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散发着恶臭
夜风吹散路边的枯叶，吹不散我心底的烦闷。
当我慢悠悠地回到家时，林月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神色冰冷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斥着实质的杀气，似要将我杀死一般。
“林月容，你今晚怎么还不睡？还待在我家呢？”我心虚地笑了笑，打破沉默。
她一言不发，只是静坐在那里盯着我，大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势。
我立即解释：“今晚真不是我不早些回家，真是因为我有事脱不开身，我本来想打个电话给你让你早些回家休息，但手机却没电关机了”
我掏出手机给她瞧了瞧，手机是真没电了。
“你不会借你朋友的手机吗？”她努力地忍耐着。
“后来我就把这事给忘了”我又想尴尬地笑了笑：“但我今晚真有事，骚瑞骚瑞！”
“那你说说，你今晚有什么重要的事？”她还在忍耐，脸色越来越冷。
“我朋友前女友要订婚了，他心情不太好，我就陪他去染个发嘛这事我真没骗你，手机里有录像”我努力地跟她解释着，以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她瞥了一眼我的手机，然后道：“你拿来给我看看。”
我见她似乎慢慢平静下来，便把手机递了过去，一边道：“你先等等，我拿充电器过来。”
我转过身刚要去找充电器，便听到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只见林月容满脸寒霜，而我的手机已经四分五裂地躺在地板上
“你疯啦？”我看着地上的碎片，愣了半响，然后震惊地问她：“你砸我手机干嘛？”
“张清野，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守信用不负责任的男人，”她厌恶地看着我：“我只知道一个道理，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今晚跟我说早点回家，好！我等你，结果我足足等了你四个小时，我很生气！但又拿你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只能砸掉你的手机。”
怒火并没有让她丧失理智，她说的话很有逻辑，我惹她生气，所以她就砸我手机。
我沉默，我很想反驳她，却没有反驳她的借口，今晚我做得确实不对，卑鄙地利用人家姑娘的爱心，把人家姑娘一个夜晚的时间都给浪费了。
“而且你这人的心是黑的，你家猫才三个月，你就让她怀孕，你是人吗？你是不是掉进了钱眼里？”她骂完我，又总结了一句：“你这人真是恶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她发完火，没有再给我解释的机会，用力一甩门，负气离去。
花猫一直缩在角落，刚刚她被林月容给吓坏了。
我看着地板上那部四分五裂的手机，心隐隐作痛，这部手机还是我读大学时陈子欣送给我的礼物，里面存放着不少我们还在一起时的照片，期间手机故障过几次，也都被我一次又一次地修好
但这一次却是修不好了，林月容直接把它摔成了两半。
我把地上的碎片一一捡起来装进一个盒子里，然后又抱了抱花猫。
躺在床上时，我还在想着林月容最后的那句怒斥“你这人真是恶心”
这一晚过后，我跟林月容又恢复到了陌生人的关系，偶尔在楼道里相遇，她只是神色冷淡地看着我，而我也很有自知之明地后退几步，让自己散发着恶臭味的身体离她远一点。
十月九日，这个周六的上午，我拨通了周明的电话，问他：“主持人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周明用很自信的语气回答我：“野哥，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谈好了，就是上次活动咱们公司请过的那位主持人，我就差合同没跟他签了，今天下午就过去跟他签合同。”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安了心，又嘱托他：“合同的事你一定要早些跟他签，适当压压价格，记得把合同多看几次，不要有什么错别字，下午签完合同后记得再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野哥。”他说。
周明这是嫌我太啰嗦，挂断电话后，我笑了笑，心里想着自己也是太多心了。110文学我又把电话打给了钱询，他刚起床。
“钱询，你说我这工作还有哪儿有什么纰漏吗？”我问他。
钱询笑了笑：“张清野，你真是转性了，居然大清早地给我打电话聊工作。”
“诶，这不是明晚就是双十一之夜了，一想到这么重要的事都压在我的肩上，我就感觉压力好大”我叹了口气。
“感觉压力大是好事，我最怕的是你这小子没有一点压力，”钱询安慰我：“放心吧，你们的策划我也一直在盯着，出不了什么岔子。”
钱询这么说让我的心里压力又减缓了不少。
我又想跟林月容聊聊，听听她对我工作的指导，可是昨晚我跟她已经闹翻了，便只好作罢。
我坐在办公桌上，不断地翻着文案，以缓释内心的焦虑。
直到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周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很快地接通电话，问他：“周明，合同签得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却很慌乱：“野哥，出事了，那主持人说自己已经跟其他公司签了合同，也是明晚的活动，所以就没法跟我们签了。”
我的心一沉，问他：“他签的哪个公司？”
“他没告诉我。”周明说：“我还在跟他聊。”
“我操，这孙子！”我忍不住骂道，又对他道：“现在你们在什么地方？我这就过来。”
“五一这边的星巴克。”
“你先稳住他别让他走，我马上过来。”跟他说完，我就挂断电话，火急火燎地出了门，赶往五一那边的星巴克。
半个小时后，我在咖啡厅见到了周明，他旁边坐着那位主持人，正不停地低头看着时间，一脸不耐。
“我们的活动策划组长马上就过来，宋哥，您再等等。”周明小心翼翼地安抚着他。
我快步走了过去，伸出手：“宋先生你好，我就是周明的同事张清野，很抱歉让你久等。”
即使对这位宋先生很不满，我依旧得满脸堆笑。
他伸手跟我握了握，脸上的不耐之色被掩饰得很好。
“你好，张先生，”他歉意地跟我解释：“我很抱歉，原本我想在今天下午过来跟小周签订合同，但中午的时候，我的另一位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他们明晚有一场晚会需要我过去帮忙，我欠他一个人情”
“真的没有一点转圜的可能吗？明晚的这场晚会对我们公司也非常重要，我们目前就联系了你这么一位主持人。”我不死心地问他。
他摇摇头：“真的很抱歉，我跟我这位朋友已经签订了合同。”
我心中一阵烦躁，但我努力地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笑了笑：“没事，宋先生，这一次不能合作下一次我们也可以合作我想问一问你那位朋友在哪个公司工作？”
他感到有些为难。
“宋先生，你放心，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谁没有犯难的时候呢，我很理解你和你朋友的难处。”我说：“但也请你理解我们的难处，我们至少得知道你朋友的来头吧？”
他终究还是对我跟小周有些惭愧，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跟我说出了一个公司的名字。
“月华金茂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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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慢悠悠地回到家时，林月容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她神色冰冷地看着我，目光中充斥着实质的杀气，似要将我杀死一般。
“林月容，你今晚怎么还不睡？还待在我家呢？”我心虚地笑了笑，打破沉默。
她一言不发，只是静坐在那里盯着我，大有一种山雨欲来之势。
我立即解释：“今晚真不是我不早些回家，真是因为我有事脱不开身，我本来想打个电话给你让你早些回家休息，但手机却没电关机了”
我掏出手机给她瞧了瞧，手机是真没电了。
“你不会借你朋友的手机吗？”她努力地忍耐着。
“后来我就把这事给忘了”我又想尴尬地笑了笑：“但我今晚真有事，骚瑞骚瑞！”
“那你说说，你今晚有什么重要的事？”她还在忍耐，脸色越来越冷。
“我朋友前女友要订婚了，他心情不太好，我就陪他去染个发嘛这事我真没骗你，手机里有录像”我努力地跟她解释着，以平息她心中的怒火。
她瞥了一眼我的手机，然后道：“你拿来给我看看。”
我见她似乎慢慢平静下来，便把手机递了过去，一边道：“你先等等，我拿充电器过来。”
我转过身刚要去找充电器，便听到一声巨响，回头一看，只见林月容满脸寒霜，而我的手机已经四分五裂地躺在地板上
“你疯啦？”我看着地上的碎片，愣了半响，然后震惊地问她：“你砸我手机干嘛？”
“张清野，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的就是你这种不守信用不负责任的男人，”她厌恶地看着我：“我只知道一个道理，答应过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你今晚跟我说早点回家，好！我等你，结果我足足等了你四个小时，我很生气！但又拿你没有什么办法，所以只能砸掉你的手机。”
怒火并没有让她丧失理智，她说的话很有逻辑，我惹她生气，所以她就砸我手机。
我沉默，我很想反驳她，却没有反驳她的借口，今晚我做得确实不对，卑鄙地利用人家姑娘的爱心，把人家姑娘一个夜晚的时间都给浪费了。
“而且你这人的心是黑的，你家猫才三个月，你就让她怀孕，你是人吗？你是不是掉进了钱眼里？”她骂完我，又总结了一句：“你这人真是恶心！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恶臭味！”
她发完火，没有再给我解释的机会，用力一甩门，负气离去。
花猫一直缩在角落，刚刚她被林月容给吓坏了。
我看着地板上那部四分五裂的手机，心隐隐作痛，这部手机还是我读大学时陈子欣送给我的礼物，里面存放着不少我们还在一起时的照片，期间手机故障过几次，也都被我一次又一次地修好
但这一次却是修不好了，林月容直接把它摔成了两半。
我把地上的碎片一一捡起来装进一个盒子里，然后又抱了抱花猫。
躺在床上时，我还在想着林月容最后的那句怒斥“你这人真是恶心”
这一晚过后，我跟林月容又恢复到了陌生人的关系，偶尔在楼道里相遇，她只是神色冷淡地看着我，而我也很有自知之明地后退几步，让自己散发着恶臭味的身体离她远一点。
十月九日，这个周六的上午，我拨通了周明的电话，问他：“主持人的事你办的怎么样了？”
周明用很自信的语气回答我：“野哥，你放心好了，我已经谈好了，就是上次活动咱们公司请过的那位主持人，我就差合同没跟他签了，今天下午就过去跟他签合同。”
听他这么说，我也就安了心，又嘱托他：“合同的事你一定要早些跟他签，适当压压价格，记得把合同多看几次，不要有什么错别字，下午签完合同后记得再给我打个电话”
“知道了知道了，野哥。”他说。
周明这是嫌我太啰嗦，挂断电话后，我笑了笑，心里想着自己也是太多心了。110文学我又把电话打给了钱询，他刚起床。
“钱询，你说我这工作还有哪儿有什么纰漏吗？”我问他。
钱询笑了笑：“张清野，你真是转性了，居然大清早地给我打电话聊工作。”
“诶，这不是明晚就是双十一之夜了，一想到这么重要的事都压在我的肩上，我就感觉压力好大”我叹了口气。
“感觉压力大是好事，我最怕的是你这小子没有一点压力，”钱询安慰我：“放心吧，你们的策划我也一直在盯着，出不了什么岔子。”
钱询这么说让我的心里压力又减缓了不少。
我又想跟林月容聊聊，听听她对我工作的指导，可是昨晚我跟她已经闹翻了，便只好作罢。
我坐在办公桌上，不断地翻着文案，以缓释内心的焦虑。
直到下午三点半的时候，周明的电话打了过来。
我很快地接通电话，问他：“周明，合同签得怎么样了？”
他的声音却很慌乱：“野哥，出事了，那主持人说自己已经跟其他公司签了合同，也是明晚的活动，所以就没法跟我们签了。”
我的心一沉，问他：“他签的哪个公司？”
“他没告诉我。”周明说：“我还在跟他聊。”
“我操，这孙子！”我忍不住骂道，又对他道：“现在你们在什么地方？我这就过来。”
“五一这边的星巴克。”
“你先稳住他别让他走，我马上过来。”跟他说完，我就挂断电话，火急火燎地出了门，赶往五一那边的星巴克。
半个小时后，我在咖啡厅见到了周明，他旁边坐着那位主持人，正不停地低头看着时间，一脸不耐。
“我们的活动策划组长马上就过来，宋哥，您再等等。”周明小心翼翼地安抚着他。
我快步走了过去，伸出手：“宋先生你好，我就是周明的同事张清野，很抱歉让你久等。”
即使对这位宋先生很不满，我依旧得满脸堆笑。
他伸手跟我握了握，脸上的不耐之色被掩饰得很好。
“你好，张先生，”他歉意地跟我解释：“我很抱歉，原本我想在今天下午过来跟小周签订合同，但中午的时候，我的另一位朋友打电话给我说他们明晚有一场晚会需要我过去帮忙，我欠他一个人情”
“真的没有一点转圜的可能吗？明晚的这场晚会对我们公司也非常重要，我们目前就联系了你这么一位主持人。”我不死心地问他。
他摇摇头：“真的很抱歉，我跟我这位朋友已经签订了合同。”
我心中一阵烦躁，但我努力地压抑住了自己的怒火，笑了笑：“没事，宋先生，这一次不能合作下一次我们也可以合作我想问一问你那位朋友在哪个公司工作？”
他感到有些为难。
“宋先生，你放心，我也没有其他的意思，谁没有犯难的时候呢，我很理解你和你朋友的难处。”我说：“但也请你理解我们的难处，我们至少得知道你朋友的来头吧？”
他终究还是对我跟小周有些惭愧，犹豫了片刻之后，他跟我说出了一个公司的名字。
“月华金茂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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