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通往古王国的道路
就在虚无世界的太阳升到天空正中的时刻，莎托蕾斯率领部队出发了。
蕾吉娜和莎托蕾斯的道别令人意外的简短，仅是很客气地互相祈祷对方的平安，随意地进行了一个拥抱。
「蕾吉娜小姐，你们没有再多聊一会儿，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在目送部队离开的蕾吉娜身后，雷欧尼斯向她搭话道。
「那样是不行的。若是表现的太亲近，我的身份就会暴露。」
蕾吉娜苦笑着做出了回答，她的表情里带着些许的落寞。
「况且，我们已经约好了。」
「约好了？」
「是的，约好将来一定会来迎接我回去——」
她转过头，双马尾的长发随风摇摆。
「好了，少年。我们也该出发了。」
「话说回来，少年，你有什么目的地吗？」
咲耶发出了询问。
「是的，我打算向这个森林的正北方走。」
雷欧尼斯指向了〈精灵之森〉。
「森林北边有什么东西吗？」
「我也不清楚……」
雷欧尼斯摇了摇头。
「只是，隐隐觉得记忆在呼唤着我。」
虽然雷欧尼斯的回答很模糊，但他自然有着明确的目的地。
不过，那个目的地是否存在，需要亲眼确认。
（——也有可能，我的推测有误。）
但是，即便如此，那应该也能成为研究这个虚无世界的一个线索。
「无所谓，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具体的目的地。」
咲耶耸肩说道。
「感觉相信少年的直觉也不错。」
「那我们就往北行进。」
利瑟莉娅正准备迈步出发。
「啊，请等一下。若是徒步穿过森林，会相当花费时间。」
雷欧尼斯拽住了利瑟莉娅的衣袖。
以雷欧尼斯现在的体力，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力竭。
「是呢。我是和阿露蕾一起来的，倒是没怎么费力。」
「你们一路砍树过来的？」
「没有，是用妖精族的力量，森林主动避开了。那真是不可思议。」
（……妖精族的精灵魔术吗，真是方便。）
很遗憾，雷欧尼斯不会那样的咒文。
烧掉森林再前进是很容易，但那样就会暴露魔王的力量。
（……而且也不能召唤〈骸骨龙〉。）
虽说其中一个原因是那样会把身份暴露给咲耶和蕾吉娜，另一个原因是在还没判明这个世界的虚实之前，雷欧尼斯不想太过招摇。
若是遇到飞行型的超大〈Void〉，激烈的战斗将无法避免，而且这个世界还有那个〈Void〉化的〈剑圣〉，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怪物。
之前与之相遇，虽然最后将其击败，但这边也加上了〈龙王〉薇拉和〈海王〉利维兹，三位〈魔王〉联手，才勉强在战斗中不落下风。
「我用〈猛龙炮火〉把森林扫平吧。」
「最好别那样。若是有〈Void〉的〈巢〉那该怎么办。」
利瑟莉娅否决了蕾吉娜的主意。
「那果然还是要徒步行进。若是少年累了，我们就轮流背他——」
「……那太羞耻了，不要那样。」
雷欧尼斯表示了抗议。
「而且，我们没多少粮食和水。」
利瑟莉娅拿起背包说道。
被绑架的〈天境学院〉的学生里有人持有无限空间的〈圣剑〉，于是从那里分到了一些军用干粮。
……尽管如此，数量并不多。只够四人六天的分量。
「应急食品的话，我也带了一些。」
咲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麻布袋。
「那是什么？」
「〈樱兰〉传统的兵粮丸。只要吃一颗，就能精神饱满的活动两天。因为味道很苦，所以吃了之后喉咙会很渴。」
「最好还是把那当成最后迫不得已的手段比较好。」
蕾吉娜耸肩说道。
「没关系。我正是为了应对这样情况，准备了好东西。」
「好东西？」
雷欧尼斯用〈封罪的魔杖〉杖柄敲击了一下地面。
接着，地上的影子扩散开来——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一个巨大的铁块慢慢浮了出来。
「诶诶！？」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利瑟莉娅和蕾吉娜同时发出了惊呼。
从〈影之领域〉里出现的是一辆战车。
通称〈闪电伏特〉，是对虚兽战斗用的军用车辆。
坚固的装甲和高功率的动力炉。
行进驱动是履带的方式，不管是什么崎岖道路都能行进。
上部装备了强力的35mm机关炮，面对没有甲壳的小型〈Void〉可以造成相当有效的损伤。另外，车体后部有用于长距离行军的粮食和饮用水补给箱，还备有简易的净水装置。
「雷、雷欧君……这是，哪儿来的？」
「之前在〈第〇三战术都市〉的废墟里发现的，于是就悄悄留了下来。因为还能用，所以感觉就那样废弃的话有点太可惜——」
雷欧尼斯随口说着瞎编的谎话。
「你侵吞了军方的武器！？」
「这是很不好的事吗？」
「不、不行的！必须要还回去……」
性情耿直的利瑟莉娅一副慌乱的样子。
「算了算了，之后再还回去也不一样嘛？况且，那是在〈第〇三战术都市〉的东西，原本就和废弃品差不多。」
「话虽然是这么说，嗯……」
实际上，这辆战车不是从〈第〇三战术都市〉接收过来的。
是夏莉通过〈狼魔众〉的关系网，从黑市弄来的。
离开废都之前，曾让夏莉去寻找过有价值的东西，但不管是航空武器还是地面武器，有的早已损坏，有的则是在和成为〈VoidLord〉的缇亚蕾斯交战中损耗。
「真是拿你没办法。等回去之后，要主动返还哦。」
利瑟莉娅竖起食指，进行了叮嘱。
「说起来，少年的〈圣剑〉之力原来能放进去那么大的东西。」
「呃，是啊，不过，这个已经是极限了。」
雷欧尼斯镇定地敷衍道。
「等〈圣剑〉有所成长，说不定能放进去更多东西。」
「能用异空间存取物品的〈圣剑〉在补给部队也很受重视，但大多数也只能进行存取。像少年这样万能的反而很稀奇。」
「是、是这样吗……」
听到咲耶的说明，雷欧尼斯含糊其辞的做出了回应。
「对了，雷欧君，你会驾驶吗？」
「不，我……」
雷欧尼斯尴尬地摇了摇头。
「虽然能启动，但没多少自信。」
雷欧尼斯原本是打算让骷髅驾驶而弄来的这辆战车。
「蕾吉娜应该有军用车辆的驾驶证吧。」
「是的，作为女仆的爱好。虽然没怎么驾驶过，但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么驾驶就交给蕾吉娜了。」
「交给我吧，大小姐！」
◆
悬浮于无限虚空的反转城堡——〈次元城〉。
如今替代上一位主人〈异界魔王〉支配着这座城的是通过虚无苏醒的〈女神〉使徒们。
使徒——传递〈女神〉福音的使者。
——一千年前，担当〈魔王军〉骨干的众位强大心腹。
天空与地面反转的伽蓝大空洞里，聚集着无数的〈眼〉。
虽然实现了苏醒，但依旧处于封印状态的最高位〈使徒〉们。
「我们的同胞暗之巫女，伊丽丝·VoidPriestess达成了〈虚无转界〉。虽说是以不完整的形式——」
「〈女神〉的一部分预言实现了。可是——」
「谢拉扎朵——〈影之女王〉主导的〈精灵王〉虚无化却失败了。」
无限重合的声音在空洞里回响。
「失败的原因呢？」
「〈魔剑〉的祭品不够。是〈影之女王〉的失态。」
「〈精灵王〉是和〈魔王〉对等的争夺目标。预言又出现偏差了。」
「〈女神〉的预言永远都是正确的。如果非要说有错，那只能是我等的理解有误。」
「总之——」
——虚空的〈眼〉俯视着站在大空洞中间的白发青年。
「看来对于〈影之女王〉的掌控，你有些力有不逮呢，司祭。」
「无言以对。」
青年保持着沉稳的微笑，低下了头。
〈魔王军〉参谋——尼法凯斯·雷扎德。
成功融入人类社会的〈使徒〉第十三位。
「——〈魔剑计划〉以及〈疑似女神创造〉。在〈人类世界〉执行的计划全都由你主持。不要让我等失望。」
「——遵命。」
虚空的〈眼〉另一侧是远比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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蕾吉娜和莎托蕾斯的道别令人意外的简短，仅是很客气地互相祈祷对方的平安，随意地进行了一个拥抱。
「蕾吉娜小姐，你们没有再多聊一会儿，这样真的就可以了吗？」
在目送部队离开的蕾吉娜身后，雷欧尼斯向她搭话道。
「那样是不行的。若是表现的太亲近，我的身份就会暴露。」
蕾吉娜苦笑着做出了回答，她的表情里带着些许的落寞。
「况且，我们已经约好了。」
「约好了？」
「是的，约好将来一定会来迎接我回去——」
她转过头，双马尾的长发随风摇摆。
「好了，少年。我们也该出发了。」
「话说回来，少年，你有什么目的地吗？」
咲耶发出了询问。
「是的，我打算向这个森林的正北方走。」
雷欧尼斯指向了〈精灵之森〉。
「森林北边有什么东西吗？」
「我也不清楚……」
雷欧尼斯摇了摇头。
「只是，隐隐觉得记忆在呼唤着我。」
虽然雷欧尼斯的回答很模糊，但他自然有着明确的目的地。
不过，那个目的地是否存在，需要亲眼确认。
（——也有可能，我的推测有误。）
但是，即便如此，那应该也能成为研究这个虚无世界的一个线索。
「无所谓，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具体的目的地。」
咲耶耸肩说道。
「感觉相信少年的直觉也不错。」
「那我们就往北行进。」
利瑟莉娅正准备迈步出发。
「啊，请等一下。若是徒步穿过森林，会相当花费时间。」
雷欧尼斯拽住了利瑟莉娅的衣袖。
以雷欧尼斯现在的体力，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力竭。
「是呢。我是和阿露蕾一起来的，倒是没怎么费力。」
「你们一路砍树过来的？」
「没有，是用妖精族的力量，森林主动避开了。那真是不可思议。」
（……妖精族的精灵魔术吗，真是方便。）
很遗憾，雷欧尼斯不会那样的咒文。
烧掉森林再前进是很容易，但那样就会暴露魔王的力量。
（……而且也不能召唤〈骸骨龙〉。）
虽说其中一个原因是那样会把身份暴露给咲耶和蕾吉娜，另一个原因是在还没判明这个世界的虚实之前，雷欧尼斯不想太过招摇。
若是遇到飞行型的超大〈Void〉，激烈的战斗将无法避免，而且这个世界还有那个〈Void〉化的〈剑圣〉，那可是货真价实的怪物。
之前与之相遇，虽然最后将其击败，但这边也加上了〈龙王〉薇拉和〈海王〉利维兹，三位〈魔王〉联手，才勉强在战斗中不落下风。
「我用〈猛龙炮火〉把森林扫平吧。」
「最好别那样。若是有〈Void〉的〈巢〉那该怎么办。」
利瑟莉娅否决了蕾吉娜的主意。
「那果然还是要徒步行进。若是少年累了，我们就轮流背他——」
「……那太羞耻了，不要那样。」
雷欧尼斯表示了抗议。
「而且，我们没多少粮食和水。」
利瑟莉娅拿起背包说道。
被绑架的〈天境学院〉的学生里有人持有无限空间的〈圣剑〉，于是从那里分到了一些军用干粮。
……尽管如此，数量并不多。只够四人六天的分量。
「应急食品的话，我也带了一些。」
咲耶从袖子里拿出一个小麻布袋。
「那是什么？」
「〈樱兰〉传统的兵粮丸。只要吃一颗，就能精神饱满的活动两天。因为味道很苦，所以吃了之后喉咙会很渴。」
「最好还是把那当成最后迫不得已的手段比较好。」
蕾吉娜耸肩说道。
「没关系。我正是为了应对这样情况，准备了好东西。」
「好东西？」
雷欧尼斯用〈封罪的魔杖〉杖柄敲击了一下地面。
接着，地上的影子扩散开来——
滋、滋滋、滋滋滋滋滋……
一个巨大的铁块慢慢浮了出来。
「诶诶！？」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
利瑟莉娅和蕾吉娜同时发出了惊呼。
从〈影之领域〉里出现的是一辆战车。
通称〈闪电伏特〉，是对虚兽战斗用的军用车辆。
坚固的装甲和高功率的动力炉。
行进驱动是履带的方式，不管是什么崎岖道路都能行进。
上部装备了强力的35mm机关炮，面对没有甲壳的小型〈Void〉可以造成相当有效的损伤。另外，车体后部有用于长距离行军的粮食和饮用水补给箱，还备有简易的净水装置。
「雷、雷欧君……这是，哪儿来的？」
「之前在〈第〇三战术都市〉的废墟里发现的，于是就悄悄留了下来。因为还能用，所以感觉就那样废弃的话有点太可惜——」
雷欧尼斯随口说着瞎编的谎话。
「你侵吞了军方的武器！？」
「这是很不好的事吗？」
「不、不行的！必须要还回去……」
性情耿直的利瑟莉娅一副慌乱的样子。
「算了算了，之后再还回去也不一样嘛？况且，那是在〈第〇三战术都市〉的东西，原本就和废弃品差不多。」
「话虽然是这么说，嗯……」
实际上，这辆战车不是从〈第〇三战术都市〉接收过来的。
是夏莉通过〈狼魔众〉的关系网，从黑市弄来的。
离开废都之前，曾让夏莉去寻找过有价值的东西，但不管是航空武器还是地面武器，有的早已损坏，有的则是在和成为〈VoidLord〉的缇亚蕾斯交战中损耗。
「真是拿你没办法。等回去之后，要主动返还哦。」
利瑟莉娅竖起食指，进行了叮嘱。
「说起来，少年的〈圣剑〉之力原来能放进去那么大的东西。」
「呃，是啊，不过，这个已经是极限了。」
雷欧尼斯镇定地敷衍道。
「等〈圣剑〉有所成长，说不定能放进去更多东西。」
「能用异空间存取物品的〈圣剑〉在补给部队也很受重视，但大多数也只能进行存取。像少年这样万能的反而很稀奇。」
「是、是这样吗……」
听到咲耶的说明，雷欧尼斯含糊其辞的做出了回应。
「对了，雷欧君，你会驾驶吗？」
「不，我……」
雷欧尼斯尴尬地摇了摇头。
「虽然能启动，但没多少自信。」
雷欧尼斯原本是打算让骷髅驾驶而弄来的这辆战车。
「蕾吉娜应该有军用车辆的驾驶证吧。」
「是的，作为女仆的爱好。虽然没怎么驾驶过，但应该没什么问题。」
「那么驾驶就交给蕾吉娜了。」
「交给我吧，大小姐！」
◆
悬浮于无限虚空的反转城堡——〈次元城〉。
如今替代上一位主人〈异界魔王〉支配着这座城的是通过虚无苏醒的〈女神〉使徒们。
使徒——传递〈女神〉福音的使者。
——一千年前，担当〈魔王军〉骨干的众位强大心腹。
天空与地面反转的伽蓝大空洞里，聚集着无数的〈眼〉。
虽然实现了苏醒，但依旧处于封印状态的最高位〈使徒〉们。
「我们的同胞暗之巫女，伊丽丝·VoidPriestess达成了〈虚无转界〉。虽说是以不完整的形式——」
「〈女神〉的一部分预言实现了。可是——」
「谢拉扎朵——〈影之女王〉主导的〈精灵王〉虚无化却失败了。」
无限重合的声音在空洞里回响。
「失败的原因呢？」
「〈魔剑〉的祭品不够。是〈影之女王〉的失态。」
「〈精灵王〉是和〈魔王〉对等的争夺目标。预言又出现偏差了。」
「〈女神〉的预言永远都是正确的。如果非要说有错，那只能是我等的理解有误。」
「总之——」
——虚空的〈眼〉俯视着站在大空洞中间的白发青年。
「看来对于〈影之女王〉的掌控，你有些力有不逮呢，司祭。」
「无言以对。」
青年保持着沉稳的微笑，低下了头。
〈魔王军〉参谋——尼法凯斯·雷扎德。
成功融入人类社会的〈使徒〉第十三位。
「——〈魔剑计划〉以及〈疑似女神创造〉。在〈人类世界〉执行的计划全都由你主持。不要让我等失望。」
「——遵命。」
虚空的〈眼〉另一侧是远比尼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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