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干活_虫族之金屋藏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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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干活

  对于贵族们来说,雌君之位的选择,不牵扯感情,只是单纯的合作、利益交换所需。所有大贵族的虫都在遵守这样的法则。他们享受家族的庇护,得到家族的好处,那这个位置,自然要留给家族利益,以作最基本的回馈。

  洛奥斯特近三代虫的坚持也不是为了民众口中的“真爱”,而是用绝对的自律克制,在这方面做到了最好。他们用此换取雌虫家族的信任和支持,同时避免不必要的麻烦和危险。

  显然,劳埃德很了解这条规则,所以半强迫地成为小雄子的引导者后,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向夏恩强调,他对洛奥斯特家的雌君之位没兴趣。

  那会夏恩有点吃惊,松了口气的同时又觉得劳埃德又傻又笨。以他如今的地位权势,胁迫一个未成年雄子易如反掌。而等有了洛奥斯特的姓氏,一跃成为贵族,在帝国现行法制下,他不论想做什么都会方便很多。

  但他没有。

  在对方精神拟像中,夏恩翻到他和虫帝以他的雌君之位做交易谈判,言语之间,毫厘不让。如今的洛奥斯特,需要一个强大的盟友。这个盟友,既需要保障家族的利益,同时还不能让各方忌惮。他们依然不会在政治中旗帜分明地站队,但前提是同时搞定虫帝、议会和菲利特亲王等几方。这其中需要斡旋平衡的细节,夏恩稍稍想想就脑壳疼。

  而劳埃德如此费心费力地忙活半天,对他本身一点好处没有。甚至,背负着洛奥斯特一次引导者的名头,最终却没有嫁给这只雄虫,反而会为他惹来不少嘲讽。

  从那会开始,小雄子的心底就长期盘踞着一股阴沉的不爽。这种不爽一部分来源于“不知情下被决定”,一部分则是对于劳埃德将此拱手让之的大方态度。

  前面的,夏恩虽然不高兴,但很明白这是迟早的事,就如尤里当年为他定下和乔纳森的婚约一样。后面的,夏恩觉得自己这隐约在冒头的想法很危险。

  他是挺喜欢劳埃德的,但这种感情,他希望能永远维持在“见色起意”的安全范畴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是候选名单。”

  劳埃德不以为然,对他会知晓并不意外。心理理疗室那一趟,小雄子就表明出他有自己的消息渠道:“没有它,我很难从瑞德哈特脱身”

  “伊斯米尔就这么迫不及待?”

  夏恩直呼着虫帝的名讳,语气里没有任何敬意。

  新任虫伊斯米尔科拉莫斯是夏恩的表哥,他的雌父是赫德森的胞弟。而莱斯利是个重视亲情的家族,每逢节日都会举行宴会,邀请嫁至各方的雌虫们回家聚会。

  伊斯米尔比夏恩大不了几岁,这种场合他们互相作伴打发时间。虽然后来见得少了,但幼时感情基础还在。两虫私底下一向如此比较随意,因此虽然被尤里说过很多次,他还是改不过来。

  “站在他的立场,他必须这样。”

  帝国上将倒是很理解对方:“帝国大贵族盘踞四方,他登位不久,如果能让洛奥斯特坚定地站在他那边,他和国会叫起板来会更有底气。”

  “所以就把我当做商品一样搞来搞去。”

  夏恩嘟起嘴来,很是不爽:“事先也不打个招呼。”

  “我们只是列了个名单,最终还是需要您点头的。”雌虫解释,安抚着小雄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应该更想和您当面说吧。”

  “说到这里,肯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几百只有经验的军官,你应该不会就这样同意他们回家结婚吧?”

  劳埃德没想到他还惦记着这事:

  “我已经让霍克安排单独约谈了。只要他们有意,我会尽我所能帮他们留下来。但肯……”他叹了口气,“两个小时前,他回绝了这次面谈安排。”

  “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夏恩沉默了一会,如此回道。站在外虫的角度,他们无法理解这只军雌的半途而废。但夏恩相信,肯一定有自己的理由。不管是心上虫的逝去让他心如死灰、再无继续奋斗的意愿,还是家里内部的压力让他最终妥协,这都是肯作为一只成年雌虫综合考量后的自主抉择。

  一时间,书房气氛有些沉重。夏恩甩甩脑袋,不再去想。他起身从桌上拿起劳埃德带来的蛋糕,用小勺一口一口地送进嘴里,再仔细品味。酸甜的芝士味满足了他的味蕾,小雄子舒服地眯起了双眼。挂在他脸上那一个晚上加一个早上的薄冰快速地融化了,窝在沙发上的雄虫又恢复到了往日的可爱天真,看得投喂的雌虫生出一种上前揉摸对方脑袋的冲动。

  吃完了一整块柠檬芝士蛋糕,又喝下几杯暖热的红茶。小少爷脸色好看多了。他拍拍手上的蛋糕残渣,从沙发上一跃而起,伸了个懒腰:

  “劳埃德,差不多是时候见见我那些亲戚了。”

  “您要自己跟他们谈?”劳埃德跟着起身,听闻这话忍不住瞥他一眼。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是要当一只‘合格’的洛奥斯特大公么。由你出面,我还怎么给他们立威?”

  金发少年迎上他的打量,用雌虫原先的话揶揄回去:“我去翻翻朱瓦耶的脑子,看能不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

  “不行!”雌虫断然否决,随后又放低了声音:

  “这些年我一直盯着他,对他的情况很了解。联邦境内他有很多军火买家,大家都知道他和尤里不合。那只虫很大可能是借此渠道找上门的。毕竟,没有比鲁莽轻率、又和洛奥斯特亲属的朱瓦耶更好的棋子了。”

  “这次墓园刺杀的细节,我有其他途径进一步搜集信息。您的精神力,不需要浪费在这种地方。不过,朱瓦耶既然敢谋划洛奥斯特大公,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心理准备。”

  雌虫微微勾起唇角,灰绿色眼眸看向小雄子:“只要留他一口气,您可以随意处置。”

  朱瓦耶在旁系中实力并不弱小,但劳埃德谈及他的口气十分无谓。夏恩猜想,过去多年,劳埃德应该有很多机会可以除掉这只虫,但十有八九碍着尤里的面子没有下手——他大哥在某方面非常老派,和一向奉行“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准则的夏恩截然不同。

  金发小雄子十分愉悦地接受这个提议:“好,听你的,我的将军。”他顿了顿,仿佛不经意间提及的随口发问:

  “话说回来,你的精神力恢复得怎么样了?”

  “谢谢您的药,好一些了。”雌虫凌厉的眉目柔软下来,由衷地感谢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哦,那就好。”金发小少爷干巴巴道,忽然撇过头去,干巴巴地叮嘱道,“一天一支,你记得,可别漏顿了。”说罢,他头也不回地拨开雌虫,急急离开了书房。

  朱瓦耶洛奥斯特愤恨地看着眼前的餐盘:两包营养剂,一杯清水,一只苹果,除此之外,只有亮得晃眼的刀叉多此一举地放在那里,仿佛嘲笑着他此刻沦为阶下囚的现状。

  他有种冲动要将这东西砸到送餐的虫子脸上,可对方只在门上的小窗上露出了两根手指,他连对方是高是矮、是胖是瘦都无法辨别,更别说砸掉餐盘后一拳揍到对方脸上,以此发泄被虫侮辱的怒火。

  和一般雄虫不同。朱瓦耶非常喜欢强健自己的四肢和身体。他对自己的力量引以为豪。配上技巧,他可以一次性撂倒两只身强力壮的雌虫。他不辞艰辛地将自己的皮肤晒成亮棕色,用以彰显自己的花在这具躯体上的时间和金钱。这是时尚的最前端——只有那么一小撮虫可以欣赏其中的精妙,而他就是其中一员。

  不幸的是,即使是崇尚实力的洛奥斯特,在这一方面顽固不化的和帝国其他腐朽沉闷的家族也没什么不同。他知道他整日混迹在雌虫之中的行径和过分前沿时尚的穿衣打扮为他惹来了不小的非议。族里的那一堆百年前的老不死就喜欢拿这点说事,仿佛这是什么十恶不赦的罪行一般,而通常情况下,他的名字还会和另一只雄虫的并行出现,作为赞许和批判的两个极端。

  这个名字就是尤里洛奥斯特。

  论年龄来说,朱瓦耶是更大的那只,可那眼高于顶的臭小子从没对他表达过一分敬意。从小,对方就是众虫瞩目的焦点。而弗朗茨,他的堂叔,尊贵的洛奥斯特大公也从不懂得谦逊为何物,总是喜滋滋地在各种场合炫耀夸赞自己的长子,那志得意满的样子和低贱的平民吹嘘夸大从未发生的潇洒往事没什么区别。朱瓦耶的雄父醉醺醺地如此咒骂着,将酒瓶砸向他雌父购置的名画上。肮脏的液体沿着画布汩汩流下,落在朱瓦耶布满青紫淤痕的胳膊上。

  洛奥斯特以痴情强大的雄子闻名星际。这是个陈述句。但里面没有“所有”这个单词。因而他的雌父带着巨额嫁妆嫁过来,发现自己的雄主是个除了皮囊一无是处的酒鬼时,也无法以欺诈的罪名起诉离婚。

  拳脚相加的童年让朱瓦耶学到了暴力在权威之下的正当性。他将之奉为圭臬。一次觉醒前的冬月深夜,他赤手空拳结束了那只酒鬼的性命,对外宣称他得了急病一夜暴毙。这说法完全经不起推敲,但浸透鲜血的地毯和窗帘堵住了他虫探究的心。

  自那之后,朱瓦耶成了众虫谈起都要变色的存在。难啃的老骨头们看不起他,却不敢动他,残酷暴虐是他的代名词,而他喜欢这样的效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只有一只虫子眼中对他没有畏惧,自然是优秀完美的尤里洛奥斯特。朱瓦耶挑战过他的权威,无数次。不是被无视,就是被尤里背后的那只军雌暗地里解决。一开始他只是看不惯对方的假面,后来这就成了一种怨恨。

  尤里洛奥斯特就像扎入他肉中的一根刺,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这世上还有另一种命运。他烦不胜烦,为了脑中的安静,他只能对付他。

  朱瓦耶最终决定还是毁掉这顿迟来的午饭。他朝门外大声嚷嚷,声音粗哑、态度蛮横,刚开始无虫应声,于是他用精神力包裹住双拳,对着那扇门一阵狂轰乱炸。门扇出现无数个凹陷,但不影响它的坚固。他的不安分引来了那杂种的下属查看。他听到他们在门外商量对策,几秒后,送餐的窗口打开了。

  “看看你们送的这什么东西!能吃么?!”

  朱瓦耶将那只苹果扔至窗口处,发出响亮的撞击声。光线很暗,对方伸手来接,就在此时,朱瓦耶急窜上前,辅之精神力,一把扣住对方的手臂。

  他力气不输给任何雌虫,加上精神力的加持,那只虫被锢在那里,进退两难。朱瓦耶五官扭曲,血液涌上他青筋凸起的脖子,隐忍多时的狂怒似乎终于找到了发泄口——他要弄断这只雌虫的手,再将门口另外一只砸成碎肉,一起送给克雷夫当礼物。

  他得逞了。随着一声惨烈的哀嚎,血淋淋的一只手臂被他扯了进来。朱瓦耶舔舔嘴唇,意犹未尽。见血让他兴奋起来。他渴望更多。

  就在这个时候,那扇合金制成、固若金汤的门忽然打开了。一只纤细瘦弱的小雄虫出现在那里,后面是之前那两只雌虫护卫,一只捂着断肢处痛嚎,一只蹲在他身边做紧急处理。

  “朱瓦耶哥哥,你这边好大的动静。”

  来者正是尤里洛奥斯特最小的弟弟夏恩,看似虫畜无害,实则用柔弱假象骗了他们的小□□,朱瓦耶承认自己小瞧了他,但他不会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只是想吃顿好的。”

  朱瓦耶扬起一抹笑,将断肢抛掷夏恩脚下:“可惜这肉一股骚臭,下不了嘴。”

  “朱瓦耶哥哥胃口太大了。”

  夏恩眼睛眨也不眨,他朝前走了两步,仿佛丝毫意识不到眼前雄子的危险:“我们这招待不起。”

  朱瓦耶盯着我见尤怜的小雄子,脑海里臆想着接下来会发生的画面。

  他大步迎向这无知的小少爷,对方也许会反抗,可能会有匕首刺来,他会闪过,然后轻而易举地制住他。他会揪住他的长发,拎起他的脑袋,先扇上几个巴掌,再撞向墙壁,直到那漂亮的小脸蛋满是污血,然后这小可怜会口齿不清地痛呼求饶,指示那些手下给他应有的尊敬和礼遇。

  “你的趣味可真是低级。”

  夏恩突然嘟囔了一句,他仰头看他,目光冰冷。在此之前,他看上去就是只普普通通的柔弱雄子,被温室娇养得美丽而脆弱。这是朱瓦耶第一次在他身上看到属于洛奥斯特的眼神。他眼神冰冷,嘴角含笑,气势并不如何强盛,却足够危险,因为里面满溢着蓄势待发的真正杀意。

  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他猜对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夏恩再向前一步。随即,仿佛一把巨大的冰锥狠狠刺进他的眼眶,锋利的尖端穿破他的眼球,将汁液和血肉碾得粉碎。

  雄虫本能地抱住头,蜷缩在地,猛烈的痛楚快速地从一个点铺展开来,密密麻麻瞬间就遍袭了他的整个躯壳,很快他就分不清到底哪里在痛,他已被无穷无尽的痛苦吞吃入腹。他在地上打滚抽搐,哭喊得鼻涕都流了出来,声音惨烈而高亮,直让门口的护卫都变了脸色。

  “……公爵阁下,这……要不要叫医生?”

  匆匆赶来的其他守卫惊疑不定地在门口张望。私心他当然希望这屋里关着的越惨越好,但对方怎么说也有爵位在身,是眼前小雄子的堂哥,这莫名的一直痛嚎,若是突发什么疾病,一命呜呼将军怪罪下来,他们可承担不起。

  小雄子转过身来,一只手使劲揉着脑袋,口气不善:

  “关门,全当他死了,不用理。”

  夏恩迈步离去。这是间狭窄逼仄的长廊,两边分布着大大小小、和关押朱瓦耶那间完全一样的牢房。全副武装的军雌们值守巡逻,防守堪称严密,对于这层只用了一间的现状来说,可谓是资源的过度浪费。

  夏恩不觉得他这些亲戚能耍出什么花招。朱瓦耶算是里面最不要命的刺头。所以他先来解决他。他的优势依旧是信息的不对等。他知道朱瓦耶有什么能耐。而他这只堂哥对他却一无所知。他的精神力攻击来的隐秘而迅猛,这一击耗尽了他几乎所有的存量,但好在结果不赖。他那自大残虐的堂哥,有一整晚的时间来品尝他曾经加诸于别的虫身上的痛苦。

  以后可不会有什么“王不见王”了。夏恩觉得有点好笑,这么多年他大哥容忍这只蠢货上蹿下跳,实在是很有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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