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56章_和死对头结婚当天我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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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第56章

  “顾溪,你是不是昨晚上受伤了?”梁颂时忽然道。

  “没有。”顾溪立刻否认。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给我看看你的肩膀。”

  顾溪:“……”

  “顾溪,你中午才答应我要坦诚的。”

  “是……昨晚上不小心肩膀撞到了墙。”

  “让我看看。”梁颂时不太相信顾溪的话。

  梁颂时绝大部分时候都很听顾溪的话,但是他执着起来,顾溪根本不可能将这件事敷衍过去,尤其是现在梁颂时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大有他再不动手他就亲自动手的意思了。

  顾溪叹了口气,只好解开一颗纽扣,拉开左肩的衣领。

  梁颂时低下头,视线落在顾溪的肩膀上,顾溪皮肤很白,所以肩头那片乌青很碍眼,梁颂时伸手碰了下,顾溪下意识躲了躲,见梁颂时的眸光越发冷沉,顾溪解释,“不是因为疼,是不习惯有人这样碰我。”

  梁颂时微微垂着眼,狭长的眸子锁住顾溪的脸庞,似乎要判断顾溪说的是真是假。

  十几秒后,他把顾溪的衣领拉起来,抬脚往外走。

  “你去哪?”顾溪连忙问。

  “去给你买药。”梁颂时声音微冷。

  梁颂时去医务室买了云南白药喷雾回来,示意顾溪坐在椅子上,他给他上了药,又用力地揉了几下,将药效化开,几分钟后,搞定这些的他拎着云南白药往自己的书桌前走,但是走了一步,他就顿住了,扭过头望着正在扣衣领的顾溪。

  “怎么了?”顾溪被他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虚。

  “你身上还有别的伤吗?”

  “没有了。”

  梁颂时闻言,一动不动在顾溪背后站了十秒钟,最后他摇头道:“顾溪,我不相信你。”不等顾溪开口,梁颂时先发制人道:“是你刚刚先骗我的。”

  顾溪:“……”

  梁颂时蹙着眉说:“你把衣服脱了,让我看看。”

  这话一出嘴,顾溪还没张口,林星燃道:“靠,我和奕哥还在呢,你让我们看顾哥的身体不合适吧?”

  梁颂时闻言,冷冷地扫了林星燃一眼。

  林星燃顿时觉得有些委屈,因为这还是颂哥警告他的,说他和顾溪是一对,他得和顾哥保持距离,不要动不动就搂腰搭肩的,这是在占顾溪便宜。

  林星燃觉得那是狗屁的便宜,这分明是狗日的梁颂时自己占有欲犯了,不愿意他和顾哥太亲近!gay怎么了,他的动作又没带任何不良心思,好兄弟罢了。

  不过他顾哥有时候也太宠颂哥了,知道颂哥不爽他和别人有太亲近的肢体动作,都不怎么和他们勾肩搭背了。

  “去卫生间里脱。”梁颂时自然不可能让别的男人看顾溪的裸体。

  顾溪想挣扎,可是梁颂时漆黑的眼底写满了必须脱三个毫无转圜余地的大字,顾溪叹了口气,只好跟着梁颂时到了卫生间。

  顾溪也就是肩头有掌心大的乌青,是昨天晚上和那三个混混打架时不小心碰到墙上导致的,其实伤的真的不重,就是他的皮肤白,且容易留痕迹看起来比较显眼罢了。硬说起来,那三个混混才是挨了一顿痛揍,但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梁颂时其实挺担心的,担心顾溪身上还有别的伤,直到顾溪脱掉衣裳之后,他才松了口气,除了左肩半块掌心大的乌青,顾溪身上没有别的痕迹了。

  不过,上半身没有,不代表……

  梁颂时目光逐渐往下。

  “裤子脱了。”梁颂时道。

  顾溪:“……”

  梁颂时见顾溪不动,浓眉一下子拧起来,“你是不是伤在腿上了?”说完,他就要动手扒顾溪的裤子。

  顾溪:“……”

  无奈之下,顾溪只好先把上衣穿上,然后脱掉了裤子,梁颂时打量了一遍,见顾溪两条笔直的腿没有伤痕,他这才彻底地松口气,他把睡裤递给顾溪,示意顾溪可以穿上裤子了。

  顾溪接过裤子,但是半天没动,只是盯着梁颂时。

  梁颂时提醒道:“顾溪,卫生间不暖和。”虽然最近天气转暖了,但还没有彻底过完冬天。

  顾溪看着梁颂时一点邪念都没有眼神,不由得问:“梁颂时,你是我男朋友?”

  “不是我还能是谁?”梁颂时有些不满意顾溪的话。

  顾溪闻言抿了下唇,低头穿裤子。

  梁颂时盯着顾溪的动作,他本来是特别单纯的只想检查顾溪的身体有没有伤,而这个时候,忽然间,他反应过来顾溪的意思,他身体顿时一僵,尤其是看着顾溪现在还裸露在外面的双腿,顾溪个高腿长,而且不仅是腿长,他腿上的骨肉十分匀称,上面都没有汗毛,又白又直。

  陡地,梁颂时又想起几分钟前,顾溪没穿上衣站在他面前,露出的肌肤白皙,还有六块漂亮的腹肌,人鱼线一路蔓延到……

  梁颂时呼吸腾地一快,他喉结上下吞咽了下,转身道:“我先出去了。”说完,手就按在了门把上。

  只是门把刚刚转动,顾溪的声音在背后响了起来,“就这样出去了?”

  梁颂时浑身一僵。

  未来的很多天,梁颂时睡觉前都忍不住偷偷怀念那个潮湿的卫生间发生的事。直到他的生日要到了,十八岁的生日。

  梁颂时开始期待顾溪会送给他什么,三年高考五年模拟?篮球?运动手表?耳机?他晚上临睡前的消遣就是把这些东西统统想一遍,然后因为不确定,脑子里充满了期待。

  三月十四号,是周六。

  时钟的时针已经走到了九这个位置,顾溪望着坐在自己身旁认真写卷子的少年,问:“你今晚不回去了?”

  梁颂时停下笔,看着顾溪道:“顾溪,明天是我生日。”

  顾溪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叮嘱他给他父母说一声,梁颂时表示他早上离开家的时候就说了今晚上要在同学家过夜。

  昨天只是对自己说要白天一起写作业的顾溪:“……”罢了,他明天是寿星,还因为他晚上要和家里的长辈一起庆祝十八岁生日,所以是中午请他们一起吃饭庆生。

  住就住呗!

  两个人又专心致志地写了半个小时的卷子,顾溪起身活动了下胳膊,接着从衣柜里拿出一套深蓝色的睡衣递给梁颂时,“你先去洗澡吧。”

  梁颂时看着衣服问:“你穿过?”

  “没有,前些日子新买的。”

  梁颂时忽然有些遗憾。

  顾溪家里有一间客房,但是他没提让梁颂时睡客房的话,梁颂时又不是傻子,自然不可能提。顾溪的床有一米八,躺下两个男生,倒也不算拥挤。

  虽然大半年没和梁颂时同床共枕了,但上辈子一起睡过好几年,顾溪没有不适应的情绪。有不适应的情绪的是梁颂时,他想到了他能留宿顾溪家,但他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而且……梁颂时偏过头,望着隔着半米距离的顾溪。

  蓝色的窗帘不曾全都拉满,有皎洁的月光从窗户透进来,落在顾溪的脸上。

  梁颂时深吸口气,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但是十分钟后,他颓然地睁开了眼睛,有些后悔今晚上的决定了。

  耳畔是顾溪淡淡的呼吸声,鼻间是熟悉的清淡柑橘香,明明是安静的氛围,可是他却觉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团火在猛烈的燃烧,烧到他全身都要沸腾起来了!

  梁颂时往床沿挪了下,同时,也把被子从自己身上掀开了一角,他呼出一口气,但就在这时,睡在他右侧的少年忽地动了。

  梁颂时感觉到顾溪的手臂搭上了他胸口,与此同时,他脑袋似乎埋在了他肩膀上,还轻轻地蹭了蹭。

  “……”

  草!

  梁颂时如果刚刚是有些后悔,现在就是彻底后悔了,他今晚要怎么睡觉??梁颂时喉结上下滚动着,他低头,眸光落在顾溪柔软的睫毛上,紧闭的眼睛上,想要轻轻把顾溪推开的动作戛然而止。

  他抬起头望着天花板,过了十几秒,又偷偷地落在顾溪的脸上。

  梁颂时觉得自己一晚上都会失眠了,不过十八岁的少年睡意充沛,盯着顾溪看了三四个小时后,睡意还是悄然来临,但因为身体燥热,加上学校里锻炼出的生物钟,窗外还没日光升起,梁颂时就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睛,梁颂时就对上一双浅棕色的眸子,梁颂时愣了下。

  顾溪刚刚醒来,声音带着淡淡的沙哑,“你可以松开我吗?”

  梁颂时闻言一怔,紧接着他才反应过来他的腿和胳膊放在什么地方,靠,他记得他睡觉前是很正经的平躺姿势,相反顾溪的手搭在他的肚子上,脑袋埋在自己的肩膀上。但是现在,他双手搂着顾溪的腰,双腿还夹着顾溪的腿,几乎是把顾溪整个人桎梏在他怀里的。

  “抱歉。”梁颂时道,说完,他就想松开顾溪。

  只是手一松开,下半身刚动,梁颂时就僵住了。

  “嗯?”顾溪脸色倒很平静。

  梁颂时曲着腰和顾溪拉开距离,甚至因为他靠着床沿,半边身体落在了床外,他深吸了几口气,可是那玩意儿依旧直挺挺的立着,而且哪怕光线昏暗,他也能感受到顾溪落在他身上的视线。

  梁颂时坐起来,“我……去趟卫生间。”

  “去卫生间干嘛?”顾溪笑了一下道,“你过来。”

  梁颂时浑身一颤。

  大半个小时后,梁颂时从被子里钻出来,屋子里充满了粘腻湿腥的气味,他赤着脚从站在地板上,推开窗户,窗外微寒的乘风洒进来,梁颂时浑浑噩噩的脑子终于有了几分清醒,他咽了咽口水,回过头,就见顾溪坐在昏暗的晨光里,低着头,拿着湿纸巾仔细地擦拭着自己的手指。

  草!

  想到过去大半个小时里发生的一切,梁颂时又有大脑失控的感觉。

  顾溪抬起眼。

  “我,我,我去洗洗脸。”梁颂时觉得自己实在不能继续在这间屋子里待下去了。

  洗手间的水放到最大,三月中旬的水流还是带着凉意,他使劲地往自己脸上冲了半天,甚至又洗了一个冷水澡,那有些失控的意志才渐渐回到脑子里,也才敢回房去面对顾溪。

  不过打开房间进去,梁颂时先注意到的是放在床上的蓝色盒子,盒子大概他手臂那么长,三十厘米高,上面拴着蝴蝶结和一个小爱心。

  他看向顾溪。

  顾溪笑了笑:“生日快乐,给你的生日礼物,你打开看看吧。”

  梁颂时听罢,原地站了站,才走向顾溪身旁,又看了顾溪几眼后,解开丝带,打开盒子。

  盒子里放了好几样东西,有一束十一朵玫瑰做成的干花,永不枯萎,除此之外,还有一个款式老旧的蓝骑士八音盒,一张银行卡,一本法学书。

  除了玫瑰花在梁颂时无数的猜测之中闪过,其他的生日礼物梁颂时统统都没有想到过,他震惊地望着顾溪。

  “八音盒是我爸爸给我亲手做的,也是我最重要的一件东西。”顾溪道。

  这个梁颂时是知道的,自从交往后,他来顾溪家的时间不少,虽然绝大多数时间两个人都在刻苦学习,但是总有休息的时候。梁颂时恨不得连顾溪三岁时尿了几次床都知道,自然知道这个被顾溪郑重地放在衣柜抽屉里的八音盒是顾溪很重视的东西。

  “银行卡是我这些年攒的钱,虽然没有你卡里的多,但这是我的所有,至于法学书是因为我以后要学法,未来的大半辈子都要和法为伴,所以放了一本进去。”

  顾溪笑了笑,浅棕色的眸子倒影出梁颂时的脸,“梁颂时,送这些东西是为了告诉你……”顾溪顿了顿,然后盯着梁颂时,一字一词地道,“我拥有的一切,我能给你的一切,我也都愿意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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