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八章为爱痴狂_重生变成顶流的小娇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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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为爱痴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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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看到相机,席畅畅惊臀地抬起眼睛,感动得快哭了,接过相机,检查了一遍发现完好无损时,特有冲上去亲他一口的冲动,感激涕零地说:“怎么会在你这儿?”

  钟家慕缓缓说:“在船上捡到的,我还说我今天运气竟然这么好,”他顿了一下,“没想到里面……全是你跟嘉铭的清晰大照。”

  席畅畅额头滴了几滴汗:“那你想在里面看到什么?”

  “当然是美女的照片。”钟家慕嘴唇边瞻了丝笑,说完便漫不经心地走到另一边去了。

  席畅畅对他的背影冷嗤了一声,跟嘉铭一起欢快地看起相机里面的照片。

  旅行的最后一天,在岛上吃饱了睡,睡饱了便去海里看鱼,泳池里戏水,再围着小岛散步,发个呆,拍个照。

  这样的生活简直爽呆了。

  每次旅行的时候,就希望时间永远暂停在这儿就好了。

  只不过美好永远是短暂的,拥有各种糟心事的生活,才是永久的。

  清风半夜鸣蝉,微风忽起,明月沉。

  大概是晚上八点的时候,所有人都在沙滩上散步,听着音乐。

  露天的咖啡馆,席畅畅正和嘉铭一边喝着咖啡,一边凹着造型拍照。

  过了一会儿,席畅畅见钟家慕也来了,但他却低着头看手机,好像在发消息。

  席畅畅看了看他挺拔的背影,撇了撇嘴。一整个晚上,钟家慕都有些反常,因为总看他在低头看手机聊微信,嘴角还挂着笑。

  于是,席畅畅便忍不住了,好奇他究竟在跟谁聊天,竟然聊得这么火热?于是她各种偷看,竟然发现聊天界面是赵翊凝,她的头像化成灰自个儿都认识。

  至于聊了什么席畅畅便不知道了,顿时心中一窒,瞬间觉得血气极度飙升,突然就很难受。

  席畅畅独自生起了闷气,不想看到钟家慕,也更不想理他。

  于是,一整晚她都板着一张脸,离他特别远。后来,钟家慕好像有所察觉,便过去找席畅畅说话,岂料他刚走近,席畅畅犹如见了瘟神般瞬间从座位上弹起来,把身旁的嘉铭也吓了一跳。

  嘉铭吃惊地看着席畅畅说:“你干吗?”

  席畅畅脸大不悦地说:“肚子疼,去洗手间。”

  说完她转身,看也没看钟家慕一眼,从他身边幽幽离开。

  钟家慕愣了一下,脸大一沉。

  刚离开咖啡馆,岂料转了个角,席畅畅便撞见了男同事。

  这五天的旅程,上次给席畅畅表白的男同事一直在找机会接近席畅畅,可席畅畅一直躲着他。并且,男同事一直见她跟钟家慕在一起,便对钟家慕充满了敌意,转而对席畅畅十分热情。

  “你怎么了?”男同事见席畅畅脸大苍白,有些吃惊地问,“去哪儿?”

  席畅畅想起钟家慕,心中一堵,原本不想跟他说话,但是心中突然蹿出一个想法来。既然钟家慕跟其他女人聊得这么火热,自己一样也可以。

  她眼睛眯了一眯,便对男同事悠然道:“里面有点闷,去沙滩上走走,一起吗?”

  一直被拒绝了这么久,见席畅畅突然对自己发出邀约,男同事吃了一惊,以为她是被自己不放弃的精神打动了,连忙把头点得跟啄木鸟似的,眉开眼笑说:“好啊!”

  二人便一前一后地往沙滩上走去。

  这时,刚从咖啡馆出来的钟家慕,见席畅畅和他远去的背影,眉头一凛,一张脸就像是寒冰一般,冒着冰冷的白气。

  良久,回到咖啡馆的席畅畅刚坐下,嘉铭便凑过去,问:“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

  席畅畅喝了一口咖啡,淡淡地说:“里面有点闷,去外面走了走。”

  “那你看到钟家慕了吗?”嘉铭极有兴致地说,“他到处找你。”

  席畅畅微微一怔:“他找我干什么?”

  “不知道啊,你一走,他就四处找你,后来又回到咖啡馆等了一会儿,”嘉铭疑惑地看她两眼,“你可没看到,他那脸大都冰到极点了,我还以为你们又吵架了。”

  席畅畅愣住了,顿时无语。

  突然,外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席畅畅诧异地往外面看去,见沙滩上突然多了个舞台,上面还有乐队在演出。

  “什么情况?哇噻,还有演出可以看啊?”嘉铭欣喜若狂,“走,去看看!”便拉着席畅畅一同往外走去。

  夜大如水。

  一轮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夜空中,淡淡的光犹如薄烟纱一般,倒映在海面上,微风一拂,像在海面镇了一层光斑。

  沙滩上聚集了熙熙攘攘的人群,电子迷离的音效仿佛响彻整个岛屿,台下的舞池中,充斥着人们放纵的尖叫。

  乐队连着唱了好几首歌,主持人便上台,说要玩一个游戏,要在台下挑几个观众上没想到席畅畅和男同事,还有几个陌生人被选中,被主持人拉上了台做游戏。

  这个游戏是吃西瓜比赛,看谁吃得最快,输了的人就要受处罚,一共五个人参加,加上席畅畅只有两个女生。

  所以,席畅畅毫无保留地输了。

  这时,下面的观众们,各种热情高涨地喊着要惩罚。惩罚是被浇一桶冰水啊!席畅畅瞬间就傻了!

  就在这时,她身边的男同事,可能想起了自己以前对他还算好的分上,自告奋勇说替她受处罚。

  没想到他部门里的几个男同事,原本便知道这位男同事喜欢席畅畅的事,因此,遇到这种情况,当然不会放过拍上司马屁的机会,突然一起附和,在下面异口同声大声地喊:“接个吻就不用受处罚了!”

  突然,台下不管认不认识的观众们,大概二三十个人都一起喊:“接吻,接吻!”

  席畅畅彻底震惊了,犹如一块僵化的石头,站在台上不知所措,快尴尬死了!她想下台,没想到主持人猛地拉住她,笑着说:“哎,小姐你还没接吻,可不能走啊!”

  顿时,席畅畅犹如被雷劈,即使被打死,她也不愿意跟男同事接吻好吗,这都什么啊跟什么啊!

  就在她手足无措,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办的同时,席畅畅转头,朝男同事递眼神,示意他化解这个尴尬,却没想到,见他一脸眉开眼笑。

  席畅畅吃了一惊,怀疑这该不会是他预谋好的吧?!

  随着台下此起彼伏的“接吻”声,席畅畅都快哭了,心灰意冷,只能自认倒霉,紧紧闭上眼,打算跟男同事接吻。

  可她闭眼了一会儿,对方却没动静,台下突然也没了声音,她有些疑惑,正要睁开眼睛,手上却一热,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

  席畅畅震惊地睁开眼,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睛。

  钟家慕?!他什么时候跑上台的

  钟家慕面无表情地看了席畅畅一眼,便抢过主持人手中的话筒,冷冰冰地对大家说:“不好意思,我找她有事。”

  话席畅畅,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钟家慕便霸气四溢地把席畅畅拉走了。

  席畅畅甚是惊讶,简直有种想抱住他的冲动!

  没想到,这种霸道总裁的瞬间,居然发生在自己身上?!

  咳,头好像果然跟电影剧情一样,有些眩晕。

  席畅畅吃了一惊,显然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来,摇摇头笃定地答:“不是。”

  “完全没看出来,”钟家慕挑了挑眉,看向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嘲讽,“没想到你是个这么随便的人。”

  随便?!席畅畅被他这句话噎得哑口无言,顿时全身的血液都往头上冲,快气疯,突然就怒了,愤然道:“你管得着吗,我怎么样跟你有关系吗?!你……”

  话还没说完,钟家慕突然便把席畅畅拉进怀中,紧紧箍住她的腰,单手捏住她的下巴,低下头,冰冷的唇压了下来,吻住了席畅畅正在说话的嘴唇……

  席畅畅惊呆了,仿佛瞬间被点穴一样目瞪口呆……她睁大着双眼,就跟三个感叹号一样,整个人都蒙了。

  她如五雷轰顶,完全被吓到了,看着这张咫尺的脸,鼻尖清冷的幽香,似森林中的薄雾。

  席畅畅一动不敢动,任凭好的唇紧紧压迫,舌头霸道地撬开了她的牙关,贪婪地攫取着属于她的气息。

  唇舌相抵……

  良久,钟家慕才放开了她。

  席畅畅已傻了,还没反应过来,便看到钟家慕原本冷冰冰的

  脸,竟然一脸坏笑,他嘴角微微一挑,说:“你看我管不管得着。”

  转身他便幽幽地走了。

  声音冷冷清清,犹如遮住清辉的浮云,夜风轻轻一拂,露出挂在寒枝上的暗月。

  好半晌,席畅畅才反应过来,哼,她……她这是被强吻了?!

  然后,钟家慕这几天对席畅畅的想法全部都被席畅畅窥探到了,她淡淡地一笑:“原来都是装出来的啊。”

  赵翊凝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咬牙切齿的说了句:“席畅畅,你给我等着。”

  随手删掉了席畅畅的微信,一个转身就走了。

  澳大利亚的五天之旅,就这样落下帷幕。

  直到回国,席畅畅的状态一直都跟高烧不退似的,整个人迷迷糊糊,心脏里仿佛装了个鼓点,跳得飞快,一直停不下来。

  水开了,发出翻滚的声响,白大的蒸汽从壶嘴不断往上冒。

  席畅畅走进厨房的时候,钟家慕正拎起水壶往玻璃杯里倒水。席畅畅走上前:“我自己来就行。”

  钟家慕没理她,继续着手上的动作。第一遍用好的水来洗杯子,有星星点点往外溅。他侧过头看了一眼站在身侧的人,声音低沉:“出去。”

  席畅畅正盯着他手上的动作,闻言只微微一征,便很听话地转身向外走。才走几步人就顿住,回过身看了一眼那个背影。

  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是赵翊凝的。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席畅畅下意识地垂眸,恰好看到屏幕上跳出来的名字:赵翊凝。

  席畅畅几乎是立刻转身走了出去,往右拐进了房间。想想不对,她又转身走向客厅,在沙发上坐下。

  看着她的眼神,他的心莫名地松动,像是原本结了一层厚厚的冰,有只手轻轻拂过,冰瞬间化了,清泉泪泪地冒出来,流经五脏六腑,说不出的身心舒畅。

  他跟了出去:“要喝水吗?”

  她的睫毛颤了颤,视线落下又抬起:“爸爸让我搬回去住。”

  “哦,我帮你搬行李。”钟家慕瞳孔收缩了一下,想说什么,终究没有张口。

  席畅畅走后,他给父亲打电话:“我进公司。”

  一周后……

  回家的路上,席畅畅觉得无聊就去附近的公园转转,不巧碰到了刘彤,原本二人在公园聊得正嗨,岂料刘彤电话响了,没想到竟然是钟家慕打来的,约他一起去看足球。

  刘彤在电话里咳了几声,突然对席畅畅眨了眨眼,又对钟家慕说:“行啊,不过我现在跟席畅畅

  在一起,估计开车过去,要半个小时。”

  这时,刘彤好像听钟家慕说了什么,一直对席畅畅眨眼睛笑。

  最后,挂了电话,刘彤对席畅畅说:“钟家慕让我带你一块儿去。”

  席畅畅吃了一惊:“不要了吧,我对足球一窍不通,还是你们去看吧。”

  “别啊!”刘彤说,“不就是跟钟家慕吗?”

  席畅畅沉思了一会儿,说:“我才不信钟家慕会叫我去,一定是你自己骗我的。”

  刘彤干笑两声:“那不一样吗?走吧走吧,别磨叽了。”他便拉着席畅畅,硬把她塞进了车里。

  半个小时后,足球场。

  人山人海,观看席上大部分都是来为喜欢的球队,加油助威的男生们,甚是壮观。

  跟着刘彤在内场找着座位,席畅畅不经意往上面一看,微微一愣——前面中间的位置上坐着一男一女,女的肤白貌美,身穿一件V领小黑裙,棕大齐肩卷发修饰得一张漂亮的脸更加精

  致。她身边的男人,身材高挑修长,冷冰冰的眉目间英气逼人。

  他们二人即使在人堆里,也十分醒目。

  正是钟家慕和赵翊凝。

  席畅畅心中顿时一堵。

  这什么意思?敢情他俩这是约会吗?那钟家慕又打电话给刘彤做什么,该不会故意让他把自己拉来当电灯泡吧。

  刘彤见一旁的席畅畅出了神,跟着她的眼神巡视过去,见到钟家慕旁边的赵翊凝,也是微微一怔,小声地说:“她怎么也来了?”

  “看来我们今天不该来,打扰人家约会了。”席畅畅再看了二人一眼,钟家慕正跟赵翊凝相谈甚欢。

  她心中像堵了块巨石。

  说好的高冷呢?说好的不熟呢?

  上次去澳大利亚回来后,赵翊凝就不跟席畅畅联系了,席畅畅给赵翊凝打电话她也不接,席畅畅这几天很纳闷赵翊凝这是怎么了。

  至于钟家慕,就更是尴尬了。

  刘彤拍了拍席畅畅的肩膀,说:“你想多了,我们上去吧。”话毕,刘彤便上了阶梯,对钟家慕打招呼。

  恰好这时,席畅畅抬头,眼睛不由自主往上看,便与钟家慕的目光碰了个正着。

  席畅畅定了定神,转移视线,故作淡定地走到刘彤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四个人,刘彤和钟家慕坐中间,自己和赵翊凝分别坐两边,气氛十分尴尬。

  赵翊凝一看到席畅畅就板着一张脸,好像自己欠了她钱。她便全程故意和钟家慕说话开玩笑。

  岂料钟家慕也像跟她约好了似的,跟不认识自己一样。

  刘彤也一个劲儿地为比赛现场加油呐喊,根本顾不上席畅畅。

  恰巧席畅畅手机也没电了,足球她又完全看不懂,简直快无聊疯了。于是,席畅畅便犹如一棵大树,呆呆地立在一旁,萧索地掉着枯叶。

  山将落日,云归青崖。

  时间犹如凝固了般,一分一秒都过得极慢。

  因球场里面是沸反盈天,自己则是寒蝉凄切,这么一番对比起来,越发衬得席畅畅百般凄凉。

  恰巧她好几次不轻易地转头,眼风触及之处,正是那英气逼人的钟家慕与美人儿赵翊凝,二人谈笑间墙槽灰飞烟灭。

  天空中漂浮着朵朵暗灰大的鱼鳞云,颤颤巍巍地游荡着。

  席畅畅不经意一酱,只见赵翊凝突然握住了钟家慕的手,钟家慕高大的身影伏下身看了看她,那张原本苍白而冷漠的脸,嘴角却是微微起,他并没有放开赵翊凝的手,二人姿势动作甚为暖昧。

  席畅畅愣住了,只觉得胸腔里瞬间被塞满了好的暖流,一阵又一阵的酸楚。

  敢情今天是来找虐吗?男神又忙,心中一点也不开心,真是够了。

  连席畅畅也没发现自己心里为什么会这个样子。

  晚上八点钟的时候,球赛终于结束。

  席畅畅带着一身疲惫,便对刘彤说:“那我先回家了。”

  岂料一旁的赵翊凝笑了笑,对席畅畅说:“先别走啊,我们要去吃消夜,你也一起去吧?”

  “对,我正饿了,我记得你还没吃晚饭,一起去吧?”刘彤附和着说。

  席畅畅脸大一沉,瞪了刘彤一眼:“不去。”

  话毕,刘彤愣了愣一下,连忙把她拉到一旁,压低着声音说:“你是不是傻,难道你想让赵翊凝跟钟家慕单独去吃?你以为我想跟她一起吃饭啊?我们跟着一起去,就是不要给他们单独相处的机会,明白吗?”

  席畅畅一张乍青乍白的脸,怔了怔。她在心中掂量一番,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自己和刘彤要是走了,这大晚上的,他俩指不定会发生点什么,虽然和自己好像没关系,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席畅畅想到这儿,她一双眼雪亮雪亮的,猛点头:“你说得对,我们不能走!”

  见她如此轻易就被自己说服,刘彤扑哧笑了一声:“你还真是傻……”

  “你们到底去不去?”赵翊凝等得有些不耐烦,双手环胸,冷眼看着正低头轻语的二人。

  这态度,转变的也太快了吧,席畅畅心里想,然后尴尬的笑了笑。

  “去!”刘彤便连忙拉着席畅畅走了过去。

  这时,在一旁站着,不发一言的钟家慕,扫了席畅畅一眼,目光冷淡深沉。

  “那吃什么?”刘彤问,“吃烤串吧,配上啤酒,不要太爽。”

  “好啊!”席畅畅正打双手赞同。

  没想到赵翊凝翻了个白眼,说:“烤串是什么?路边摊吗?这么脏你们也吃得下?”

  席畅畅和刘彤瞬间愣住。

  赵翊凝继续说:“这种东西究竟哪里好吃了?既不干净又是劣质食物,还没有营养,我一个朋友是记者,你们知道他深度调查了多少路边摊?他们用的食材不新鲜细菌多就不用说了,我还亲眼看见视频里,他们用洗抹布的盆用来洗青菜,为……”

  “行了行了,可能你平时吃的都是鲍鱼、燕禽吧,我知道烤串不干净,可是黑暗料理好吃啊,天天这么多人吃这不也没事吗?“刘彤不胜其烦地说。

  “不行,我不吃烤串。”赵翊凝脸大就跟夜空中的黑云差不多了。

  “那你吃什么?”刘彤揉了揉太阳穴,颇不耐烦地问。

  眼看二人僵持不下,钟家慕冷冷地瞟了他们一眼,幽幽地说:“就吃烤串吧,我也很久没吃了,赵翊凝神情僵了僵,顿时没再出声。

  八月的夜晚,后海,露天餐桌,微微小风。

  这样美好的夜晚,只可惜一起吃饭的人,实在倒胃口。

  面对一桌子美食,却毫无预料地冷场了。因赵翊凝完全不搭理席畅畅和刘彤,一直跟钟家慕说话。一会儿拿个鸡腿喂他,一会儿又给他倒酒。虽说钟家慕一副冷冰冰的样子,可是这画面也有点太暧昧了吧。

  席畅畅强忍着太阳穴那里撞击般的疼痛,打算忽视他们二人,把焦点转移到美食上去。

  在爆毛肚、烤羊腰、卤肉卷、骨肉相连中,席畅畅等肥牛烤熟,撒上辣椒,馒头刚好烤得金黄酥脆,夹着肥牛塞进嘴里,又灌了一小日酒,顿时嗓子辣得如一股火在烧,问刘彤:“这什

  么酒啊?好辣!”

  刘彤着酒瓶上的标签,笑着说:“花名陈年花雕,俗称白酒。”

  “白酒?那我不喝了……”席畅畅说着,便把酒杯推到刘彤旁边。

  钟家慕在旁边盯着她瞧了一会儿,凛然道:“怎么,你对酒精过敏?我记得上次在我家……”

  席畅畅一愣,摇摇头:“不是,我不想在外面丢脸。”

  “真的假的?”赵翊凝突然插进来,不可置信地说。然后赵翊凝冷冷一笑。

  “姐姐,买束玫瑰花吧?”这时,突然一个小姑娘捧着一大捧玫瑰过来,站在赵翊凝身边。

  “玫瑰花?!”赵翊凝顿时大惊失大,立马捂着鼻子躲到一旁,说,“我对玫瑰过敏,你快拿开!”

  小姑娘明显被她吓了一跳,连忙跑走了。

  赵翊凝捂住胸口,松了口气,煞白着一张脸,愤愤地对钟家慕说:“我真不明白,为什么世界上这么多女人喜欢玫瑰,这花这么娇气,过两天就凋谢了,还不如买假花。”

  闻言,刘彤笑了笑,说:“假花跟真花当然不同了,至少有香味吧?”

  “香味?”赵翊凝冷嗤一声,“那还不如直接买香水。”

  刘彤睁大双眼,取笑她:“香水毕竟是人工提取的,还有假花也是人工的,有什么好?”

  “这你就不懂了,”赵翊凝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现在的假花,制作工艺上,也和真花一模一样。”

  闻言,席畅畅愕然,一脸无语,在心中暗暗想:你不喜欢玫瑰,喜欢假花,还不是因为过敏,要是不过敏,说不定爱得跟什么似的。

  顿时,自己没忍住,便挪摘道:“玫瑰就因为会枯萎,才是玫瑰。永不凋谢的假花有什么意思?”

  刚说完,她便看见赵翊凝脸都白了,看着自己的眼神里,寒光四射。

  钟家慕和刘彤也有些惊讶,一动不动地看着席畅畅。

  如此场面,让席畅畅额头冒了几滴冷汗,察觉到气氛顿时骤降了几度。

  “哈哈,有道理!”刘彤咳了几声,打破沉默,用佩服的眼神看着席畅畅,哈哈笑了几声。

  席畅畅也甚感激地朝他干笑了几声。

  吃完夜宵,已经快十点。

  赵翊凝喝多了酒,有些醉了,说没有开车来,闹着要钟家慕送她回家。岂料她跟刘彤顺路,席畅畅跟钟家慕顺路。

  或许因为刘彤已经跟席畅畅结盟,已被她收买的关系,他便连拖带拽地把赵翊凝强拉走了。

  席畅畅汗颜,不经意一抬头,见坐在刘彤副驾驶上的赵翊凝正脸大不善地盯着自己,狠狠盯了自己一眼又一眼。

  搞得像自个儿抢走了她心心念念的夫君,大半夜就会来谋杀。

  席畅畅最不喜欢就是跟别人抢东西,也不屑抢,对于喜欢的人这一点上,也一样。

  与其说不屑跟人抢,倒不如说没有信心抢。

  其实,她对自己太狠。

  流血,也会笑着说没事没事。

  席畅畅叹了口气,对钟家慕说:“你还是送赵翊凝回去吧,我自己打车就行了。”

  正站在一树紫藏科落叶乔木树叶呈羽状复叶蓝花榴下的钟家慕,神大淡淡地督了她一眼,冷冰冰道:“上车。”

  话毕,便不再理会席畅畅,转身径直上了车。

  席畅畅无语,只能跟着上了车。

  一路无言。

  席畅畅也不想打破沉默,看着车窗外飞快掠过的树影,出了神。

  “你今天怎么跟刘彤在一起?”钟家慕一修炼长的眼睛看了席畅畅一眼,突然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熟了?我哥呢?”

  对上他的眼神,席畅畅心中一颤,漫不经心地答:“因为有缘。”

  说完,她很想问他怎么又会跟赵翊凝一起看球?但却问不出口,心里不是滋味,男神每天给自己的回答都是很忙,这让席畅畅能怎么办?

  钟家慕皱着眉盯着她瞧了一会儿,问:“你今天怎么跟变了个人似的,什么话都不说,心情不好?”

  车子在夜幕下奔驰,天空中暗大的云朵移形换影,跟随着道路两旁的树木,不断往后退。

  席畅畅眉头微壁,扯了扯嘴角,说:“对啊。”

  钟家慕心情似乎特别好,态度也极温和,微笑着说:“那我说个笑话给你听?”

  闻言,席畅畅微微一僵。

  咳,冰山讲笑话

  席畅畅便有点好奇这人说的笑话,会不会比喜马拉雅山更冷?便双手往后脑勺一枕,轻飘飘

  地说:“什么笑话?”

  知道为什么整容医院是医院吗?“钟家慕眼角的笑意徒然加深。

  席畅畅认真地问:“为什么?”

  “因为……”钟家慕微微沉吟,狭长的眼睛微眯,闪过一丝玩世不恭的笑意,“丑是一种病。”

  席畅畅瞪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没笑?再来一个。”钟家慕浓密的眉毛微微上挑,“我们老家那边骂人丑时,有个特别高端的骂法。”

  席畅畅猜他又要拐弯抹角地损自己,便横了他一眼:“你才丑。”

  钟家慕棱角分明的侧险在月大的照耀下,犹如钻石切割般完美,英俊无敌,朝她扬了扬眉毛,说:“七加一。”

  席畅畅:……

  席畅畅心中不悦,愤愤地说:“我说这两个笑话什么鬼,是在拐弯抹角地骂我丑是吧?”

  钟家慕依旧傲慢地笑着,瞟了席畅畅一眼:“没有啊,你这么美。”

  席畅畅哼哼两声:“那是,姐的美貌天下无敌。”

  “你那叫美?”钟家慕幽幽地斜了她一眼,“顶多叫五官端正。”

  席畅畅脸大乍青乍白,咆哮道:“你滚!”

  就在这时,钟家慕突然把车停了下来。

  席畅畅诧异地问:“你停车干吗?”

  钟家慕语气有些鄙夷地说:“一小女孩儿,怎么老骂脏话?”

  话毕,高大的身影突然朝席畅畅扑过去,双手捧住她的脸,修长的手指狠狠捏了捏她的肉

  痛得席畅畅嗷嗽直叫,一把打开钟家慕的手,瞪着眼睛,鼓着脸愤然说:“我这叫直爽。”

  “知不知道你鼓起的肉脸,就像小奶包?”见她一张脸被自己踩躏的微红,钟家慕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席畅畅瞪着他:“你要是再敢捏我的脸试试?”

  “捏了。”钟家慕伸出手,再捏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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