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输了_虫族之金屋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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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的输了

  雄虫愈加幽深的目光化为实质,宛如引燃的火种,在雌虫身上点起了一片大火。

  心脏狂跳,咚咚地撞击着他脆弱的耳膜。身体的血液全部倒流,猛冲上耳部颈部。

  “……我并不是这个意思。”

  良久,雌虫开口否决。冷冽低沉的声音乍听上去还是一贯的平平。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用了多少力气去克制

  空气中又开始飘散着那股熟悉的花香,很轻很淡,若有似无。若非雌虫本能对其极其敏感,可能会以为那是旁边甜点的味道。这气味沿着他的鼻腔进入呼吸,又随着肺部和心脏汇入血液,强势地唤起了他体内的燥热。

  该死!

  帝国上将猛地站起来,膝盖将象棋桌整个撞歪。黑白棋子滚落在地,发出撞击的脆响。

  他对狼藉的现场视若无睹,掩饰性地低咳了几声,朝旁边的厨房快步走去:“咖啡煮好了。您要来点吗?”

  “唔——”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小雄子仿佛狩猎一般踏着轻松自在的步伐悠然赶了上来,他倚靠在门框处,在他背后拉长语调,语音温软:“上将是想让我更兴奋一些?可以,我们还没有在厨房试过呢。”

  许久未闻夏恩这般言语,劳埃德一瞬间红了脸。刚刚他慌不择路下一时口误,可单就内容而言不正是有种暗示的意味。

  就在他挣扎着之时,金发小雄子已从后面抱住了他。

  刚开始,劳埃德还在思考此处地点是否合适,随即很快,他就没有余力分给这些念头了。

  咖啡的热气蒸腾弥漫开,混合着信息素的气味,熏得两虫意乱情迷。窸窸窣窣的水声不断地响,形成一个固定的背景音。这种事上,洛奥斯特的小少爷一向善解虫意。他仿佛知晓雌虫脑中在想什么一般,一一满足他未出口的迫切需要。

  “上将阁下,”夏恩朝后稍稍退去,脸上带着似是而非的笑,“想要吗?”

  肢体的分离唤回了一丝理智。帝国上将在对面的玻璃门上看到自己的倒影,老脸再厚也觉得有点臊。他避过少年的目光,没吭声。

  夏恩垂下眼帘,耐心地等了他几秒,见这虫还是不开口,忽然就收回了手,继续朝后退得更开:

  “既然如此……那谢谢你的招待。”

  “晚安。”

  他在雌虫的手背上落下一吻,随即转身,毫不留恋地上楼离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可恶!”

  一只枕头落地板。小雄虫关掉终端的全息投影,重重摔进厚实柔软的床铺内,低声啐骂道。

  空气中弥漫着释放过后的信息素和麝香味,夏恩恼恨地抓了一下自己头发,爬起来又开了窗。瑞德哈特一年中有大半都是高温干燥的天气,哪怕到了眼下时节的凌晨,依旧炽热得让虫烦躁。夏恩不喜欢自动调温设备,此刻只穿着件小背心和短裤,躺在床上吹着夜风,看着漫天星子,而毫无睡意。

  不知道劳埃德睡了没。如此念头不知道第几次从脑海冒出,就被夏恩斩钉截铁的掐断。刚才在楼下是他先拒绝的,他现在还能回忆起雌虫脸上那一闪而过的错愕,而事后反悔这种丢份的事他做不出来。再说了,能让那总是游刃有余的帝国上将改改脸色,其实也挺好的。起码,夏恩从中获取了一丝丝异样的满足。

  “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

  夏恩百无聊赖地掰着指头数数,数到最后傻了眼:“十二?!十二!靠!”他拿起哀叹着捂住脸,“居然真的快半个月了……难怪……”

  这么久没有肉吃,这是夏恩十六岁就开始的花花雄虫生涯的头一遭。说出去别说昆恩不信,就连夏恩自己也感到匪夷所思。哪怕最近几天的八卦报道中他左拥右抱,看上去好不快活,可这就是过去小半个月的现状。

  酒店房间里,两只雌虫激动难忍朝他扑来,他们使尽了全部手段,也没让小雄子兴奋起来。他们错愕地抬头,眼中夹杂着茫然困惑。

  夏恩推开他们,关闭了阳台的玻璃门,在高处吹着冷风继续灌酒。半个小时后,昆恩给他发来消息。小雄子即刻起身,将满面震惊、内心纠葛的雌虫甩在了身后。

  不知道明天星网八卦会不会说自己不行?

  小少爷自嘲地猜想。如此事情一两只爆料不足为信,三四只互相佐证也只是一种怀疑,可要再这样频繁发生,对于(虽然废物点心·但床技和脸蛋除外)的星网红虫夏恩·洛奥斯特来说,他最好的选择就是直接注销账号,从此在星网上销声匿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楼下房间的那只军雌!!

  夏恩咬牙切齿、愤懑不已。他虽然花心滥情,见到合口味的雌虫都会去撩一撩。但只要和一只雌虫确定了关系,他便会安分下来,绝不会去背着对方偷吃鬼混。

  某方面来说,他依旧保持着一些人类世界的道德观。一任接一任,那是一回事;同时好多任,那是另一回事。他不需要通过把雌虫带上床来确定自我,也没那么多精力去维持虚假的关系。

  既然这样,几个小时前他为什么不在房间外就打发走那两只雌虫?

  那是因为他非常不甘心地,想要验证一件事。

  这件事他过去四天验证了四次,今天晚上是第五次。

  结果……

  夏恩呵呵呵呵的低笑起来,末了叹了口气,不得不直面那个事实:

  在和劳埃德这段阴差阳错的关系尚未正式结束前,他无法拥抱其他虫。

  这和以往看似很像,实则完全不同。这本不该是个问题。但它偏偏就成了个问题。且还是个日渐严重,让他夜不能眠、火气旺盛、脾气暴躁的问题。

  在他们启程来瑞德哈特前一晚,杰对自己的上司即洛奥斯特军团副长做了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结果表明,S级雌虫凭借自身治愈能力,已恢复到了良好的健康状态。这包括肚子上那道疤,也包括之前过度使用的精神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当晚,高大威武的帝国上将在楼梯口拦住了金发小雄子。他一本正经地询问,是否要继续精神力引导课程。

  以夏恩一贯的作风,送上门的便宜哪有不占的道理。更何况,那天气消之后(都不知为什么自己生气),他还曾偷偷后悔过把虫拒之门外时把话说得太绝,断绝了自己光明正大吃雌虫的路径。

  而现今,好不容易等到雌虫先低头了,可他那天偏偏不知道怎么了(大概脑抽),随便找了个借口,再次拒绝,然后就擦着对方肩膀过去了。

  航行途中,他和他的一次觉醒引导者房间相邻,两虫一起吃饭,一起训练、一起下棋。有两次,小雄子被对方的信息素熏得实在忍不住了,脑子一热,就和今晚一样擦枪走火了。

  这两次,一次只亲了两口,夏恩就把虫甩开了,厚脸皮装作什么都没发生,继续和雌虫下棋。第二次,是在劳埃德房间。夏恩基本已把对方剥光了,可看着雌虫陷入迷茫的眼神时,那个念头又窜进来,烦扰得小雄子顿时兴致大减,找了个借口搪塞就回自己那冲澡冷静了。

  而刚才那第三次,别说劳埃德都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了,就连夏恩,也没法再继续外出逃避、从而欺骗自己了。

  ——他抱不了其他虫;同时,他也抱不了劳埃德。

  他依旧很喜欢劳埃德的身体,这确凿无疑、一直存在。而劳埃德,哪怕对方从没说过,他也可以从这只雌虫的身体的反应,肯定他并不厌恶和自己上床。甚至,在意乱情迷之时,那双总是冷冽坚毅的眼眸里,还会坦露出内里对他炽热浓烈的渴求。

  在这一方面,他对劳埃德,劳埃德对他,都需要着彼此。

  那为什么还要自虐般地中途停下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因为他做不到。

  在完全确认一件事前,他做不到。像是有根无形却足够坚韧的线,有天突然冒出,横亘在他心底,阻挡着那些含糊成一团、不清不楚、虚伪杂糅的自我说服。他的肢体拒绝执行单纯的行动命令,执拗强硬地向他索要一个答案。

  这已经够了。够了。够了。

  夏恩劝说自己,试图强硬压下那些在意识深处翻涌不安的思绪。他失败了。

  他在意那段精神拟像中看到的回忆。不是一点,而是非常。

  再明确一点就是:他非常介意劳埃德暗恋弗朗茨这一事实。哪怕这是过去时。

  至于现在时?……和一只死虫争?夏恩根本不愿做相关猜想。

  可他本不应该在意。他有过那么多情虫,彼此本就是肉|体需要。对方心里到底念着谁,跟他何干?没看就算被肯当替身,他也无所谓吗?他大哥那么优秀,爱上他是件自然的事,就和他雄父弗朗茨一样。光他知道的明恋都几十了,差劳埃德这一个吗?

  刚知道这件事时,他就是这样劝解自己的。这起效了,但好景不长,这个念头仿佛在他心里生根了,怎么也不肯挪窝,时不时的冒出来,冷不丁地刺他那么一下。于是,时到今日,折腾这么久,就算夏恩再不想承认,他也必须面对。

  这段打着“为了大局”“公事公办”“各取所需”名义的关系,短短不到三个月,进展到现在,夏恩十分清楚,是因为那点破事郁结到居然放弃送上门的也不吃的他输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输得莫名其妙、毫无理由。

  然而这种事情就是如此。无论他多么不情愿,输了就是输了。

  曾几何时,夏恩一度一边馋劳埃德身子,一边又怕被这只雌虫缠上后,灭绝掉他在虫族社会的无形福利。而现在,夏恩特别想拿砖头敲开当时的脑壳,看看这子虚乌有的莫名自信从何而来。

  …………

  同样的时间,二楼房间内,军雌将精神力补充剂加入咖啡杯中,抿了一口。

  他刚刚冲完澡,按理说应该就寝入睡,但他还是打开终端,又进入了军团办公系统。

  光屏上显示着0340。哪怕对于近几个月熬夜已经家常便饭的军雌来说,也不算早了。他聚精会神地看了会那场平叛的调查报告——不是他之前提交的,而是帝国军部专业部门出具的——信息更概括,用词更讲究,最终确认一无所获。

  那场意外,帝国官方已结束了调查,剩下的最后几批军官正在安排返回布鲁斯凯。劳埃德收拢着手里的情报,原本打算继续研究分析一下霍克发来的最新发现,却在看了几分钟后颓然作罢。

  面前的光脑屏幕发出刺眼的光,雌虫卸掉全身的力气,朝后靠入椅背,伸手揉上眼角。

  他很烦躁,胃部像有块铅石,沉甸甸的压在那里,时刻提醒着他,不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实话说,这情况他并不陌生。被拒绝也不是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可金发少年最后那个褪去热气,冰冷讥讽的眼神,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喉管,让他连呼吸都觉阻塞艰难。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的背部能感受到厨房台面的冰冷,房内明明是适宜的温度,他却觉得凉意渗骨。他注视着金发雄子的身影离开厨房,听着脚步声逐渐消散,尔后他像终于恢复了知觉,慢慢地滑靠到柜体边,疲惫地抓上了自己的银灰短发。

  体内的火慢慢熄了下来,被大雨浇淋得只余残留灰烬,一地狼藉。即便如此、即便如此……回想起自己刚刚在浴室干了什么,以及那会出现在他脑中的画面,劳埃德就更是痛恨自己。

  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以夏恩·洛奥斯特在那方面丰富经验,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星网上爆出的那些雌虫照片,哪一只都比他来得年轻且好看。这具肉|体,图一时新鲜可勉为其难吃上几口。以小雄子的喜新厌旧,持续两三个月才腻味,已经算得上难得了。

  劳埃德憎恶这种雌虫对于雄虫的天然需求。可他也隐约察觉到,不知何时开始,他对金发少年的感受不再止步于肉|体之欲。这本该是件利益最大化的公事,而欲望也只该是欲望,但无声无息之中增长的那些东西,让他有种本能的惧怕。

  既然小少爷不愿意继续这种“引导”关系,那么趁此结束,从各方面来说,都是件好事。

  雌虫在房内无声地勾起唇角,笑容僵直而麻木。

  他必须遏制那些不该有的。

  越早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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