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十一)_满级大佬装弱骗我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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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十一)

  [首发书]

  *番外(十一)

  两个人一前一后进了家。

  玄关处是感应灯,门声响动,自动亮起柔和的灯光。

  苏惊予并不喜欢黑暗,但是长久的孤独让他抗拒明亮,他就像暗夜中的独行者,只有漫无天际的漆黑才能掩盖住满身的狼狈与不安。

  此刻明亮的灯光映射而来,苏惊予习惯性地抬手挡住了眼睛。

  谭鸣转过身,愣怔了两秒钟,眯了眯眼。

  似乎想要把苏惊予这个人看透,摸透,识透。

  苏惊予丝毫不惧,对视着谭鸣的目光,同样想把对方给看透,吃透,识透,然而不过几秒的对望,他却在谭鸣的眼里读到了疑惑。

  他怎么可能会有疑惑……

  “你不喜欢光亮?”谭鸣抢先一步开了口。

  苏惊予摸出烟盒,熟练地抽出一支放到口中,手里的火机咔的一声亮出一簇火苗。

  燃着了烟草。

  谭鸣那英气逼人的眉峰瞬间凝在一起,饶有兴致地打量着他。

  “本就见不得光。”苏惊予猛吸一口烟,然后缓缓地吐出烟圈儿,“又何必见光?”

  缭绕的烟雾逐渐散开,浓呛的烟草味钻入鼻孔直灌咽喉。

  谭鸣猛然咳嗽了两声,走了两步抬手夺过苏惊予叼在口中的烟,然后放进茶杯中按灭,丢进了垃圾桶中。

  被抢去烟,苏惊予也不生气,只是淡淡地卷起了袖子,撸到了胳膊肘处。

  苏惊予的皮肤偏白,露出的那段手笔犹如藕节,劲瘦却漂亮。

  手腕上戴着一块略显华贵的手表,表带上镶着钻石,闪烁着温润的光泽,看起来应该戴了不久。

  谭鸣拧着眉头,竟有些摸不准苏惊予的意图:“你想干什么?打一架?”

  苏惊予解开表带,随后把手表放在了吧台旁的最高层的壁架上,然后冷着眼眸:“打架是最愚蠢的解决办法,谭鸣,我再最后问你一遍,视频你是删还是不删?”

  “我说过,这件事主动权在我不在你。”听见他重提旧事,谭鸣也变了音量:“你陪我两个月,我自然会删了视频。”

  “把视频删了,我会陪你两个月。”苏惊予已经解开了第一粒扣子。

  衬衫开了一个领口,不大不小,刚好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在如同日光一般的水晶灯下更显矜贵,让人想去舔舐。

  谭鸣望着苏惊予的动作,眯了眯眼,后退两步:“苏队,你想做什么?”

  “下药,拘禁,视频,威胁。”苏惊予一字一句沉声说:“到最后不就是为了解决生理需求,满足你那变态的心理吗?既然这样,那就由我来带你回忆一下你在我身上做得那些事,如何?”

  苏惊予摘掉领带,在手上打了个结,然后一个箭步上前按住了谭鸣。他的力气足够大,膝盖抵住谭鸣的腿,左手禁锢住谭鸣的手腕,举在了头顶上方,右手迅速绕了上去,不过几秒钟时间,就打了一个漂亮的结。

  苏惊予拽着谭鸣的衣领,将人拖进了主卧室。

  “苏队,你真以为这就能困得住我?”谭鸣仰坐在床上,目光炽热滚烫,紧盯着眼前早已衣衫不整地男人,“还是说苏队就想跟我玩点儿刺激的?”

  “刺激的?”苏惊予重新点上一根烟,他打量一番眼前人,讥笑着:“怕你受不住。”他在房间里找了一圈,吧台上除了红酒,还有几瓶威士忌和白兰地,倒一杯出来,抿了一小口。

  谭鸣就乖乖地倚靠在床头,满脸阴鸷地看着眼前消极又放纵的男人。

  整个室内弥漫着呛人的浓雾和酒气。

  “你是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谭鸣开口问。

  苏惊予弯下腰,捏着谭鸣的下巴,强迫他看向自己,唇角露出一丝讥笑:“怎么,谭法医也对我的私人生活感兴趣了?”

  谭鸣硬挤出了两个字:“说话。”

  “记不清了。”并非开玩笑,苏惊予是真记不得了,从他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刻起,从他发现这个世界没有叶延的那一刻起,他就变了。

  他把叶延不喜欢的事情全干了。

  抽最呛的烟,喝最烈的酒,打最狠的架。

  只有尼古丁和酒精不断刺激他的神经,他才能感受到自己还在活着。

  可那又能如何呢,始终都不会有人来管他。

  他就像根野草,疯长也好,枯萎也罢,没人关心,无人问津。

  他自己都不在乎了,更何况别人。

  两杯酒下去,苏惊予略微有些醉了。

  面前的人影儿都有些交叠了,但是苏惊予却依旧很冷静,外表与常人无异,只是看着有些委屈罢了。

  谭鸣含着那双水雾迷蒙的眼睛,此刻竟然满怀着怜惜,倒是惊诧了苏惊予。

  只听谭鸣清冷着嗓音说:“戒烟吧。”

  三个字入了耳,怎么都拼不成一句话。

  “你再说一遍?”苏惊予差点没控制住,掐着谭鸣的脖颈。

  “我说,戒烟,听明白了吗?”谭鸣重复道。

  苏惊予笑了:“你他妈凭什么管我?”

  谭鸣很坚定:“约定仍在,这两个月你属于我。”

  他捏着谭鸣的手不仅没松,反而更紧:“可你终究不是他。”

  “他?”谭鸣的眼睛亮了一下,眉峰微挑,却隐去了脸上的情绪,让人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他是谁?”

  房间中陷入了持久的沉默。

  苏惊予右手拎着酒杯,左手捏着谭鸣下巴,两个人对视了一会儿,苏惊予晃了晃杯子,一杯酒仰头倒进。

  他并未给谭鸣松绑,只是转身走出了房间,回到客厅,重新拿起腕表扣在手上。

  “天之后,你我桥归桥,路归路,不然你名下投资的那笔项目,应该就会变成一堆泡沫。”苏惊予喘了口气,微眯着眼眸,哑声道。

  谭鸣跟了出来,站在卧室门前:“你喝酒了,不能开车。”

  不知何时,手上的领带早已没了踪影儿。

  “让开。”苏惊予有些不耐烦了。

  谭鸣却很强硬,堵在门前不让人走:“今晚留在这儿。”

  “留在这儿干什么?”苏惊予大概是真醉了,倚靠在墙壁上,外套半搭在肩头,看起来散漫又慵懒,“等着你上我还是我上你?”

  “……”谭鸣不打算废话,抓住人的衣领就把人往里带。

  苏惊予哪里肯走,反身想要制服住谭鸣,却被人躲了过去:“苏队,我不想伤害你,听话点儿。”

  耳畔传来一阵热气。

  苏惊予觉得耳朵痒痒的,酥酥的,很想挠两下。

  这种感觉莫名地熟悉。

  曾经,叶延也喜欢这样与他讲话的。

  手臂勾着他肩膀,半张脸埋在他耳边,或开玩笑或说私语。

  苏惊予感觉到那种久违的感觉瞬间找回来了,心里熄灭的火苗不断蹿出火花,似有燎原之势。

  他不是叶延。

  即使有着一模一样的脸,做着一模一样的动作,也不行。

  他不是叶延,更不是叶延的替代品。

  他是谭鸣。

  叶延也无可替代。

  “你喝酒了,在这儿睡一晚,我保证不碰你。”谭鸣近乎半哄着把人给拖了进去。

  烈酒的后劲特别强大,苏惊予需要的就是酒精上头的快感和不省人事的麻醉,摇摇晃晃,分不清现实与梦境。

  他明明见到了叶延啊!

  这人明明就是叶延啊!

  只有叶延才会如此耐心地哄他的。

  谭鸣将人带回到主卧,简单替人清理了身体,然后烧了一壶开水,泡了醒酒汤,抱着人喂了下去,才闭上灯,轻轻地合上了房门。

  黑暗中,谭鸣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阳台上,吹着深夜的晚风。

  单薄的睡衣抵不住任何寒冷,但谭鸣感觉不到。

  太阳穴附近隐隐作痛,他回到客厅,拿出药瓶倒了两粒药。

  默默数着抽屉中药瓶的数量,空药瓶标着蓝色,满药瓶标着红色,分列两边特别均衡。

  咽下苦涩的药片,谭鸣习惯性剥了一颗大白兔奶糖扔进口中。

  手指摩擦着糖纸上的卷褶,试图抚平开来。

  药劲儿上来之后,谭鸣疲累不堪,靠在沙发上就睡着了。

  苏惊予醒来时,谭鸣还未醒,半倚在沙发上,姿势并不舒服。

  苏惊予回到卧室,翻了条薄被出来,替他搭在了谭鸣身上。

  “你去哪儿?”谭鸣听到脚步声,猛然惊醒,连话都带着几分焦急与不安。

  苏惊予叹口气:“饿了,想吃东西。”

  他下楼转悠两圈,很快就提着一堆吃得回来了。

  豆花,咸粽,牛肉饼,蛋卷和素包。

  “一会儿你开车送我回市局,我昨晚喝酒了,今早不好开车。”苏惊予简明扼要,就好像昨晚什么都不曾发生。

  谭鸣拿着叉子,叉了咸粽上的蛋黄,咬了一口:“酬劳?”

  “?”苏惊予指了指餐桌上的东西:“这儿,不然吐出来。”

  谭鸣还是带着苏惊予一起回得市局。

  苏惊予刚从车上下来,就被谭鸣拉住反身按在了车上,手指微蜷,挑逗着苏惊予的下巴:“苏队,若是这两个月你能像今天这样一般乖……”

  “醒醒吧。”苏惊予嫌弃地掰掉谭鸣的手指,顺便弹了弹衣袖,拂去上面的灰尘,垂着眼眸,淡定无波:“你应该庆幸你还活着。我还让你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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