也就是抿了下嘴角罢了。

  鬼使神差的,她接着说了句:而且那家店的店长长得真好看,人也很好。

  然后她确定从冰山的眼里看到了一种她经常会在温斯璟看着她时才会看到的东西。

  很温柔。

  是冰山脚下的一座活火山,只要想到,就会爆发的那种。

  郁尔穆觉得,他一定爱惨了那个叫叶紫繁的女孩子。

  ……

  而荀枫更像是一个“花蝴蝶”,彩色衬衫花短裤和同色系的懒人鞋。

  温斯璟给她介绍,说他是开健身房的,也是连锁的那种,他说了一个名字,就连她这种从没踏进过健身房的人也知道。

  可郁尔穆看荀枫,却觉得他更像是电影里在假日海边看着眼前走过去的比基尼美女,搭讪的花花公子,不低俗,而是很难让人拒绝的那种天生眼睛会放电的男人。

  所以在听温斯璟跟她说他交过的女朋友像沙滩上的沙子一样多时,她一点也不意外。

  她本来猜他可能只是个喜欢花天酒地的富二代,可温斯璟却偷偷给她说他是白手起家的。

  而接了自家企业的他和谢磊才是他们三个人当中名副其实的富二代,就是那种含着金汤勺出生,生下来不愁吃喝,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富二代。

  郁尔穆听完偷偷握他的手,并不喜欢他这样带着几分自嘲说自己的这些话。

  一个人有一个人的人生轨迹,不会有谁真的顺风顺水,在座的四个人,像是谢磊的情路,荀枫的事业,她的家庭,还有他被迫放弃的自己的梦。

  当初在网络上无意刷到那篇报道,看到他下意识说出来时眼里的激情和热血有多震撼,再看到之后的所有报道,记者在问到他这个问题,对他回答时的文字描述就会有多心疼。

  就跟普通男孩子的梦一样,过了那个年纪,就只是一段回忆罢了。

  回忆什么回忆,是一生的遗憾才对。

  他当时看见哥哥时眼里是什么样的,当她看不见吗?

  男人的饭桌上,不见酒好像就会少了几分情谊一样,更何况他们看样子好像也是好久没聚了。

  温斯璟顾着她,本来没打算喝,反而被她劝了两句。

  “我有驾照,”她偷偷给他说,“一会儿回去我开车。”

  温斯璟看着她扬眉,像是在问她真的?

  这哪能说假话,郁尔穆点点头,“只要你不要醉的让我抬不动你就行。”

  温斯璟闻言,笑着捏了捏她小下巴。

  没一会儿,三个男人喝开了,话变得有点多,尤其是荀枫。

  “我说‘正经’媳妇儿…”荀枫拿着酒杯看着郁尔穆叫一声。

  ‘正经’媳妇儿?

  叫她呢?

  郁尔穆看着荀枫指指自己的鼻尖,看他点点头,她才忍着笑偷偷看温斯璟。

  用眼神问他:所以私下他们都是这么叫你的?

  正经?

  有点好笑。

  后者唇角扬了扬,指尖捏她的耳垂,顺势把手搭在她身后卡座的靠背上,以一种独占式的亲昵姿态,也看向荀枫,等着他下文。

  “我们正经前段时间有没有带你去sel甜品店?”

  郁尔穆点点头。

  “…我就说我们‘正经’上次打电话问我要什么东城最好的甜品店地址,他一个连餐后甜点闻都不闻的人,要甜品店地址做什么?我就说他谈恋爱了,他还不承认,说什么惹一个小孩生气了,要哄哄……”荀枫喝口酒看着温斯璟,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所以最后还是哄到自己家了不是?”

  郁尔穆闻言了然,原来上次他说跟朋友打听的,那个朋友就是荀枫。

  只是——

  有个帐回去再给他算好了。

  三个大男人酒量好像都不错,郁尔穆在一旁听他们边吃边喝边聊。

  温斯璟偶尔说一句,大部分都是荀枫在侃大山,从被谢磊和温斯璟拒绝哭了多少个女孩子到第一次他租小片回去看被温斯璟和谢磊两个人拎着丢出寝室门,全都说的巨细无遗,谢磊从头到尾没说几个字,但能看得出来不论谁说话,他都是认真的在听。

  真的是个很有教养的男人。

  聚餐接近尾声,三个人聊的尽兴,喝了不少,虽然不至于醉,但也确实不大清醒了。

  幸好喝的最嗨的荀枫还能记得自己家在哪,郁尔穆给他叫了代驾,转过来问谢磊时,后者给她摆摆手,示意不用管他。

  她本以为反正这是在他的店,可能会有他的休息地方什么的,可在她扶着温斯璟站起身,刚转过身往外走时,却听见他打电话的声音。

  声音不是对着他们时那样冷飕飕的感觉,甚至带了几分撒娇的味道。

  “喝多了,来接我回去,小叶子。”

  ……

  郁尔穆扶着温斯璟下车,进了电梯,时间晚了,电梯到一楼也没停,直接到了十五层。

  按密码开门时,想着刚才荀枫跟她说的话,嘟着嘴给他小声抱怨:“你还跟别人介绍说我小孩。”

  温斯璟闻言轻笑,握着她的指在手心里揉了揉,“不喜欢?”

  也不是不喜欢,就是私下两人这样说说也就罢了,给别人也这么说,她就是觉得有点尴尬。

  郁尔穆打开门,进去,扭头刚想说话,就被跟在身后的温斯璟抱着压在门上,他低头贴着她的唇笑,抬手在她身前握了握,满足的“嗯”一声,才低声道:“不能说是小女孩了。”

  郁尔穆:“……”

  叫什么‘正经’,她看应该是‘假正经’才对。

  意识到他越来越往下的吻,郁尔穆被他弄的有点痒,捧住他的脸笑着小声拒绝:“不行。”

  “为什么?”他的唇咬着她锁骨,还想继续…

  郁尔穆握住他贴在自己热裤纽扣上的手,红着脸道:“我月事来了,今天下午你回来之前。”

  温斯璟僵住身子:“……………………..”

  郁尔穆看着他,咬了咬唇,也不知道是想安慰他还是想刺激他,“至少昨天要过了呀。”

  而且一直到快天亮呢。

  温斯璟闻言,用力在她锁骨上嘬一下,无奈的低声呢喃:“还不如没抱过你呢。”

  好不容易开了荤,也就一天,就得让他吃素一星期?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

  晴!天!霹!雳!

  好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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