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03章 火药包首战告捷_我成了大宋守护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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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03章 火药包首战告捷

  卢瑟还记得那个嚣张跋扈的门子的面相,冲着吕惟简指了指角落里跪趴着的门子,比划了个重点看顾的手势,后者会意的点了点头。

  刚进入到了前厅位置,迎面走来一身华服的女子,女子的年岁不大,不过那气势,一副当家主母的样子没跑了,卢瑟在王氏的身上就见识过。

  “你们是何人?为何私闯民宅?还有王法吗?”那女子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架势,“管家,管家呢?死到哪里去了?去府衙报官!”

  “二哥哥,你是二哥哥吧?”只见一个和陈吉祥有几分面善的少年被人搀扶着走出来,“咳咳,二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救救救阿娘!救救大哥哥!”

  陈吉祥心里咯噔一声,一把扶起三弟道,“到底怎么一回事?这个女子又是谁?”

  “她是爹爹的宠妾,不知道用了什么奸计诬陷了阿娘和大哥哥,爹爹一纸休书休了阿娘,大哥哥据理力争,被爹爹杖责,赶出了府去。”少年面色惨白,一看就是有肺痨病,积郁成疾。

  “你们都是死人啊?还不将三少爷带回房里去?”那女子还在那边颐指气使。

  “将陈魁叫出来!”陈吉祥怒了,一巴掌将那女子扇倒在地。

  那些下人都不认识陈吉祥,但是听三公子的意思,这是府里的二公子回来省亲了,再不敢怠慢,马上就有人前往内宅通传去了。

  没多久,一个身着绸衫的中年男子拎着下摆匆匆跑来,见到陈吉祥就要过来,被几名水军士兵挡住了。

  “童吉,童吉,你怎么回来了?”原来陈吉祥这个名字是进了宫后改的,原名陈童吉,陈统计?

  “我要是再不回来,这家就没有我容身之处了!”陈吉祥语气冰冷道,“大哥哥和阿娘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三弟的病情又是怎么回事?还有这个女人,又是怎么回事?”

  “官人,你可来了,你再不来,我就要被这个兔崽子给欺负死了!”那女子一点眼力界都没有,扑进陈魁的怀里撒娇道,“你看我脸上的巴掌印子!”

  “啪!”陈魁直接一巴掌将女子扇倒在地,女人直接懵逼了,这是什么情况?她对自己的美色很有自信,陈魁为了她连糟糠之妻都休了,大儿子都赶出去了,就剩下个病殃殃的小儿子了,待到哪天这小儿子再一命呜呼,这偌大的家业都是自己的了!

  “吕大人”

  “不敢,陈都知您就叫我名字就行,不敢妄称大人。”

  “吕大人,麻烦你全城搜索,将我阿娘和大哥哥找回来!”

  “二哥哥,我知道阿娘和大哥哥身在何处,我给这位军爷带路!”

  一个机灵的家丁早就安排了一辆马车,这马车的价值一看就不是俗品,吕惟简将三公子请上马车车厢,这才派了一名百夫长带着麾下跟随前往。

  陈魁想要对陈吉祥解释,但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不好意思。

  “当初,为了几个兄弟能够有钱考取功名,才将我送进宫里的,你都忘记了吗?”陈吉祥似乎不太愿意回忆以前的事情,强忍着滑落的泪水在那里质问着,“都说糟糠之妻不可弃,你这是宠妾灭妻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原来富贵也可以让人迷失自己。”

  “童吉,爹爹错了,错的离谱!”陈魁嚎哭起来,“爹爹对不起你阿娘,对不起大郎,对不起三郎,最对不起的还是你!要不是穷的实在过不下去了,断不会将你净身送去宫里吃苦的!”

  陈吉祥想到了那日,为了净身,爹爹四处筹钱,买了一只鸡,没钱买盐,直接用白水煮了,两个兄弟吞咽口水的样子他还历历在目,兄长还好,弟弟想伸手,被爹爹赏了一巴掌,哭得眼睛都肿了,他还记得爹爹那时候说的话,“那是给你二哥哥补身子的,你也要贪吃?你要记住,他是为了我们这个家,为了你们,都要记住!”

  那时候的爹爹,形象多么高大啊!

  这才多久时间,要不是机缘巧合下认识了卢瑟,要不是机缘巧合下回了一趟家,是不是下次回家见到的只是一片孤坟?

  一个女人被两名士兵抓了回来,丢在一边。

  此刻这个雍容华贵的女子脸上,哪里还有刚才的那副自信?

  她必须逃,她知道,等到他们将陈家的主母和大公子找回来,自己所有的奸计都会败露。

  逃或许还有一丝生机,留下来必死无疑,她还年轻,本来为了这个老鬼熬上个十几年也就罢了,但是他家最有出息的儿子回来后,这一切都反转了。自己的所有谋划在此刻看来无比可笑,官家身边的红人,即使是个没有家伙事的内侍,也不是她这般的升斗小民能够抗衡的。

  门子已经失踪了,管家也不见了,她扶持起来的几个亲信都不知所踪了,不用猜都知道,定然被这些凶神恶煞的官兵抓走了,可能此刻正在进行严讯逼供,那些软骨头,根本不需要用大刑就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到那时候还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

  “启禀陈都知,这个女人想从后院的狗洞钻出去,被兄弟们抓住带回来了!”一名百夫长汇报道。

  “那几个同谋审的如何了?”陈吉祥自始至终都没再看一眼那个女人,“还有这陈府的财富都源自何处,给我查!”

  “二郎,二郎,你放过我吧,我无心的,都是他们逼迫我做的,二郎!”那女子跪着跑向陈吉祥,一个劲的恳求道,“二郎,我是猪油蒙了心了,你放过我,我保证从此消失在登州地界,我发誓!二郎!”

  “将她的嘴堵起来,烦!”卢瑟伸了个懒腰道,“小陈,本来千里迢迢过来,还说让你带我到处逛逛的,没想到遇到这种事情,我也怀疑我是不是命犯乌鸦了!”

  “浑说什么?乌鸦是吉祥的!”陈吉祥白了一眼道,心情被这个小子一打科插诨,好了很多。

  “那你就外行了,可惜你这次不会一起去西边,不然我一定让你看到那边人对乌鸦的新说法。”卢瑟抠了抠耳孔道。

  陈魁惊讶的看着两人闲聊,原本以为这个小孩是跟着儿子一同回来的,或者是干儿子之类的,内侍找干儿子这事情在正常不过了。但是听两人的话,陈魁可以确定,这两人不但是平级,很可能儿子的地位不如那个小孩子。

  这是谁家的小孩?权贵?宗室的?宗室!肯定是宗室子!

  一声马嘶声传来,马车回来了,车厢里走下二男一女,那女子看起来像是五十多的老妪,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陈吉祥的身上,“二郎,二郎!你阿娘终于见到你了!”

  “阿娘!”陈吉祥见到老妪的瞬间,之前强热的泪水终于在此时破功了,扑倒在女子的身前,双手抱着女子,哭得稀里哗啦的。

  “童吉,你回来了。”身旁那男子,声音沙哑,脸色奇差。

  “大哥哥!”陈吉祥起身抱拳道。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女子扫了眼趴在那里,嘴里塞着破布的女人,又转向陈吉祥,伸手擦掉他眼角的泪痕,“二郎,跟娘回家!”

  “夫人!”陈魁走过来,想要拦住女子。

  “陈公别乱喊,老身担不起。”女子头也没回,就要往外走去。

  “阿娘别走!”三弟跪下。

  “阿娘!”陈吉祥再次跪下,“阿娘跟我走吧!还有大哥哥和三弟,都跟我走吧!”

  “二郎,你说真的?”女子转身,脸上才有了久违的笑容,“好,待娘回去收拾一番,就跟你回去!”

  “阿娘,别收拾了,我那里什么都不缺!”陈吉祥道,“不过我这次带着任务出来,途径登州,我会让人先送你们回京城,待我回京就回去找你们!”

  “小陈,你放心好了,卢记信誉保证!”卢瑟走过去笑道,“卢瑟见过老夫人,见过几位兄长!我和小陈那真是过了命的交情,说是异性兄弟都不为过啊!”

  “打住,我可不敢跟官家的小舅子称兄道弟的。”陈吉祥冷不丁的开起了玩笑。

  听到了什么?官家的小舅子?皇亲国戚啊!比宗室子都差不多了!二郎居然攀上了这层关系!陈魁现在悔恨不已,但是无法,只能目送几人离开,妻离子散大概最能诠释现在的处境。

  整个登州府都热闹了起来,登州水军指挥使佟玉强被拿下了,登州最豪横的陈府护院、门子、管家和当家主母相继落网,矛头直指陈府在宫里的儿子。

  登州府衙的知府带着一众官绅过来请见,被呵斥了。

  整个登州官场人人自危,那些或直接或间接行贿了陈府的官绅都怕得要死,也在心里将陈魁那个老货骂得体无完肤,自己作死,别害死大家啊!

  大家给你送钱,只是想拍你家二郎的马屁,居然宠妾灭妻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虽说这很常见,但是你也要有足够的后台啊!

  那是官家身边的红人,陈都知啊!

  登州水军指挥使克扣军饷的事情,早就通过信鸽通知在青州府衙休息的赵恒等人,听闻官家震怒,吓得青州官场差点跟着地震。

  毛大郎亲自带着青州的密谍前往登州水军衙门,暂时接管水军衙门的事务,安排人员暂时行驶指挥使职责,枢密使曹利用直接发了公函回京,让枢密院尽快拟定合适的人选派往登州接管水军衙门。

  佟玉强也在同时,被押解送往京城皇城司。

  “几位相公如何看待登州水军指挥使佟玉强索要最新战舰的事情?”赵允让首先起身询问,“本王觉得此事定有蹊跷,就如卢瑟所猜测的,恐怕远在析津府的辽国密谍已经接触过他了。”

  “那此刻将其押解回京,恐难保证辽人的密谍不会在路上截杀。”寇准提出自己的分析。

  “卢小子没说其他的?”陈彭年看向赵允让。

  “他说,如果当真被人在路上截杀了,让负责押送的密谍注意人身安全,不雅抵抗。”赵允让说完,几个宰辅哈哈大笑起来。

  “这臭小子,意思是一个佟玉强不足为虑,你们爱杀便杀,我们的密谍值钱多了,保命要紧。”寇准算是比较了解卢瑟心性的人。

  “去信!”

  “不必,他肯定会告知那些负责押送的人员小心的。”

  “如果一个水军指挥使当真被策反了,登州就危险了,一旦登州被辽人攻破,辽人就有了组建水军的实力,那时候,大宋该如何自处?”寇准看向王旦几人。

  “你知道为何佟玉强要问吕惟简索要战舰?就是因为登州的船厂造不出这种新型战舰,就算登州易主,寇相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不会成功,但是登州对于大宋来说,其战略地位依旧很重要。”王旦分析道,“我等得建议官家,在登州这里安排一支虎翼水军,只是,目前没有适合的人选。”

  “几位相公,虞候刘崇如何?”赵允让起身问道。

  “唔,当初比试似乎就他和吕惟简所答最优,老夫觉得可行。”寇准点头支持。

  “那就让虞候刘崇接管登州水军衙门,代理指挥使,至于战舰,让明州和杭州的造船厂再赶工一批补充。”王旦定了基调,这件事就算成立了,等到回头官家下旨就妥了。

  赵恒听王旦说起此事,“本就觉得亏欠了那刘崇,他本就是天武右军的副指挥使,罢了,直接将其擢升为指挥使,掌管部分虎翼水军和全部登州水军,告诉他,朕要看到一支随时可战的水军,而不是花架子!战舰的事情,麻烦王相给明州和杭州的造船厂下达公函。”

  “官家,还有一件小事,陈都知府中有点耽搁,可能要后日赶回来。”王旦将一道密函送上,“看样子,这登州官场需要清扫一下了,不知道该说卢瑟小子运气好还是怎么每次到哪里,都能遇到这种乱七八糟的事情?”

  “宠妾灭妻?”赵恒看向王旦,对于皇帝来说,除了皇后算是正妻外,其余都算是妾室,但是此刻没有皇后,唯独李贵妃一人最接近皇后的身份,所以赵恒没有这个概念。

  “”王旦本想说糟糠之妻不可弃,但是怕提起官家的往事,想起那位被幽静在冷宫的刘娥就不好了。

  “这事,交给卢瑟去安排吧,朕就不管了。”赵恒指了指一旁的炉子道,“你别说这小子的脑袋瓜子到底怎么长得?这种煤球都能想出来,确实比烧柴禾好了不少。”

  “微臣至今也没看透他。”王旦惭愧道。

  “哈哈哈哈,朕也不怕你笑话,朕也有同感。”赵恒拍着大腿笑道。

  原本陈吉祥的意思,是让自己阿娘和两个兄弟和押解佟玉强的那艘船一同回京的,却被卢瑟拦住了,在得知路上很可能遭遇辽人密谍截杀后,陈吉祥打消了这个主意。母亲和两个兄弟跟着自己回青州,暂住青州,等到自己回京的时候,再一同带回去。

  这次负责押送罪臣佟玉强的皇城司密谍里,有几个是毛大郎的亲信,卢瑟给他们嘱咐了几句,“如果路上当真遇到辽人密谍的截杀,别管是谁截杀,你们第一时间跳河,当然,别忘了点燃火药包的引线。这玩意儿威力可不小,引线弄长点,最少一米长,不然不够你们逃跑的,直接往河边游,听清楚了没有?一个佟玉强可没有你们几个命值钱!”

  几个密谍很是感激,冲着卢瑟抱拳应是。

  押解船刚刚驶出码头,几个人就聚拢过来,“这是火药包的首次野外作战吗?”

  “要是没有这档子事,首次野外作战会用在天龙城。”卢瑟双手抱胸道,“就让辽人多损失几个密谍吧,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陈吉祥现在才明白,卢瑟那份密报上为何如此写,只是为了测试火药包的威力,如果辽人密谍半路没有截杀,那么等待佟玉强的将是严厉的审判,如果辽人密谍带人半路截杀,“轰”的一声,来多少死多少,辽人析津府要哭了。

  两日后,虎翼水军虞候刘崇来到登州水军衙门接管了登州水军,带着官家手谕过来,代理指挥使职责,将佟玉强所欠的军饷一并发放了下去,不够的地方卢瑟暂时出资补了。

  次日,吕惟简亲自指挥一艘战舰将陈吉祥母亲和两个兄弟,连同卢瑟等人一起送往青州府。

  新型战舰航速不是盖的,抵达青州府只花了一天半的时间,刚下到码头,一名等候多时的密谍上前,将一条密信交给毛大郎。

  “炸了!炸了!哈哈哈!”毛大郎言语中流露着兴奋和激动,“据根据碎块拼凑统计,算上佟玉强,一共收纳到二十七具尸首,其中有几人胸口发现鹰头刺青,很可能是辽人皮室军鹰军密谍,哈哈哈!”

  “为了策反一个水军指挥使,居然出动了数名鹰军皮室军,看来辽人对于重建水军的想法很急切啊!”吕惟简出言提醒,“我们应该将这个消息尽快知会几位宰辅和官家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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