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人渣
我看着楚微，她正托着下巴看着剧本，一边晃着腿很吊儿郎当的样子，但却不影响她的淑女形象。
“你认真点记台词，可千万别把晚会搞砸了。”我轻轻踢了踢她的鞋子。
她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道：“张清野，我怎么就不认真了？”
“那你就坐端正了，腿别晃啊晃的，晃得我头晕。”我说。
“这又不是在背课文，干嘛这么严肃”她抱怨道。
我没有再理会她，偏过头继续跟周明讨论明晚晚会的细节。
我们在咖啡厅里一直坐到下午六点，直到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我们才起身离开。
之后又带着楚微去熟悉场地，我跟周明又将音响之类的设备检查了一遍，等忙完了一切，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楚微与周明已经是一脸疲惫。
“野哥，那我明天上午再过来。”周明跟我告别。
送走周明后，我跟楚微站在街边等着回家的的士。
“楚微，主持人的台词记得怎么样了？”我问她。
“已经记得差不多了”她把手插进衣服口袋里，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边跟我说：“张清野，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搞砸的，今晚我回去再背一背剧本。”
路灯下，她昂着头看着我，眼睛闪着光，神情很认真。
“那你不要睡得太晚。”我拍拍她的肩膀。
“嗯。”她点点头，随后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们之间又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直到下一辆的士的到来，楚微上了车，我轻声跟她说了一声明天见。
她朝我笑了笑，然后隔着车窗挥了挥手，说：“晚安，张清野。”
我目送着那辆的士离开，又一个人在寒风中等待，等待下一辆的士的到来。
回到小区后，我下意识地又看了看楼下那个停车位，但今晚我却并没有看到那辆保时捷，那里空空如也
林月容大概是还没有回家，我看着空着的车位，突然心生出恶作剧她的想法，这个女人，昨天砸了我一部手机！一部对我很重要的手机！
我立即走向附近停放的几辆共享单车旁，用力提起一辆单车，然后摆放在她的车位上看着停放在她车位上的这辆共享单车，我仿佛看到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蛋。
我感到心情畅快了不少，但我很快想到一辆单车可能并不能对她造成多大的麻烦后，我又多搬运了几趟，将七八辆共享单车很整齐地摆放在了她的车位上。
可正当我搬运第九辆单车时，一道光束照亮了我。
那辆熟悉的保时捷911静静地停在我身旁，没有鸣笛，车前灯就好像一双冷漠的眼睛，冷漠地看着我的表演。
林月容从车上下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车位上的单车。我从容地放下手里的单车，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对她道：“林月容，今晚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
“我回来得很早吗？”她冷漠地看着我。
我心虚地笑了笑。
“张清野，我的车位怎么回事？”她看着自己车位上整齐停放的一排共享单车。
“这是你的车位？”我故作惊讶地看向她的车位，然后又很惊讶地回答她：“我看这里停放了这么多单车，差点我就以为这是小区专门划分的共享单车停靠车位呢！你看，我这不也打算把单车停过来嘛，原来这是你的车位啊，那这停单车的人可真没素质！”
林月容冷笑着看着我：“张清野，我没空跟你胡闹，你赶紧把这些单车给搬走。”
“你凭什么让我把这些单车给搬走？我这单车还没停你车位呢！”我争辩道。
“你快点把单车搬走，我知道是你，因为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还有谁会这么无聊与清闲。”
“真不是我！你有什么证据吗？”
林月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指了指一处墙角：“那这样，你陪我去一趟门卫室，我们去看看监控。”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一枚摄像头正幽幽地散发着红光。
一万头草泥马在我心中奔腾而过，我里个去！怎么这里还藏着一枚摄像头！
“哈哈哈，林月容，看监控还是算了，大晚上的我们就别去麻烦人家门卫室了，算了，我就发个善心帮帮你吧！”我尴尬地笑了笑：“但你真得相信我，我是这么低级趣味的人吗？”
“你真的很低级趣味。”她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不仅低级趣味，还很残忍，很黑心，很没有责任感，很不守信，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人渣的男人！”
她连续地用了五个贬义词来形容我，可见我在她心目中形象有多恶劣。
我愣了愣，随即大怒：“你说我什么？”
“我说你人渣！”她又强调了两次：“人渣！人渣！”
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人渣”这样的评价？我放下单车，瞪着她：“好，我可以是人渣，那你就是弱智！”
她气得满脸通红，质问我：“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但凡有一点点智商的女人就知道猫在三个月大小时不能怀孕，你却拿着这事一直抨击我黑心残忍，不愧为弱智！我说林月容，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能不能有点脑子？”我用言语回击着她。
“那也是你在欺骗我！我讨厌欺骗！”她愤怒地不甘示弱地回瞪我。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好吗？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没有对你忠诚的义务，还有就算我欺骗你，你也不能砸我的手机！”我愤怒地质问她：“你知不知道那部手机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你一言不发地就把它给砸了！你这个弱智女人！”
我越说便越生气，因为那部手机是我青春最后的回忆，里面储存了太多珍贵的照片，却因为她的一时冲动化成为了一堆碎片。
她沉默以对，也许是因为她自知理亏，也许是她用沉默反抗着我的怒火……
我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喘了口气，不再理会她，我努力地平息着我的怒火，一边沉默不言地将那些单车搬回原来的位置，做完一切后，我走进了楼里。
我的心情很烦闷，原本只想小小的恶作剧一番，结果却偷鸡不成蚀了把米，像个傻逼似的将一堆单车搬了个来回林月容对我“人渣”的评价更是刺痛了我的自尊。
可我不是人渣，就算这些年来我在这座城市活得很失败，我也绝对没有活成一位人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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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认真点记台词，可千万别把晚会搞砸了。”我轻轻踢了踢她的鞋子。
她抬起头，莫名其妙地看着我，道：“张清野，我怎么就不认真了？”
“那你就坐端正了，腿别晃啊晃的，晃得我头晕。”我说。
“这又不是在背课文，干嘛这么严肃”她抱怨道。
我没有再理会她，偏过头继续跟周明讨论明晚晚会的细节。
我们在咖啡厅里一直坐到下午六点，直到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我们才起身离开。
之后又带着楚微去熟悉场地，我跟周明又将音响之类的设备检查了一遍，等忙完了一切，已经到了晚上十点。
楚微与周明已经是一脸疲惫。
“野哥，那我明天上午再过来。”周明跟我告别。
送走周明后，我跟楚微站在街边等着回家的的士。
“楚微，主持人的台词记得怎么样了？”我问她。
“已经记得差不多了”她把手插进衣服口袋里，踢着路边的石子，一边跟我说：“张清野，你放心好了，我不会搞砸的，今晚我回去再背一背剧本。”
路灯下，她昂着头看着我，眼睛闪着光，神情很认真。
“那你不要睡得太晚。”我拍拍她的肩膀。
“嗯。”她点点头，随后看向了另一个方向。
我们之间又陷入了很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直到下一辆的士的到来，楚微上了车，我轻声跟她说了一声明天见。
她朝我笑了笑，然后隔着车窗挥了挥手，说：“晚安，张清野。”
我目送着那辆的士离开，又一个人在寒风中等待，等待下一辆的士的到来。
回到小区后，我下意识地又看了看楼下那个停车位，但今晚我却并没有看到那辆保时捷，那里空空如也
林月容大概是还没有回家，我看着空着的车位，突然心生出恶作剧她的想法，这个女人，昨天砸了我一部手机！一部对我很重要的手机！
我立即走向附近停放的几辆共享单车旁，用力提起一辆单车，然后摆放在她的车位上看着停放在她车位上的这辆共享单车，我仿佛看到她那张冷若冰霜的脸蛋。
我感到心情畅快了不少，但我很快想到一辆单车可能并不能对她造成多大的麻烦后，我又多搬运了几趟，将七八辆共享单车很整齐地摆放在了她的车位上。
可正当我搬运第九辆单车时，一道光束照亮了我。
那辆熟悉的保时捷911静静地停在我身旁，没有鸣笛，车前灯就好像一双冷漠的眼睛，冷漠地看着我的表演。
林月容从车上下来，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车位上的单车。我从容地放下手里的单车，又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一边对她道：“林月容，今晚怎么回来得这么早啊？”
“我回来得很早吗？”她冷漠地看着我。
我心虚地笑了笑。
“张清野，我的车位怎么回事？”她看着自己车位上整齐停放的一排共享单车。
“这是你的车位？”我故作惊讶地看向她的车位，然后又很惊讶地回答她：“我看这里停放了这么多单车，差点我就以为这是小区专门划分的共享单车停靠车位呢！你看，我这不也打算把单车停过来嘛，原来这是你的车位啊，那这停单车的人可真没素质！”
林月容冷笑着看着我：“张清野，我没空跟你胡闹，你赶紧把这些单车给搬走。”
“你凭什么让我把这些单车给搬走？我这单车还没停你车位呢！”我争辩道。
“你快点把单车搬走，我知道是你，因为除了你我真不知道还有谁会这么无聊与清闲。”
“真不是我！你有什么证据吗？”
林月容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然后指了指一处墙角：“那这样，你陪我去一趟门卫室，我们去看看监控。”
我顺着她指的地方看去，一枚摄像头正幽幽地散发着红光。
一万头草泥马在我心中奔腾而过，我里个去！怎么这里还藏着一枚摄像头！
“哈哈哈，林月容，看监控还是算了，大晚上的我们就别去麻烦人家门卫室了，算了，我就发个善心帮帮你吧！”我尴尬地笑了笑：“但你真得相信我，我是这么低级趣味的人吗？”
“你真的很低级趣味。”她停顿了片刻，又接着道：“不仅低级趣味，还很残忍，很黑心，很没有责任感，很不守信，我就没见过比你更人渣的男人！”
她连续地用了五个贬义词来形容我，可见我在她心目中形象有多恶劣。
我愣了愣，随即大怒：“你说我什么？”
“我说你人渣！”她又强调了两次：“人渣！人渣！”
我何德何能能得到“人渣”这样的评价？我放下单车，瞪着她：“好，我可以是人渣，那你就是弱智！”
她气得满脸通红，质问我：“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但凡有一点点智商的女人就知道猫在三个月大小时不能怀孕，你却拿着这事一直抨击我黑心残忍，不愧为弱智！我说林月容，我说什么你就信什么，你能不能有点脑子？”我用言语回击着她。
“那也是你在欺骗我！我讨厌欺骗！”她愤怒地不甘示弱地回瞪我。
“你这是在强词夺理好吗？我又不是你男朋友，没有对你忠诚的义务，还有就算我欺骗你，你也不能砸我的手机！”我愤怒地质问她：“你知不知道那部手机对我有很重要的意义！你一言不发地就把它给砸了！你这个弱智女人！”
我越说便越生气，因为那部手机是我青春最后的回忆，里面储存了太多珍贵的照片，却因为她的一时冲动化成为了一堆碎片。
她沉默以对，也许是因为她自知理亏，也许是她用沉默反抗着我的怒火……
我深深地看了她两眼，喘了口气，不再理会她，我努力地平息着我的怒火，一边沉默不言地将那些单车搬回原来的位置，做完一切后，我走进了楼里。
我的心情很烦闷，原本只想小小的恶作剧一番，结果却偷鸡不成蚀了把米，像个傻逼似的将一堆单车搬了个来回林月容对我“人渣”的评价更是刺痛了我的自尊。
可我不是人渣，就算这些年来我在这座城市活得很失败，我也绝对没有活成一位人渣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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