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漠南番外7_相公他其貌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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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漠南番外7

  秦盛长年手握兵器,掌心指腹皆是一层厚茧,坚硬粗粝。

  刮在皮肤上时,生疼。

  帐外的风在咆哮,哭鬼狼嚎一样,时不时一下撞在帐子上,施玉瑶本就担心被人听到,精神紧绷一线,被风一吓,难免颤栗。

  她一颤,秦盛的额头青筋便会一跳,大掌将她死捂住嘴的手一扯,喘着粗气道:“他们都退到半里开外扎营了,放心,听不到。”

  任谁看到他们将军将夫人一把抱起匆忙回帐,就知道今晚是不能待在这了。

  施玉瑶这才松了心神,全然沉浸进去。

  秦盛的肩膀太宽太壮了,她的手攀不过来,只能可怜兮兮挂在肩头,指尖将他背上的伤痕一道道抚摸过来,似蜻蜓点水,指腹之轻柔,如同带着些同情怜悯。

  秦盛才不管她是同情还是怜悯,反正今晚落他手里了,就别想轻易罢休。

  在边陲经历了这几年的千锤百炼,早已将他一身血肉锻造成了钢筋铁骨,素日里都是压抑着的沉着冷静,像寒冬时节里冰封三尺的河面,不容有一丝裂痕出现。可眼下,眼下他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才不要和她玩什么蜻蜓点水,他要她和他一起疯。

  狂风大肆呼啸,夜色下的沙尘成了滔天海啸,毡帐化身成了巨浪中的一艘小船。

  施玉瑶身处船中,理智被巨浪击碎揉搓,四肢百骸皆受本能驱使,除了感受当下,再不能去思考别的。

  但等听到“嘎吱”一声响,她还是咬紧牙关缓了下,指甲一立刺进秦盛肩头肉里,压抑着喉间柔媚的轻哼,大喘着气道:“你是畜生吗?停下,……都快塌了,老娘才不要睡一张摇摇晃晃的烂木板子上。”

  秦盛闻言,将她一把托起移到地铺,继续道:“这里不会塌。”

  施玉瑶无话可说。

  秦盛她是领教过的,一年前他回京那几日她就已经知道厉害了。但她自己也不是什么不知人事的黄毛丫头,自认为是与他旗鼓相当的,不至于有多煎熬。

  可不知是觉得在地铺上没了顾忌还是怎样,秦盛又跟换了个人一样,如果说之前他还在失控的边缘有所收敛,那现在就是彻底放开了,自少年时光以来便压抑着的感情,爱而不得的不甘,被漠南风沙锤炼出来的野蛮,以及回忆起与施玉瑶过去点滴的酸涩,全在此刻化成了汹涌单一的冲动,连本带利还给了施玉瑶。

  施玉瑶一声呜咽没从喉间发出,紧接着便又上一层楼,前所未有的酥麻感自后脊向上游走攀爬,蔓延进她的后脑,侵蚀着她的所有残存理智。

  这最后一点残存理智也不过是让她认清一件——无论她对秦盛是什么感情,都能确定,她以后离不得他了。

  都不是圣人,都有痛有恨有欢愉,既然否定不了身体给的答案,那就接受。

  和他一起下十八层地狱,在情山孽海中沉沦。

  ……

  次日,施玉瑶从昏睡中醒来,秦盛那时都已经练兵一圈回来,正在给她用小锅热羊奶。

  “我知道你不喜欢,”秦盛道,“但是多少喝一点,你比之前瘦太多了,不补不行。”

  施玉瑶奶味没怎么闻到,鼻尖酒气却是萦绕不散,低头望了眼胸口,皱眉不《相公他其貌不扬》,牢记网址:m1悦道:“你以后不准再喝酒,喝了酒就别碰我。”

  烦死了,整个身上都是酒味。

  秦盛看她双眉紧蹙一脸恼怒,居然觉得……煞是可爱,和昨夜千娇百媚的样子截然相反,多了些少女时的灵动。

  怎么看怎么喜欢。

  他盛了碗羊奶晾着,伺候她梳洗清爽,等梳洗完,羊奶也正好入口,便用勺子喂她喝下。

  羊奶极为醇厚,晾凉以后奶面上都漂浮着一层厚奶皮,泛着亮黄色的油星。

  施玉瑶忍着那股子羊骚味喝了几口,然后就再不肯多看一眼了,反倒看起了秦盛。

  看着秦盛那宛若操心老妈子的神情,她回想起昨天晚上那个在黑暗中一停不停的疯子,感受到了一丝让她有些心痒的反差。

  她伸出手去,捏住了秦盛的下巴抬高,一扬眉梢问他:“我用补?”

  秦盛一怔,立马明了了她话中的意思。

  这不是补身体的“补”,是缺什么补什么的“补”。

  他的视线在她松垮的衣领扫过一遍,随即移开。

  她,她的确不用……

  看着秦盛耳根红起来,施玉瑶恶劣的破坏欲得到满足,“嘁”一声道:“现在知道羞了?昨天命都不想要了的是谁?按着我不让我动的是谁?”

  秦盛将碗一放连忙起身:“我还有些事要忙先出去了,蒸锅里还有其他吃食,你再多吃点。”

  说完逃似的离开了毡帐。

  再不走要出事了。

  施玉瑶笑了半天,心情舒畅不少。

  不过起身时牵扯到一点痛处,让她倒吸凉气,险些笑不出来。

  二十出头的小将军,身强力壮,本来就是如狼似虎的年纪,偏上一次还是一年多以前,和她在一起这几天又干忍着没动她一根手指头,昨晚那个口一开,以后怕是难收住。

  果不其然,当晚秦盛忙完回帐,看着施玉瑶的眼睛直冒绿光,跟饿极了的狼似的。

  施玉瑶也不是爱玩欲擒故纵的人,狐狸眸子在秦盛身上直勾勾一绕,秦盛就知道她准了。

  这晚没吹灯,双方的表情变幻尽收眼底。

  施玉瑶喘着笑着,调侃他:“你要是这么下去,我可得尽早回去了,不然没等到上马背,我们威武勇猛的骠骑将军,先死在女人身上。”

  秦盛双臂紧搂她薄背,吻她下颏,吐息急促:“我乐意死在你身上,瑶瑶,你想要我的命吗?”

  施玉瑶轻嗤一声,撕开眼皮,眼眸半眯,眸中铺天盖地满是焚身的火热,尖锐的指尖沿着他的腰线下滑,引下一串颤栗,柔声说:“舍不得啊,你这么好用。”

  秦盛头皮一麻将她从腿上放倒,吻下时道:“多谢二姐姐不杀之恩。”

  施玉瑶身子一软,神志顿时不清,又恼又娇嗔了一声:“混蛋!不准叫我二姐姐!”

  “为什么?”秦盛佯装不懂,实则恶劣异常,“你以往不是很喜欢我这样叫你吗,说你只是把我当弟弟,我应该永远叫你一声二姐姐。”

  “二姐姐,二姐姐……”

  “二姐姐,怎么不睁眼看我?我是你弟弟啊,看看我吧,看我在干什么。”

  施玉瑶真想杀了他。

  可双臂却越发搂紧了他。

  ……

  半月后,施玉瑶回到了总督府。

  朱传嗣本来每天干最多的就是写信和老婆报平安,小姨子一回来信也没工夫写了,杀过去便对她老和尚念经似的一顿数落,痛心疾首道:“又玩失踪,又在人眼皮子底下玩失踪,施玉瑶你不觉得你太过分了吗?我本来都打算在信里告诉他们已经找着你了,让他们别担心,结果眼一闭一睁的功夫你人又没了,你让我怎么办?我经得起你那刺激?别仗没打起来我人先被你气死了!”

  听得施玉瑶直打哈欠。

  她也不知道邀月先前怎么圆过去的,反正朱传嗣以为她又心血来潮跑哪疯去了,对她苦口婆心唠叨不停,一天又一天,倒粪似的没完没了。

  直到有一日早上,几人围在一起用早饭,朱传嗣这边刚一开口,施玉瑶就干呕一下,再一开口,还是干呕一下,后来实在没忍住,捂着嘴跑外面吐去了。

  弄得朱传嗣很怀疑自己,转脸问朱昭道:“我现在说话已经那么招人恶心了吗?”

  朱昭回答委婉:“是该,稍稍有些,收敛。”

  朱传嗣很难过,很心酸,心想必须得把这委屈跟夫人说说。

  委屈难过完,小姨子该关心还是得关心。

  施玉瑶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虽然厌恶这边饭菜全都带着股牛骚味羊骚味,但她对吃食上从来不矫情,远不至于到闻个味就干呕的地步。

  她没想多,觉得可能是刚离开秦盛心情不大好,所以胃口也不好,再者身上又不痛不痒的,没什么大毛病,便回绝了朱传嗣给她请郎中的提议,觉得有那个空,和邀月切磋两下拳脚不好吗?

  朱传嗣就没强求,他的关注点也不在那,想法还是偏向稳妥那边,想着漠南毕竟不是个久留之地,他和老五那是没办法,硬着头皮也得在这边待下去,但他二妹妹一个女儿家,一不给朝廷卖命二不上阵杀敌的,赶紧还是从哪来回哪去较好,京城那么多好吃好玩的,哪里需要留在这受苦受难?

  朱传嗣拿定主意,没两天便去找了施玉瑶商议。

  施玉瑶当然不同意,反驳时一激动再度干呕起来,这回较为严重,吐完缓了好久脸色才好起来。

  朱传嗣吓不轻,以为她真生什么病了,也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忙不迭请了大夫来给她诊脉。

  诊脉时邀月朱传嗣都在,邀月给施玉瑶端了盏茶水让她喝着。

  朱传嗣没人端茶,就自己倒了盏捧着,呷了口茶来回踱步,热锅上的蚂蚁似的,骂骂咧咧道:“你一开始就不该来这!你说你一个千金小姐,从小到大吃过什么大苦头?京城到漠南这么远,光是水土不服就有你受的,你看看你看看,先前不狂着吗?现在怎么不还是成霜打的茄子了?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再不学乖点,以后有你受的——”

  邀月皱眉望他:“你能不能歇歇嘴?”

  没见过这么啰嗦的男人,忽然间觉得朱昭是个结巴也没什么不好了。

  朱传嗣面对邀月那一脸杀气,一缩脖子闭嘴喝茶,什么话都没有了,只在郎中诊完脉起身时好声道:“辛苦您老,敢问我二妹妹这是怎么了?”

  老郎中起身面朝他,行礼笑道:“恭喜大人,令妹喜脉。”

  “啪”一声,朱传嗣手里的杯子掉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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